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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了大江南北。那首歌姜九笙也聽過,天后傾情獻唱,現在還掛在音樂風雲榜上,今晚最佳作曲的提名裡便有溫詩好這個名字,一曲成名,看來是要借這頒獎晚會的東風,揭一揭廬山真面目了。
今日是吹的什麼風,竟吹來了兩位溫氏女。
姜九笙頷首問候:“你好。”
大家族養出來的女子,禮儀氣度都很好,淺淺一笑,剛好露出八顆潔白的赤貝:“我去看過你的演唱會。”目光凝了幾分審視,卻不刻意,她說,“你長得很像我的一個故人,連名字也一樣。”
故人?
一般來說,拉近距離的社交手段裡,似曾相識與相見恨晚是最快的。
姜九笙只是淡淡應道,不親也不疏:“有機會的話,可以見一面。”
溫詩好凝眸而視:“她去世了。”
那一瞬,她目光炯炯發光,像荊棘叢裡一堆火光。
姜九笙突然覺得,應該真有那麼一位故人,與這位溫小姐親密無間,或者,深仇宿怨,她無心探尋別人的隱私,說了句抱歉,便收了話題。
溫詩好也只是搖搖頭:“沒關係。”笑著先一步進了晚會大廳。
姜九笙回座位時,徐青久不在,蘇傾正擰著眉頭,額頭上冷汗直冒,臉色白得厲害,無心看開幕表演,姜九笙挪過去一個位子,低聲詢問:“怎麼了?”
周遭的藝人們都專注於舞臺,亦或是全神貫注地擺好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完美姿勢,等著攝像頭的捕捉,並不關注其他。
蘇傾低頭,兩人像是竊竊私語。
她說:“我來事兒了。”
姜九笙擰了擰眉,抬頭掃過頂上的攝像機位與燈光,隨後指了身後一處:“那邊光線暗,你先去二樓等我。”
“嗯。”
蘇傾抱著肚子不動聲色地撤了,一路做賊似的東張西望,助手在休息室,新招沒多久,並不知道她的底,一時也不好貿然過去,只好暫時溜進廁所,所幸沒撞見誰,不過,不幸的是,她的白褲子還是見紅了。
蘇傾坐在馬桶上,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姜九笙進不來男廁所……
她頂著一屁股紅也不敢隨便出去了……
馬上到她上臺熱舞了……
下面還在血流成河—……
“咣!”
突如其來的關門聲打斷了蘇某人的沉思,她不自覺就豎起了耳朵,聽見隔壁悉悉索索的聲音。
“良哥。”
是個男人的聲音。
哦,這是男廁所,不奇怪。
一會兒過後,蘇傾又聽見了金屬皮帶扣的聲音,不太真切,她乾脆把耳朵貼隔板上了。
隔壁男人在講電話。
“送條褲子過來。”
“嗯,髒了。”
“快一點。”
男人故意壓著聲音,蘇傾聽得不太清楚,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兩間廁所連通的地方,露出了一截褲腿。
男人在脫褲子!
嗯,這一定是猴子請來的救兵。
屏住呼吸,蘇傾盯著隔板底端,兩眼放光,深呼了一口氣,然後慢慢蹲下去,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到隔板下面,摸見一塊布料,吸一口氣,用力一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褲子到手了!
隔壁男人嚇了一大跳,驚叫:“誰!?”
隨即就是咣的一聲。
褲子的皮帶扣卡住了,蘇傾得意忘形的笑頓時僵住,再用力一扯,才發現隔壁已經拽住了褲子另一邊了。
二話不說,搶!
這頭可勁拽,那頭就用力回扯。
“你搶我褲子幹嘛!”
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蘇傾一隻腳踩在隔板上,猛地一扯,使出了洪荒之力。
男人怒了:“媽的,鬆手!”
“你他麼鬆手啊!”
“艹!”
蘇傾一鼓作氣,使勁兒!
咕咚一聲。
像是什麼東西掉廁所了。
隔壁,男人一隻手還拽著褲腳,光溜溜的一雙大長腿正打著顫,卡在隔板上,男人面如土色,精心打理的髮型亂得飛起,他盯著馬桶裡螢幕已經暗掉的手機,火氣瞬間衝了三丈,一開口,破了音:“你丫的鬆不鬆手?”
“孃的,鬆手!”
鬆手?她又不傻!
蘇傾用力一拽!
“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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