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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知道我當年移植骨髓的事……”安寧眸光微轉,沉思了一會,驚訝道:“我記得你了,我去複診那天曾經見過你!”
“是了,轉來外科前我曾和白醫生一起在血液科工作。”張少嚴笑了笑,“你的情況比較特殊,所以我一直都記得。”
安寧的視線緊鎖在他手中的資料夾上,假如她的白血病真的復發了,若是知道捐獻者的資訊,這或許可以再救她一命,只不過……
她搖了搖頭,“張醫生,這不符合程式。”
“你儘管看就是了,有任何後果由我一人承擔。”張少嚴把資料夾遞到她面前。
這對於安寧來說真的是很大的誘惑,她一直很想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是誰。只看一眼不會有問題吧?羅醫生曾經說過,張少嚴是院長的兒子,只要她保密,那麼他也不會有事吧?
她伸手接過資料夾,可心裡仍然覺得很不妥,又還給了他,“有人在等我,我得先走了。張醫生,謝謝你的好意。”
張少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安寧不解地看著他。
“當年給你捐獻骨髓的人你一點也不陌生。”張少嚴鬆開了她,從資料夾裡抽出檔案,推到她面前,“你自己看。”
安寧震驚了好一會,快速翻閱著手中的檔案,喃喃自語道:“這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
白醫生不止是照顧過她的醫生,還是她的救命恩人,這是天大的恩惠,為什麼要隱瞞呢?她的心跳的很快,難怪他昨晚告訴她有他在不用怕復發了。
安寧已經等不及想要在這一刻就馬上見到他。
相比她欣喜若狂的心情,張少嚴顯得很鎮定,“你的配型和他匹配,可當年無論我們遊說他都不肯捐獻骨髓救你。”
安寧聞言一愣,對於張少嚴的說辭她顯然不信,面上流露出質疑的神色,“他怎麼可能見死不救?他不是那種人。”
張少嚴抿唇一笑,目光越過她,看向她的身後,“你可以親口問問他。要不是你母親跪下求他,他會捐獻骨髓給你嗎?”
“我媽媽跪下求他?”安寧隨著張少嚴的目光看向身後,白信宇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門口了,手裡還拿著她的外套,他看上去很平靜。
安寧走到他面前,用僅有兩人可以聽到的音量道:“我不信張醫生的話,不信任何人。我只信你說的。”
“安寧,他說的是真的。”
安寧恍如遭受晴天霹靂,踉蹌地往後退了幾步,然後頭也不回的跑出了資料室。
“她今天早上才做過血常規和骨髓穿刺,現在還在發著燒。她要是出事了我也活不下去了,外科副主任?我從不稀罕。”白信宇看著張少嚴,微扯唇角,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少嚴,這樣的結果你還滿意嗎?”
張少嚴渾身一震,身子像是石化了一樣僵在原地。他不知道她是因為懷疑白血病復發才請的假……
“我從沒想要和你爭任何東西,你有很好的出身,有顯赫的家世,有疼你父母。我什麼都沒有,我只有她。”白信宇自嘲地一笑,“你知道我的弱點在哪裡,這樣一刀刺下去,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張少嚴強作鎮定,用加大聲音來掩蓋自己的心虛,“這些事你還打算瞞她一輩子嗎?她早晚會知道的……”
“無論她是否舊病復發,我都打算今晚把真相告訴她的。”白信宇一直望著安寧消失的方向,低嘆道:“可惜,她不會再想聽了。”
安寧一路從檔案室裡跑出來,在樓下攔計程車時失魂落魄的撞上一個人,她猛地抬頭,何崢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對她說:“安寧,我一直覺得你那麼完美,為了配得上你而努力學習,今天我終於發現我錯了。”
“你什麼意思?”
“說真的,我挺看不起你的。你和陳歡是一路人,難怪能成為好朋友。她搭上柯帆,你就搭上白信宇。讓他為你支付學費,進醫院實習後更是不知廉恥的情債肉償。”何崢嘲諷地一笑,“我還想是自己配不上你,原是你配不上我。”
安寧剛經歷過一次打擊,但何崢的一句“讓他為你支付學費,情債肉償”還是給她造成了不小的打擊。
她伸手攔下一輛計程車,落荒而逃似的鑽了進去。
司機問她要去哪裡,她用手捂著頭,覺得頭痛欲裂,報上了自己家的地址。
望著窗外飛落的鵝毛的大雪,今年的第一場雪好像來的格外氣勢洶湧,整個世界被蒙上一層銀白,看不清本來的面貌。
就像人心一樣,你以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