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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能陪著我,正好那段時間她有空,我過去跟她商量結婚的事。”
傅染閉起眼睛,伸手擦眼淚卻越擦越多。
她算什麼?
他們前三天領了證,她卻跟明成佑昨晚上了床。
他所謂的報復,是要將她禁錮在他跟尤應蕊無法插足的婚姻關係之間,如果一個人的恨能將另一個人摧毀的話,那麼,他做到了。
明雲峰臨死前的秘密一度竄到傅染喉間,她衝動地想說出口,想讓明成佑也嚐到跟她一樣的痛。
但,到底是吞嚥了回去。
傅染緊咬唇肉,當初明雲峰讓他保守秘密的時候她不該答應,最不該的是猶猶豫豫還是跳入了明成佑的這張網。
她也想自私,也想讓明成佑嚐到剜心的痛……
傅染嘴裡有腥味湧出,他對她下著狠心往絕路逼,她卻在最後精疲力盡,甚至失去了說話的氣力。
喉間血腥味越來越濃,嘴角很疼,說話帶著撕扯的輕微力度,傅染眼神由原先的悲慼轉為最後的期艾,“你,愛沒愛過我?”
明成佑半晌不說話,就在傅染以為等不到答案的時候,卻看到明成佑轉過身,白色浴袍揹著光,這種極致的顏色讓她想到在青山時明成佑穿著的羽絨服,他居高睨望。傅染張張嘴,突然想收回那句話,她卻看到明成佑表情涼薄,帶著斐然春色的面容揚起道諷刺笑意,殘忍地衝她丟擲兩個字,“不愛。”
她好不容易,心裡固守住的最後堅毅,就這樣轟然倒塌。
傅染怔怔盯著他,眼裡男人的五官幻化成一張巨大的雙掌,一把扼住她的喉嚨後她再難呼吸,如要瀕臨死亡缺氧的魚,眼神痛楚而悲愴地盯著他。
明成佑雙腿越過矮茶几,浴袍的擺沿幾乎貼到傅染膝蓋,他傾下身,眼睛淺眯起,似是嫌她的傷口還不夠深,他兩手抱定於胸前,淬了笑意揚唇道,“還有件事想聽嗎?”
傅染喉間哽住,死死盯著他卻再說不出一個字。
“還記得你的照片嗎?我的手機根本沒有丟,原也是我自導自演的一齣戲,包括明錚的出現都是我意料中的,當然你也別擔心,你那樣的照片我怎麼捨得給別人看?不過是看他順風順水的提醒他一聲罷了,你到底是和我上過床的……”
傅染擺在膝蓋上的雙手緊捏成拳,再痛,再痛,卻始終不知道麻木。
倘若真的麻木掉多好?
“卑鄙!”她憋了半晌,嘴裡的兩個字咬著牙顫抖說出來。
明成佑好笑地伸手拂下額前的碎髮,他慢慢直起身,眼簾垂著瞅望傅染的頭頂,“我卑鄙無恥也不是第一天,傅染,男歡女愛最尋常不過的事,也別因為我睡了你而想不開,我早說過,一次和一百次並無多大的差別。”
他話語淡漠,也那麼隨口一說,並沒有多大的神色起伏。
傅染緊盯這張臉,無奈視線模糊成一片。
門口突然傳來扭動門把的聲音,明成佑退開身朝那頭望去。
“成佑!”一身奢華衣著燙著大波浪的尤應蕊走進來,她刻意找人化了個妝,右手戴著只歐米茄新款女表,她款款而來,在傅染震驚和難以置信的眼神中走到明成佑身側,“讓我過來你自己也不知道換好衣服。”
話裡似有嗔怪,眼睛望見傅染,“小染也在這。”
明成佑抬起手,親暱地拍了拍她的臉,“在這等我,換好衣服帶你出去。”
“好。”尤應蕊隨手把挎包放到床頭櫃上,待明成佑走後,她坐定在床沿,微抬起下頷的動作已同往日不一樣,以前她沒名沒分,現在卻依傍著明家少奶奶的身份,眼光自然也不同。
她穿著白色和紫色拼接而成的短款連衣裙,收腰設計,眼梢含笑睨著傅染。
而她全身卻只穿了件明成佑的襯衣,坐下的動作,襯衫下襬只遮住傅染的底褲,無論從哪方面看,她都是狼狽之極的。
“小染,不論你跟成佑以前是什麼關係,但現在,他是我丈夫。”
尤應蕊坐實了明家少奶奶的地位,眼裡隱約透出的漠然無時不在提醒著傅染,她和明成佑昨晚的行為,已經觸犯了她作為妻子的底線。
傅染竟找不到話來反擊,明成佑給她的這一擊,無疑是致命的。
尤應蕊目光在傅染身上逡巡,嘴角帶著些笑意,“不好意思,匆忙回國行李還放在酒店,不然還能給你找件可以換的衣服。”
明成佑挽著袖子從更衣室走出來,尤應蕊起身迎過去,找了條領帶後來到他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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