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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裡有幾個人。
其中一個戴著墨鏡。
那個人坐在桌子後面。而李榮則是在桌子前面。
李榮身上的傷口很多,腦袋耷拉著,好像昏了過去。
拿著電棍那個人站在李榮的旁邊,看向趙鋼鏰,似乎驚訝於趙鋼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外頭那些人難不成都不在了?
趙鋼鏰一言不發。
頭上的血似乎也不流了。
他往前走了幾步。
滴答,滴答。
血滴在地上的聲音。
血還在流。
趙鋼鏰走過桌子,走到李榮的面前。
“豬肉榮。”
趙鋼鏰輕聲說道。
李榮身體顫抖了一下,然後抬起了頭。
李榮的臉腫的不成樣子。
嘴角還殘留著剛才吐出來的白沫。
李榮的嘴角微微帶著一個笑容。
“來晚了。”
趙鋼鏰說道。
李榮咳嗽了一下,沒有說話。
趙鋼鏰轉過頭,看了一下拿電棍那個人。
那人退後了一步。
然後,那個人死了。
趙鋼鏰的拳頭直接打斷了那個人的氣管跟頸椎。
那人耷拉著腦袋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現場本來就很凝重的氣氛,彷彿被點上了火一般。
喀喀喀。
很多隻手槍對準了趙鋼鏰。
趙鋼鏰仿若未見,轉過身扯開李榮手上的手銬,然後背對著李榮,將李榮給背在了身上。
“你想就這麼走了?”
墨鏡男看著趙鋼鏰,輕聲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趙鋼鏰看著墨鏡男,問道。
“我?錢德勒。”
墨鏡男摘下了眼鏡。
他的左眼,有一個刀疤。
但是,他不是刀疤眼。
“我記住了。”
趙鋼鏰點了點頭,“等死。”
說完,趙鋼鏰就那麼揹著李榮轉身走出了審訊室。
審訊室外頭圍了很多人。
有人拿著槍。
趙鋼鏰根本不予理會,往前走。
人群自動的讓開了一條路。
沒有人開槍,也沒有人攔著趙鋼鏰。
趙鋼鏰揹著李榮往樓下走。
然後走到了樓下,走出了國安局的大門。
一輛黑色麵包車停在了趙鋼鏰的身邊。
趙鋼鏰走進了麵包車裡。
麵包車門關上。然後開走了。
國安局裡依舊沒有什麼聲音。
錢德勒看著地上已經沒有了生機的手下,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我低估了趙鋼鏰。”
周圍的人低著頭,沒有說話。
錢德勒起身走出了審訊室。
“什麼,就這麼讓他走了?”
李單河在知道趙鋼鏰竟然被關了沒多久就離開了國安局的時候,果斷的怒了,“怎麼搞的?錢德勒!我要你給我解釋!趙鐵柱還沒有任何動作,你竟然就讓他走了,你這讓咱們後面的佈置還怎麼進行下去?”
“李書記。”
電話那頭的錢德勒壓低聲音說道,“剛才的情況下,要麼殺死趙鋼鏰,要麼讓他走。”
“那就殺死他!”
李單河怒道。
錢德勒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能殺?”
李單河突然沒有了聲音。
“可惜了。”
沉默許久後,李單河說道,“本打算把事情扯到趙鐵柱的身上,要是讓中央的人相信是趙鐵柱安排的人來殺我,那趙鐵柱無疑會遭到中央的強力打壓…”
“現在這樣,已經可以了。”
錢德勒說道。
“也只能這樣。”
李單河說完,掛了電話,然後把電話扔到一旁,臉色陰沉。
這次的事情其實是一個設計很久的局,包括前面的王標兵的利用,而這次孫老的去世,就是這個局的引子。
這個局最終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趙鐵柱。
而事情本來也是按照既定路線走。
趙鋼鏰被抓。
只要時間一久,趙鐵柱必然會出現,到時候屎盆子自然可以往趙鐵柱的身上扣。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