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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卻把他當成仇人,當成兇手來懷疑,今晚在工作室,她那質疑的眼神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一樣刺痛著他。
後來,他提出讓她來這裡,她拒絕,但語氣卻與平日有著不同,雖然她掩飾得很好,他依然感覺出來了。
他不想細想,不想忖度,便順著她字面上的意思,答應送她回家。
中途她接到凌少揚電話,以不想讓那人看見他們在一起為由,讓他打轉方向盤,把車開來這裡。
“溫涼,如果我真是當年害死你父兄的人,你以為我墨御宸會傻到把證據放在眼皮底下,讓你這麼容易的找到?”
溫涼緊咬的唇微微發白,蒼白的臉頰在燈光下泛著瑩白之色,被他犀利地話語說得有些怔愣,一時間找不到反駁的話,心裡情緒倒是一點點平靜下來。
她擰緊了眉,手錶咯得手指微微發疼,墨御宸鬆開她,唇邊勾起的涼薄看得她心尖一顫。
“既然這是你哥的表,那我要恭喜你,唐伊蘭一直愛著你哥。”
他轉過身,挺拔的背影孤傲落寞,腳步沉寂而緩慢,溫涼驚愕地睜大眼,脫口問道:
“你什麼意思?”
墨御宸不回答,他走到沙發前,拿起茶几上的香菸,抽出一根,點燃,走出臥室,去陽臺上吹冷風。
溫涼站在門口,身子有些無力的靠在門板上,看著他背影消失在陽臺的門口,她又深深了口氣,才緩緩抬起手,看著掌心裡的手錶。
這塊手錶,是她當年送給她哥的生日禮物,上面刻著她哥名字和她名字的第一個字母。
他哥一直隨身帶著的,直到車禍後,她才現她哥的手錶不見了。
具體是什麼時候不見的,她並不知道,剛才突然在抽屜裡找到這塊手錶,她心頭頓時掀起巨浪,第一個念頭,便是墨御宸是當年害死她爸的兇手。
她有理由懷疑他,當年他母親那麼深的怨恨,不惜以自己的生命來阻止他和她在一起,後來,他也說恨她……
可是,剛才他卻說這塊手錶是唐伊蘭給的。
唐伊蘭!
她耳畔迴盪起唐伊蘭上次和她的對話:
“阿涼,我不愛御宸,和他訂婚只是我爸的意思,我有自己喜歡的人。”
“你有喜歡的人?”
“嗯,一個溫潤如玉的男子,有著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我有種很奇怪的感覺,覺得你和他某些地方有著相似之處,你說奇怪不奇怪?”
“那他人呢?”
“不知道,我和他相識在巴黎,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輕易便帶走了我的心,卻消失得無跡可尋……”
眸底的情緒如潮水一般退去,複雜的看向漆黑的陽臺,深深地吸氣,再吸氣。
過了好久,她才抬步朝那扇門走去,儘管剛才那麼憤怒,可他一解釋,她便又輕易的相信了他。
這種感覺很矛盾,她卻對自己無能為力,門裡門外兩個世界。
開啟門,寒意撲面,她情不自禁打了冷戰,幾步外,微弱的光亮在黑暗中閃爍著幽寂的光,那人如一塑雕像,並沒因為她的到來而轉頭。
溫涼緊咬唇瓣,纖瘦的身子站在門口,隔著幾步之距看著他,微弱的光線下,依稀可見他側臉線條冷峻,高大的身影在寒意裡孤傲而立。
“墨御宸!”
溫涼低低地叫他,又走近幾步,在他身旁停下,他依然不轉頭,深邃的眸底一片如墨的黑。
只是把掐滅了手中的煙,將其扔在腳下。
溫涼聲音低低地叫他,又走近幾步,在他身旁停下,他依然不轉頭,深邃的眸底一片如墨的黑。
只是把掐滅了手中的煙,將其扔在腳下。
溫涼心裡莫名一酸,曾經有一次他在她面前吸菸,她受不了菸葉咳嗽,從那以後,他就沒有在她面前抽過煙。
許是夜風太寒冷刺眼,她眼眶驀地染上熱意,生硬地說:
“對不起,我錯怪你了。”
勇敢認錯,一向是她的優點,不論是從前還是現在,她都不曾改變,身旁男人高大的身軀一滯,薄唇抿得越發緊了一分。
見他還是不理自己,溫涼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做什麼,便也什麼都不說不做,只是安靜的陪他站在陽臺受冷。
足足一分鐘後,那僵滯的雕像終於動了,他轉過頭來,如墨的眸子映著門口投射而來的光線,仿若天際璀璨的星辰,只是在這樣寒冷的夜,染著絲絲讓人心緊的涼薄:
“進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