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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伊蘭眸色微微一變,提到這件事,她心裡不快,那可是她的人生大事,結果墨倩茹和她老爸兩人擅自做主,把婚期提前。
她和墨御宸反倒在敢最後知道的人。
她今天下午回來,就去醫院找她老爸理論過了,要不是她老爸身體不好,她肯定會不依不饒。
“倩茹,我和御宸的事,我們自己會處理,你什麼也別多想,帶著聰聰去D市,好好地照顧他。”
墨倩茹臉色一變,緊張地抓住唐伊蘭的手,急切地問:
“伊蘭,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和我哥還要悔婚不成?你們的婚禮都已經在籌備中了,媒體也知道了你們要結婚的事,若是你們突然悔婚,那會給公司造成影響的,唐氏的新產品剛上市……”
“倩茹,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晧明,你先帶倩茹和聰聰回家。”
見唐伊蘭冷了臉,墨御宸冷然開口,聲音沉鬱,透著不容違逆的威嚴。
墨倩茹臉色白了白,怯怯地看了墨御宸一眼,卻不敢再多說什麼,只是眼底寫滿了不甘。
“倩茹,我們走。”
祭拜完,江晧明帶著妻兒離去,墓碑前,只剩下墨御宸和唐伊蘭。
“把這披上。”
墨御宸看了眼穿得單薄的唐伊蘭,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唐伊蘭搖頭拒絕:
“不用,我這是保暖的,你要是脫給我,自己感冒了怎麼辦。”
她從南方回來,直接去醫院見了她爸,然後跟他們一起趕來墓園,身上穿得單薄,卻實有些冷,手都冰涼。
墨御宸自嘲地笑笑:
“真感冒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若是病一場,也許可以給自己一個虛弱的藉口,可惜他的體質好,抵抗力強,連生病的機會都少得可憐。
唐伊蘭蹙眉,把他的落寞和寂廖看在眼裡,心裡跟著難過,想了想,輕聲說:
“御宸,把那塊手錶還給我吧。”
啊?
墨御宸眸光微閃,似乎沒料到她突然間問這個話題,英俊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
唐伊蘭疑惑地看著他,重複地說:
“把那塊手錶還給我吧,不用再找手錶的主人了。”
既然他們必須結婚,那她不想再讓自己心存希望,也不想知道那個人到底在哪裡。
讓自己死了心,總比墨御宸現在這樣子強。
墨御宸表情僵了僵,眸底深處飛快閃過一絲猶豫,心思敏銳的唐伊蘭卻眼神變得犀利,緊盯著他,問:
“御宸,手錶呢,你是不是弄壞了?”
她的聲音有些急切和不安,那塊表是她唯一的念想,若是連表都壞了,她怕自己漫長一生會太過寂寞。
“沒有,在家裡放著,一會兒回去給你拿。”
墨御宸搖頭,平靜地解釋,眸底閃過掙扎,猶豫要不要把真相告訴她,可告訴她,又怕她受不了。
“伊蘭,你給阿涼打個電話吧。”
他突然轉移話題,聲音溫和平淡,聽不出任何的異樣,唐伊蘭又盯著他看了幾秒才相信他的話,不解地問:
“現在給阿涼打電話嗎?不太好吧。”
現在可是在他父母的墓碑前,她害怕他母親的怨氣太重,要是傷了阿涼就不太好了。
墨御宸蹙了蹙眉,轉身,對著墓碑深深地鞠了三躬,又把墓碑前的鮮花和物品放好,才說:
“走吧,去車上再打。”
“好!”
唐伊蘭以為他是想念溫涼,又自己不敢打電話,所以才讓她打。
兩人一起上了車,唐伊蘭把他的外套脫下還給他,許是外面太寒涼,車上溫度高,相差太大,墨御宸即便體質好,也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不會真感冒了吧?”
唐伊蘭擔憂的看著他,遞給他一張紙巾。
“沒事。”
墨御宸接過紙巾擦了鼻子,才溫和地解釋:
“今天國際著名的腦科專家Robert給溫涼的哥哥溫庭會診,定下手術日期,你打個電話問一下她,有沒有定下來吧。”
“你為什麼不打?”
唐伊蘭蹙眉,心說,你那麼關心卻不敢打電話,這不向你墨御宸一慣的作風啊。
“昨天倩茹去醫院找阿涼麻煩,還抓傷了她的臉,她現在正生著我的氣呢,我打電話她不會接,你打吧,我們都要結婚了,你總該跟她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