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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她竟覺得安穩。沒有掙扎的念頭,也沒有抵抗的想法。
微微將臉瞥向她的肌理,額頭輕輕抵住他心臟的位置,聽著那一聲聲有力和沉穩的心跳。
最後,居然疲憊得在他的懷抱裡沉沉的睡覺去。
醒來的時候,她已經在簡言車裡的後座位,身上蓋著簡言亞麻色的外套。她倏得提眼,環視著眼前的一切。
窗外的天幕成了黑色,月光極致朦朧。鬧市區的街上行人不斷,霓虹劃破夜色的皎潔,浸透城市的繁華。
透明的玻璃窗外是金悅大廈旁門處的修車場,耳邊,滑過簡言和修車師傅交談的聲音。
她正坐,探向窗外。
修車師傅接下簡言遞過去的一根菸,笑道,離合器的接觸線接觸不良,現在已經好了。
嗯,出來的急,錢包和手機都落在公司了,我明天找人給你把錢送來。
修車師傅擺擺手,沒事,沒事,江城誰不認識您啊。我們放心,快走吧。
簡言禮貌的輕輕點了點頭,轉身的時候對上了喬菀那雙清澈的雙眼。
他上車,轉頭輕柔道,醒了?
車壞了麼?
簡言的聲音溫潤,眸光浮動,嗯,來之前就壞了,所以下午來得有些晚。
喬菀聞言後,瞬間震驚了,金銳大廈離民政局足足有四條長街,剛才和修車師傅的交談中她又聽到簡言忘了帶錢包,也就是說,從民政局到這兒的一路,他都是抱著她走來的?
☆、第46章憶昔年,嫋嫋煙
夜,靜謐
沈若天從書房裡出來,步子邁進了偏房的臥室。
彎彎的臥室沒有開燈,只有月光透進來的迷離,空氣裡懸浮著一股刺鼻的酒精味。
沈若天摸索著牆壁開啟大燈,一時間,刺眼的光線全鑽進女人的眼睛。
暗黑的下臉頰是她睡不安穩的證據,眼窩微微凹進眼眶,頭髮凌亂地紮在腦後,一席純黑的束身套裝把她的瘦弱勾勒得淋漓盡致。
她坐在視窗的搖椅上,手裡握著vodkawine的酒瓶,冷冷的開口,滾出去。
沈若天沉眸,揚起唇瓣,走到她身邊,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惡狠狠道,在簡言面前,我沒拆穿你裝瘋,已經夠給你面子了,別不知好歹。
尖細的下巴被抬得很高,一陣拉扯狀的疼,清冷傲慢的眼光轉向他,彎彎的鼻腔裡流出一絲輕蔑,呵!你是覺得讓簡言以為我瘋了,更能達到刺激他的目的才沒有拆穿我。時隔那麼久,她除了裝瘋,根本不知道還能有什麼辦法再度面對簡言。
沈若天眯起眼,緩緩鬆開手,事已至此,你對簡言的情還是沒放下?
冰冷的女音裡雜了絲咬牙切齒,一個你,一個簡言,那是天堂和地獄的差別,就算是瞎子也會挑。是我當初眼瞎,以為你才是個香餑餑,才會弄成今天的下場。
從始至終,像是一場夢,在夢中被點醒,又狠狠地摔進地獄。整個過程,中間的轉折太快,快到她一度沒有接受現實。
沈若天坐在她的床上,用力的扭了扭精腰,席夢思的彈性將男人的身子有節奏的晃了幾下,賤貨!這幾天沒人來伺候你那兒又癢了?
彎彎緩緩地將眼眸轉向後方,落在沈若天的臉上,冷冷的,絕望的扯開一抹悲傷的笑弧,倔強道,是啊,和你那些手下上床比躺在你身邊刺激。
很多時候,她都清楚自己嘴上逞強的結果是什麼,可是她始終不甘心。
當初沈若天追她的時候是那麼溫柔,那麼細心,那麼讓人著迷。那時候簡言在她身邊雖然也對她關懷備至,但她始終覺得他們之間缺少了某種東西。
一直到沈若天的出現,她才明白什麼叫愛情裡的不顧一切。她不可自拔的愛上了眼前這個魔鬼,丟下了一直默默陪在她身邊的簡言,走得絕決。
然而,結婚的那天,她幡然醒悟。那是一個她一輩子都無法抹去記憶的一天。
她還記得那個季節是秋葉落索的季節
結婚的日子,場面擺得很隆重,婚禮是在國外舉行的。典型的花園式婚禮,浪漫,夢幻,神聖。
沈若天穿著一襲純白的西裝,遙遙走來就像她年少時夢想過的王子。當他斬釘截鐵的說下那句我願意,她覺得自己會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她不知道,夜晚的降臨,生生撕碎了她的夢。那是現在回想起來仍舊觸目驚心的一幕
時鐘的秒針滴答滴答在耳畔劃過,她緊張得扯著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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