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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邊走,沒有掛電話:“我會很快過去找你,這兩天照顧好自己。”
這是把她當女兒養呢。
姜九笙笑著說好。
“笙笙。”時瑾低聲地喊。
耳根子被他嗓音繞得發燙,姜九笙低頭,嗯了一聲。
“若是空閒下來了,”時瑾稍微停頓了一下,說,“可以想我。”
她笑了,說好。
然後時瑾沒有再說什麼,等她掛電話,她沒有立刻掛,直到那邊肖逸的催促聲再一次傳過來,她方才掛了電話。
機場的VIP候機室前,是落地窗,一整面牆那麼大,裝了單向鍍膜玻璃,這會兒,從裡面清清楚楚可以看見玻璃上趴了個人,臉緊緊貼著,帶著口罩與眼睛,是位女士,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鬼鬼祟祟地扒著落地窗。
外面那位女士大概不知道這是單向玻璃,把自個兒的臉都快擠得變形,候機室裡的VIP乘客們看著只覺得好笑。
蓋著帽子正閉目養神的謝蕩覺得煩躁,揉揉眉頭,抬頭也瞧見了落地窗上的大型挪動物體,他抬了抬手。
候機室的服務人員立馬過去,溫聲詢問:“先生,請問有什麼需要嗎?”
謝蕩抬抬手,指落地窗:“那個人,我懷疑是私生飯,麻煩把她扔遠點。”
“好的先生。”
服務人員當即連線了機場的安保部。
VIP候機室的落地窗外,是一片綠化空地,草地上橫七豎八地放了旅行包和行李箱,還有一個斜挎小包,以及一瓶水。
十一月的太陽,竟還如此毒辣。
談墨寶潛伏得累了,口乾舌燥得緊,拿起地上的水,牛飲了半瓶,然後戴好口罩,繼續趴窗戶上。
丫的,黑漆漆的,啥也看不到。
她雙手攏住刺眼的太陽光,死命地盯,恨不得把玻璃戳個洞:“誒,怎麼看不到啊。”她再用力點貼在玻璃上。
還是毛也看不到。
什麼鬼玻璃,居然阻擋她看她笙爺老公的身影,談墨寶抬腳就是一頓踹。
身後,突然有人吱聲:“幹什麼呢?”
談墨寶被嚇了一大跳,愣愣地回頭,就瞧見三個穿了保安制服的大漢,正凶神惡煞地盯著她。
她腮幫子一抖,腦袋轉得飛快,就反應了幾秒鐘,然後嘿嘿一笑:“有灰呀。”她捲起袖子,扭頭就在落地窗上一頓亂抹,說,“我擦玻璃呢,擦玻璃。”
對方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她半天。
然後,為首的那個保安說:“麻煩出示一下你的身份件。”語氣現在還算客氣。
談墨寶坦白從寬:“身份證丟了。”
保安大哥本就方的臉,繃得更方了,已經不那麼客氣了:“出示護照也可以。”
“護照也丟了。”
“居住證社保卡,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都可以。”
談墨寶很為難吶。
她媽忌日那天,燒紙的時候不是碰上了一隻‘鬼’嘛,死裡逃生的時候把包包落下了,她乾脆一五一十全部招了:“我所有證件都丟了。”
保安大哥的臉徹底黑了,直接對後面的人說:“把她扔出去。”
開什麼玩笑?!
後面那兩位大哥雄赳赳,氣昂昂就上前了。
談墨寶這下真是慌了,趕緊在包裡掏證件,邊解釋說:“不是,我有臨時身份證明的。”
人家根本不聽,上前就拽她。
艹!她這暴脾氣:“我警告你,別摸我,不然告你性騷擾!”
兩個保安大哥直接上手拖她。
談墨寶使出吃奶的勁兒,張牙舞爪地掙扎,嘴上跑火車一句接一句。
“放開!”
“摸哪呢摸哪呢?”
“你鬆不鬆手?”
“誒,別碰我,我是乘客,我有機票,我是你們的顧客上帝。”
保安大哥直接把‘上帝’連人帶行李扔出了候機樓。
談墨寶:“……”
這世道沒天理了!
她就這麼莫名其妙得錯過了航班,而且還有更沒天理的。
她是下一班飛機才到的中南,舟車勞頓了一天,到了預定酒店,說沒身份證,而且隔市的臨時證明不管用,不讓入住,需要到當地派出所核實身份,不過酒店接待好心,知道她是VIP住戶,便接納了她的行李,並留她歇腳了,除了辦理入住。
累覺不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