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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少嚴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很有風度地笑了笑,“那沒關係,既然你有事就先走吧。拿著個箱子也不方便。”
安寧堅持不用張少嚴送,一個人來到公寓,乘電梯上了21層。她沒有想太多,外科的主治醫生不止一個,她又不在外科實習,對那邊的醫生真的不太瞭解,根本無從得知對方是誰。
按響門鈴後,她微笑以待。
2分鐘後,門開了。安寧除了震驚已經不知該作何反應了,甚至連基本打招呼的話都說不出口。怎麼會……
“你來了。”白信宇只穿了一件很休閒的白t恤,他很自然地伸手去接安寧的箱子。
可安寧卻怎麼都不肯放手,艱難地問:“為什麼是你?”
白信宇索性靠在門框上,漫不經心地反問:“為什麼不能是我?”
“這不可能,季律師騙了我?他明明說業主是位外科醫生……”安寧怎麼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我早就從內科轉到外科了。他沒有騙你,為什麼要騙你?”白信宇淡淡一笑,“看來你沒有做好功課,我問你,你第一天來實習時參加的那個開顱手術,是屬於內科還是外科的範圍?”
“外科……”安寧的底氣明顯有些不足,當天主刀的醫生就是白信宇,她參與了整個手術,竟然沒有想到如果他仍然身為內科醫生怎麼會跑去主刀?她不想承認,可和他重逢的那一天,她只有強迫自己把所有注意都集中在手術本身上,以一個專業的實習醫生的身份,才可以站在他身旁的位置。
安寧仍然有些不甘心,語氣略重,“我發過簡訊給你,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業主?”
“因為你沒有問我。”他答得毫無壓力。
安寧更加氣憤,“可我說了我是安寧!”
白信宇聞言失笑,“你是安寧又怎麼樣?我只是招個符合條件的室友而已,是安寧或安靜我根本不在意。許多室友同住之前都不知道對方是誰,這有什麼新奇?只是室友而已,我怎麼知道你這麼在意。”
“你……”安寧被噎的無力反駁,低嘆一聲,“那算了,我不租了,不好意思打擾你,我先走了。”
可她的去路卻被一隻手臂攔住,“所以你是在耍我嗎?”
“不是,我只是覺得不適合。”
“不適合怎麼不早說?”白信宇強勢地擋在她面前,“招租啟示上寫的很明白,看房必租,非租勿擾。我也在簡訊裡問過你了,你是怎麼回答的?”
“可我當時沒有想到……”
白信宇貼近她,“房子你看了,合約你簽了,現在你告訴我不租了?你覺得我很有空嗎?”
安寧已經退到後背頂在牆壁上了,無路可退,“我……”
“安寧,你無法面對我是嗎?因為你還喜歡我,所以無法和我住在一起是嗎?”
安寧猛地一怔,這句話瞬間戳到了她的痛處,激起了她的憤怒,“白醫生,你也太自以為是了吧?我坦坦蕩蕩,我為什麼無法面對你?”
“那就進來啊。”他一把奪過她的箱子,面無表情道:“既然我不在意室友是你,你也不在意業主是我,那你為什麼不敢租?”
“好!我租!”這句話幾乎是脫口而出的,說完之後她才發覺到好像哪裡不對勁……可是白信宇已經把她的箱子拿進屋裡了。
安寧深吸一口氣,是他又怎麼樣,反正都說了,只是室友而已。
白信宇放完箱子回到門口,從鞋櫃裡拿出一雙粉色帶蝴蝶結的拖鞋,單膝跪在地上,很自然地說:“換上拖鞋,我剛擦過地板。”
……
安寧的心情很複雜,不舒服,覺得他這樣的舉動顯得太過親密,她主動退後了兩步,接過拖鞋,“我自己來。”
白信宇抬起頭來看她,失笑道:“好,你自己來。”
安寧感到很詫異,剛才他明明因為她不租房而發過火,怎麼這麼快就跟沒事發生一樣?在她換鞋的時候,白信宇已經把她的箱子拿到房間裡去了。
安寧覺得現在才是反悔也來不及了……
尤其是當白信宇回來把公寓的防盜門鎖上,把木門關上時,她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暗無天日的深淵裡,從深淵裡抬頭就可以看到曙光,可她卻怎麼也爬不出去了……
“這是我們家裡的鑰匙,大的對應防盜門,小的是木門。”
安寧被他這句“我們家裡”震得不輕,好半天才從他手中接過鑰匙。肌膚相碰的那剎那她更是恨不得馬上去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