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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不要忘了感恩。”
安寧點了點頭,“我知道。”
“那麼你和白醫生……”媽媽不想惹安寧不痛快,說的時候語氣很輕,帶點試探的意味,觀察她的反應。
安寧已經猜到了,媽媽好像有這種神奇的才能,每一次對話的開始都很正常,可是無論說什麼,話題的走向都會被扭轉,最後落到白信宇的頭上。
她爬完碗裡的飯,喝了一口湯,無奈笑道:“媽,你又來了……”
媽媽細心地察覺到了安寧的變化,以前一提白醫生她都會顯得有些浮躁,可是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什麼時候帶他回來吃頓飯,媽媽也好久沒看到他了。”
“……”越聽越離譜,安寧不得不放下筷子,笑著解釋道:“人家白醫生治癒的病人不計其數,如果每個家裡都要請他吃飯,他不忙死才怪啊。”
“那不一樣,你的情況和其他人怎麼一樣!”這句話是媽媽脫口而出的,沒有經過什麼思考,說出後才覺得有些不妥。
安寧果然放下了筷子,認真看著她,“哪裡不一樣?有什麼不一樣?媽,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沒有,我哪有什麼事瞞著你……”媽媽立刻站了起來,目光有些閃躲,“我再去給你盛一碗湯。”
安寧抓住媽媽的手,平靜道:“我和他住在一起了。”
媽媽的反應出奇的鎮定,只有不到2秒的錯愕,然後做出一副非常驚訝的表情來,“真的嗎?有這種事?難道你那個室友就是白醫生啊?”
安寧神色複雜地看著媽媽,媽媽早就知道她和白信宇住在一起的事了,是什麼時候知道的?難道他們兩個人有聯絡?為什麼聯絡?她竟然對此一無所知。
後來無論安寧再怎麼追問,媽媽就是咬緊口風,什麼都不肯說,只說根本沒有的事,是她自己太敏感了。
安寧雖然有些不信,但也無可奈何,既然這件事從媽媽這問不出什麼結果來,她倒是可以試著去問白信宇。
下午安寧把櫃子裡的衣服都翻了出來,對著鏡子一件一件比,她很少認真打扮,帶進公寓的那些衣服也屬於簡單輕便型的。而且她認為她今天之所以這麼重視外表,是因為要去音樂會的關係,並不是因為約她出去的人是白信宇。
最後她選中了一套白色連衣裙,折邊的裙襬遮到膝蓋下面一點的位置。看上去顯得很端莊,又不會太呆板。
她換好衣服從屋裡出來時,媽媽正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一轉頭看到她這身打扮,媽媽有一剎那的茫然,然後馬上變得笑容滿面,也不問她穿成這樣是要去哪,只叮囑她路上看車之類的話。
安寧那些想好的長篇解釋倒是省下了,只不過,她總覺得媽媽欣慰的表情中隱藏著什麼……
她比約定是時間早了半個小時,音樂劇場的門口人影綽綽,大廳裡的佈置是酒紅色的,一條深紫色的地毯從廳內一直平鋪出外面的石灰臺階上。
門口貼著MOON合唱團的巨幅海報,深藍色的,和她夾在筆記本中做書籤中那張一模一樣,只是大小上的差別而已。
她站在門的左側,看了眼時間,6點50分。還沒有看到白醫生來,不過她一點也不擔心,因為他是很守時的人,一向很守時。
天色逐漸變暗,時不時就會有一陣風吹過,夾雜著些許涼意,好像在為即將來襲的暴風雨做著前戲。
劇場中心敲響了微重的鐘聲,時間是晚上7點整。之前在外面等待的觀眾都已經進了場,劇場門口漸漸變得冷冷清清。
安寧在門口的石階上坐下,耐心等待。
又過了半個小時,白信宇依然沒有出現。她拿出手機,想看看是否有來自他的簡訊還是什麼的,這才發現螢幕是黑的,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沒電了。
劇場裡散發出幽藍的光影,平靜的夜空中快速地出現一道閃電,隨之而來的是恍如驚天劈地般的雷聲。相隔不到三分鐘的時間,豆大的雨點落了下來,沉重地敲擊在石灰地上,濺起很高的水漬,打在她光潔的小腿上。
安寧站了起來,躲避著雨,往劇場的大廳裡挪了挪。手中還拿著之前工作人員派發的宣傳單,只不過不知在什麼時候,攥出了許多褶皺。
時間已經到了晚上9點,站在她所在的位置,可以隱約聽到劇場裡的和聲達到最高…潮的階段。
安寧的心情早已變得非常失落,他爽約了。還說什麼“你可以不來,但是我會一直等”,她不該信以為真的。為什麼要信以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