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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過類似的,所以記住了吧。
“我唱了六年了。”碧落伸手比劃了一下:“至於以後,大約是還要再唱幾年吧。”唱戲這種事情,也是分年齡的,最好的年齡是十七八,最壞的年齡是三十,再往上,就唱不了太好的角兒了。
大多數過了這個年紀的,要麼是自己開戲班子去了,要麼是當先生去教導小孩子去了,或者是攢夠了銀錢,當良民去了。至於自己,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過了三十,自己能做什麼呢?
寧念之也不是真心想問,扒著桌子看上面擺著的顏料,碧落笑眯眯的往她跟前挪了挪:“要不要試試?”
原東良從旁邊擠過來,拉了寧念之,戒備的看一眼碧落,碧落照舊笑眯眯的:“這裡面放了蜂蜜哦,很好吃的。”
“真的放了?”寧念之驚訝,碧落點點頭:“我們這些戲子,臉是很重要的,所以這些顏料,不說是能養顏吧,也不能對臉不好,所以會摻一些蜂蜜或者珍珠粉什麼的,吃一點兒是沒問題的。”
寧念之還是趕緊搖頭了:“看著很奇怪的,你不上妝了嗎?一會兒不是要輪到你了嗎?”
碧落笑了笑沒說話,低頭拿了毛筆繼續在臉上塗塗抹抹,原東良趁機拽了寧念之出來:“也沒什麼好看的,這裡的男人一個個都跟小娘子一樣,都不像是男人。”
寧念之做了個鬼臉,趙頤年倒是心滿意足:“除了碧落,還有個小黃鶯,那嗓門叫一個好,簡直絕了,等下要出場的,你們仔細聽聽,特別好聽。”
說著話,又回了包間。老爺子他們正聽的上勁兒,手還在桌子上打著拍子。寧念之打個呵欠,鑽到老爺子懷裡閉上眼睛,有點兒困了。
等她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一翻身,馬欣榮就察覺到了,伸手戳戳她臉頰:“睡得跟個小豬一樣,早上你哥哥來看你,你連點兒反應都沒有,快起床,一會兒自己去玩兒,娘要忙別的事情,幫忙照顧弟弟,不許搗亂知道嗎?”
寧念之做個鬼臉,自己拽過衣服穿好,洗刷完吃了早飯,就領著寧安成出門了。沒什麼好玩兒的,想了想,就又偷偷摸摸的到了桃園附近,然後,就吃驚的發現,門上的鎖已經沒有了。
左右瞅瞅沒人,趕緊溜進去看看。寧安成跟在後面挺樂呵,還以為自家姐姐和自己捉迷藏呢,等看見藏寶室門口,小孩兒怕黑,就死活不願意下去了。
寧念之就自己衝下去看了看,然後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難怪不用上鎖了呢,一個晚上而已,裡面的東西已經搬完了!全都沒有了,只剩下一個空殼子了。
就好像之前出現的金銀珠寶武器賬本什麼的,全都是她自己做夢夢見的一樣,地下室裡別提多幹淨了。哦,也不是太乾淨,還有點兒灰塵呢。
撇撇嘴,上去,拽了寧安成出桃園。這裡有個地下室,家裡除了老爺子和自己,還有孃親哥哥,就沒別人知道了,說不定這院子以後自家爺爺還要用的著呢,藏點兒寶貝什麼的。
十來天后,大軍得勝回朝,已經到了京外。暫且駐紮在外面,休整一番,整理一下儀容什麼的,等第二天早上進京。馬欣榮早早就得了訊息,忙不迭的讓人去酒樓定房間。
“說是要走朱雀大街,朱雀大街的話,食為天酒樓右邊的包間都是可以的。只我和三個孩子們要去,一個房間可就可以了。”頓了頓,又搖頭:“算了,派人問問老太太和二房,看他們願不願意去吧。”
萬一老太太想散散心呢,或者想宣傳一下自己的好名聲呢?
陳嬤嬤忙應了,馬欣榮在屋子裡轉了兩圈,親自開了箱子,拿了衣服問寧念之:“寶貝兒,幫娘看看,這幾件衣服哪個好看?你爹要走朱雀街的話,說不定能看見咱們呢。就是看不見,等慶功宴之後,也是要回來的,這個襯的身材好,這個襯得面板好,顯年輕,你覺得哪個好?”
寧念之笑嘻嘻的抬手,他們夫妻感情越好她自己越高興。
寧安成雖然不太明白髮生了什麼,但聽到馬欣榮的話,還是挺高興的,揚著聲音喊了幾聲爹,馬欣榮抱著他揉捏:“我們的小寶高不高興,爹爹要回來了!”
寧安成拍手:“爹爹,騎馬馬,買糖糖!扔高高!”
馬欣榮轉頭捏原東良的肩膀:“明兒你也不要去學院了,咱們一起去看你爹騎馬回京。”
陳嬤嬤回來回話,說是老太太那邊也要去,不過,寧霏是個沒出閣的姑娘家,這樣鬧騰的場合,不太好露面,就不去了。二房也說不去,只說在家幫忙準備酒席,慶祝大哥得勝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