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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片子,連你師父都敢耍,反了你了!看我不掐死你為人民除害……”
兩人正鬧著,忽聞醫院廣播召林開陽到急診室。
林開陽立刻換上一臉肅容,“跟我來。”
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被護士推進來,林開陽趕緊走了過去,“什麼情況?”
“從二樓的陽臺上不慎跌落,後腦受到創傷,右腿骨折,大量失血,好在神智還很清醒。”
林開陽一邊為他做緊急檢查,一邊對護士說:“抽血,配血六包。”然後轉過頭來看安寧,“你去通知腦外科,外科,骨科。”
“好。”安寧快步走出急診室,通知了相關科室,正要回去的時候被病人家屬攔住,是一對老夫妻,母親淚眼婆娑,父親也急得眼眶微紅,“醫生,請問我兒子怎麼樣了?”
安寧看向一旁不停流淚的母親,瞬間想起了自己的媽媽,於心不忍道:“別擔心,應該只是外傷,不會有事的。”
那位母親握住她的手,指著椅子上的蛋糕,哽咽道:“醫生,你們一定要救我兒子,今天是他二十一歲生日……”
“一定不會有事的,相信我。”安寧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後來病人被轉去手術室,各科室的醫生輪流對其進行搶救。林開陽讓她去手術室參觀學習一下,可當安寧興沖沖趕到手術術時,眾醫生正好從手術室裡走出來。
安寧一眼就看到了白信宇,她走上前去,一臉關切地問:“白醫生,請問病人現在怎麼樣了?”
白信宇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平靜道:“搶救無效。”
安寧僵在原地,十多位醫生護士從她身邊經過,她甚至聽到有人在討論晚飯吃什麼。她覺得他的話有些難以消化,茫然問:“什麼叫搶救無效?”
“就是死亡。”白信宇並無避諱,語氣也是從容不迫的,就像在陳述一件很平常的事。
“他剛才不是好好的嗎?送進來時還是清醒的。怎麼這麼快……”安寧捂著臉蹲在地上,“我剛才還和他的家人說他不會有事的,我說他不會有事,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白信宇皺眉,“你說什麼?你向病人家屬保證了?”
安寧站了起來,臉色略顯蒼白,“他進來時看上去只是失了些血和骨折而已,我沒想到……”
白信宇冷聲道:“看來林醫生讓你在檔案室裡整理的病例還不夠多。”
安寧一怔,“什麼意思?”
“我會建議他讓你繼續在檔案室裡學習一下。”白信宇說完這句話就漠然轉身離去,完全沒再理會無助站在原地的她。
安寧獨自走在迴廊裡,心裡湧上陣陣酸澀,她很難過,難過的想哭。整顆心都被挫敗感佔據,她感覺辜負了病人家屬的信任,很無力,她什麼都做不了。
之前走出來的醫生已經向那對老夫婦解釋了男孩死亡的原因,可他們顯然不能夠接受這個現實,被淚水迷濛的雙眼在看到安寧的那一刻,彷彿又燃起了希望。
他們衝了過來,抓住安寧的手,迫切地想聽到一個不同的答案,“醫生小姐,你剛才說過我兒子不會有事的,你說我們可以相信你的,你快說,是那些醫生判斷錯了,你快說我兒子還活著。”
“我……”安寧的嘴唇在發抖,張了張口,卻只能發出一個單音
“你快說,你快說啊!”老母親的情緒已經有些失控了,聲音也開始變得尖銳。
安寧低著頭不說話。
直到林開陽走了過來,把被二老糾纏推搡的安寧拽走。
白信宇看著兩人遠去的身影,從迴廊裡轉了過來,走到那對失控苦惱的老夫婦面前,沉聲道:“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他的出現適時轉移了二老對安寧的怨氣,老父親從一旁的椅子上開啟那個精美的蛋糕,哭著舉到他面前,“對不起,對不起能換回我兒子的命嗎?誰需要你的對不起,噁心的對不起。”
老人越說越激動,“今天是我兒子的生日,他才21歲,21歲!現在生日變成了祭日,你對我說對不起有什麼用,有什麼用!”
一個三層高的奶油蛋糕全部砸在白信宇的頭上,原本帥氣的臉瞬間就變得面目全非。
……
林開陽在洗手間碰到白信宇,他正在水池邊洗臉,整潔的白大褂也沾了不少蛋糕。
“我都跟你說不要過去了,你看吧。”林開陽靠在一旁,語氣中有些陶侃的意味。
“如果我不去,被蛋糕砸的人就會是她。”白信宇的聲音很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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