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2/4 頁)
會不自覺去關注那個人。
後來白信宇沒有再等安寧那本書;而是在別處買到了那本書,並在用完後把它捐獻給了學校圖書館。
圖書館裡資源豐富,是安寧每天必來的地方;她喜歡坐在靠角落的座位;不喜歡陽光曬在頭髮上的感覺。這個習慣和白信宇不謀而合。
於是在他留校的那段時間,兩個人都會坐在同一排位子,安寧坐在最前排;他沒有和她打過招呼,偌大的圖書館裡,她也沒有發現他。
白信宇在感情上是個很慢熱的人,默默相處了一段時間,他每天都會看到她,他在心裡認同她長得很漂亮,可也不過是符合大眾審美,看在他眼裡卻不見得有多順眼。
後來他的研究活動進展到尾聲,有一天他聽到她和圖書管理員交談,她在找一本資料。管理員幫她一起找了一會,兩人都沒有找到。
而白信宇一抬頭,卻見到她要找的資料就在他面前的書架上,原來被人放錯了分類。
抱著對她有些反感的心情,白醫生沒有出聲,面無表情地低下頭,繼續自己的工作。
可安寧是個執著的姑娘,圖書館裡並沒有借出記錄,就是說那本書一定被塞在某個角落裡。然後她開始一排一排展開地毯式搜尋,按說她的動作很輕,並沒有打擾到其他人。
白醫生顯然不在“其他人”這個範圍裡,他坐在最後排的位置,用一隻手託著腮,慢條斯理地翻閱著手中的資料,目光都集中在手中的資料上,可耳朵卻一直聽著安寧那邊的動靜。
她的執著讓他莫名的很惱火。
所以當她到離座位稍遠的地方找時,白信宇把那本資料抽出來放在她的桌子上,然後離開了圖書館。
即使知道她考入醫科大學,正在一步一步完成弟弟的夢想,他仍然對她有些牴觸心理,不想再見到她。
這種心理沒能持續很久,因為安寧的媽媽抱著一個很大的水果籃子來到醫院,見到他那一刻眼圈就紅了,哽咽著說:“聽說你弟弟過世了。當初要不是我求你救我們家寧寧,他也不會……”
這一句話喚起了白信宇壓抑在心頭許久的哀痛,他一直很自責,因為他選擇救安寧,間接導致思橫病逝。
安寧媽媽很內疚,可白信宇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補償,他說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一切補償那些都是多餘的。怎麼補償?
他甚至不想聽到關於她的任何事。
可天不從人願,她讀的大學是他的母校,她的導師是和他的學長,也參與了研究活動……
於是白信宇又聽到了關於她的訊息,她的成績一直是拔尖的,被導師提起這很正常。可惜提起並不是因為她的成績,而是她的家庭條件無法繼續支付學費,導師想要幫她申請獎學金或助學基金。
本是不經意聽到的幾句閒話,不知怎麼上了心。那晚他做了一個夢,夢到她捧著一盒巧克力,圖書館裡的紅木書架是她身後的背景,她在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從那晚開始,他意識到自己對她的感覺並不僅僅是反感,他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有些太過在意她了。他從未對任何女人有過這種複雜的感覺,見到她時強迫自己不去看她。見不到她時又會頻繁想起她。
在發現自己的改變之後,白信宇並不排斥這種感覺。他在想,或許自己是該有個女朋友了?她的性格看起來還算獨立,是個不錯的人選。
白信宇沉浸在回憶裡久久不覺,直到安寧第三次喚他,“白醫生,你說你喜歡我是在四年前,為什麼我不知道?”
他這才回過神來,一轉眼四年過去了,她都來醫院實習了。記憶裡的畫面還很清晰,彷彿還可以聞到圖書館裡書本散發出的古老味道。
面對安寧的問題,他猶豫了一瞬。避重就輕,只交代了圖書館偶遇的事,略過了思橫的死因,還有她母親幾次三番來找他的事。
安寧聽後很驚訝,她困惑地看著他:“可是我曾經對你表示……好感。你的反應很激烈來著。”她低下頭,小聲道:“你還打翻了我的巧克力。”
“這麼記仇。”白信宇低笑,然後笑意漸淡,坦然道:“思橫是那天去世的,你把我誇的天上有地上無,說我偉大、了不起。可如果我真的那麼了不起,他就不會死了。”
安寧的身子一僵,“抱歉。”
白信宇沉默了好久,他實在無法告訴她思橫是間接因為她而死的,所以他才會失控。如果說了,這背後的秘密全都會被牽扯出來。
“白醫生,所以我進中央醫院實習是你策劃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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