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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嘴角牽起一抹冷笑：

“御宸，你以為你能瞞著阿涼一輩子，還是你以為阿涼真會為了你假裝不知道害死她父親的人就是墨倩茹，是她喜歡的男人的妹妹，你既然知道她承受不住，又為什麼要做那些傷她的事？”

他的話沒說完，墨御宸又狠狠地拳打在他肚子上，他哎喲一聲，身子痛苦地彎下去，一手捂著肚子，頭頂上是墨御宸的滔天：

“你懂什麼，江晧明，你以為我只是為了包庇墨倩茹才選擇傷害阿涼嗎，我告訴你，我最不願意傷害的人就是她，如果把墨倩茹送進監/獄就能讓阿涼開心，能讓她忘了仇恨，我願意把她送進去，反正她也是活該，那是她應得的，但你想過聰聰沒有，他還不到五歲，讓他知道自己有個殺人犯的母親，一輩子在監/獄裡，你覺得他會怎麼樣，還有阿涼，你根本不知道她最近精神差得很，上一次看見墨倩茹和蟑螂見面，她就差一點抑鬱症犯，若是再犯，心理醫生也治不好她，就你以為自己是在保護她，其實你是在把她往仇恨的深淵裡推，如果可能，我寧願她一輩子不知道那些殘酷的事，我希望她在我的呵護下快樂的生活……”

墨御宸一口氣把心裡的話說出來，到最後，他深邃的眸子裡泛起絲絲溼意，那滔天的怒火被層層痛楚替代，他願意用全世界來換阿涼的快樂，一個墨倩茹又算得了什麼。

可是，他不能！

江晧明僵了僵，有些詫異的看著墨御宸那痛苦的神色，他知道墨御宸愛溫涼，愛意深入骨髓，他從來不掩飾，即便這些年他從來不見她，不找她，可他心裡滿滿地全是她。

可他和溫涼是不可能的。

他們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也許是上輩子的錯，一直糾纏到了這一生，他愛得刻骨，她也傾心付出過，深愛不是甜蜜，而是痛和恨。

“我不知道阿涼有抑鬱症，但是，就算我不告訴她，她也會知道的，御宸，你別自歁歁人了，把阿涼推進仇恨深淵的不是我，也不是墨倩茹，是你，一直是你。”

江晧明站起身，因為痛楚而皺緊了眉，冷冷地看著墨御宸那張陰沉得如暴風雨前天際的俊臉，鼓起勇氣說：

“如果不是你當年的執著，你母親也不會偏激的以死來阻止你和阿涼，如果不是你不給她解釋的機會，阿涼就不會因你痛苦，如果不是你縱容墨倩茹，阿涼不會被她歁負而巧遇上我，當年如此，現在也是如此，是你要搶走她唯一的寶貝，逼得她反抗不得，只能委屈自己，若是沒有你的逼迫，她也許永遠不會知道墨倩茹是害死她父親的人……”

墨御宸死死地盯著他，聽他把這些年積怨在心的話統統倒出來，他性感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很好，江晧明，你終於肯承認你是恨我的了。

這幾年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