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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慕雖然做不到被行業潛規則,可這幾年下來,她也被吃了不少豆腐。
如今聽楊鑫瑞這般一說,她彷彿對未來,又充滿了希望,打心底來了勇氣。
陸新澤進屋的時候,便瞧見盛慕正對著楊鑫瑞一臉的燦爛笑意。
認識她這麼久,他可不曾見過她這般笑。
那笑,是發自她內心的真誠,不被任何人束縛的。
她從未對他這般笑過,她面對他的時候,除了滿臉的恐懼,就是不甘的倔強。
陸新澤忽然好奇,楊鑫瑞對她說了什麼?
他想忽略心中的那抹不自在,可看著盛慕這樣對別的男人笑,他竟覺得刺眼。
他握緊手機上前,盛慕抬眸瞧見他,唇角邊的笑意,立馬僵硬在一處。
果真,她對他戒備森嚴。
陸新澤心下不喜,雖然臉上沒表露出來,但目光卻直直盯向蹲在地上的人。
此刻,楊鑫瑞的包紮工作還未完成,他的手還捏著盛慕那細弱白皙的小腿。
明明知道這是醫生對病人正常工作,但陸新澤還是感到莫名不爽。
他不知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情緒,還待理清,手上的動作已經脫離大腦指控,他拿過楊鑫瑞手上的紗布,一本正經道,“我來給她包紮。”
“……”
楊鑫瑞一愣。
盛慕也奇怪地看向他。
“咳,你一個外科主任事兒不是挺多的麼?趕緊忙去吧。”陸新澤臉色些許不自然。
楊鑫忽然笑出聲,“陸哥,認識你這麼久,我才發現,你竟也有如此為人著想的時候。”
盛慕沒聽懂楊鑫瑞的話外音,只見他起身離去的時候,故意又看了眼盛慕,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盛慕更加懵了。
她根本不知,楊鑫瑞這是看破不說破。
“你看什麼?”
楊鑫瑞都走了,陸新澤見盛慕還跟個望夫石似的,一個勁朝門口看。
這女人,怎麼回事?
盛慕收回眼神,她原本還想和楊鑫瑞多打聽打聽考證的事的,但陸新澤的出現,破壞了她的想法。
此刻又見他拿著紗布無所作為,不禁嘲諷道,“你行麼?”
“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
他故意說了這帶有顏色的笑話,盛慕臉色一囧。
陸新澤給她包紮好後,盛慕才發現,他沒有逞能,他包紮的手法很好,堪比專業醫生。
只是盛慕不知道,陸新澤同她一樣,也是學醫的。
而且,他的學歷比她要高上好幾倍。陸家是醫藥世家,從小,他就對醫學方面有著格外的天賦。他曾在國內完成學業後,還飛往法國進修了一年,原以為回國後,迎接他的是光明大道,可不曾想,是父母婚姻的破裂,小三的介入,繼兄的來臨。然後……他的三年牢獄之災。
或許這一切,是命運再與他開玩笑。
陸新澤想到過往,手下力度不禁重了幾分,盛慕一疼,撥出了聲。
他回過神,放開她,繼而又撩起她長褲,“你大腿上也有傷,一起換了吧。”
“一會兒等護士過來換吧。”盛慕拒絕。
歸根究底,她不喜歡與他有太多的親密接觸。
而她不知,她的拒絕,正激怒了他。
當下,陸新澤就衝她皺起眉頭,“難不成,你是想等楊鑫瑞過來給你換?”
“盛慕,我告訴你,我不喜歡別的男人碰你。所以,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
“……”
她何時不安分了?
盛慕無語。
奈何自己現在是傷患,他想對她做什麼,她也無可奈何。
索性,她不反駁,不反抗,只是冷下表情,冷下臉。
陸新澤不看她的臉色,直接解下她大腿上的紗布。
他處理得認真,同時也欣賞了一遍盛慕的腿。
她這雙腿,著實生的好看,白皙修長,不胖不瘦。相比三年前和現在,雖然她的容貌褪去了稚嫩,可這腿,依然還是這腿。
只是,現在上邊有著四處縱橫的血疤,以及淤青,讓人瞧著有些於心不忍。
“我母親的事,我代她謝你。”
突然,他衝她道了這麼一句。
盛慕愣怔,還以為自己耳鳴出現幻聽了。
陸新澤對她道謝?這不是破天荒的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