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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我五年無所出,要給相公納個貴妾,要將小苗氏的庶妹給接過來,若是小苗氏的妹妹也過來,這府裡哪兒還有我立腳的地方?”
三少夫人著實有些氣苦,因為沒孩子這事兒,她在婆婆和妯娌面前,那真是要低到塵埃裡去了,婆婆一句話要銀子,她就半個字不敢反對,說要多少就給多少。妯娌來借銀子,借條都不寫,她也不敢很強求,就是相公,身邊也沒少了丫鬟通房,可都沒生孩子,這事兒能怨怪她嗎?
現下還要娶貴妾,這二房本就是苗氏的天下了,再來個小苗氏,也就只有她是外姓人了。現下相公多多少少還能憐惜她一些,可等新人進門,有婆婆在那兒看著,相公的心思遲早要被拉攏過去的。
她自己也知道,舊人哪比新人好,她都是年老色衰的人了,新進門的必定是嬌滴滴水嫩嫩的小姑娘,男人可不管什麼情誼,有更好的在前面,那還不是轉眼就將舊的扔到腦袋後面去了?
婆婆厭惡,相公不喜,孃家落魄,沒有孩子,連嫁妝銀子都被誑走了,她自己都不敢仔細想,因為完全不知道以後應該怎麼過,簡直就是沒了活路,夜深人靜的時候,都想找一根繩子將自己給吊死了。
“三弟妹現下的打算是?”寧念之也頗有些同情,本身三少夫人的出身就不算太高,家裡是做生意的,沒打仗之前吧,缺失是雲城數一數二的人家。要不然,就原家這地位,三少夫人也嫁不進來。
可偏偏,這一打仗,三少夫人孃家就有些式微了。三少夫人的親爹,也運氣不好,三年前沒了。好不容易守孝三年出來,三少夫人的兄弟就打算趕緊將架子給搭起來,不說能恢復到以往的家財萬貫吧,也至少得出息點兒,於是,就打算鋌而走險,帶著人往北疆那邊去走商去了。
這人運氣背了,那是喝口冷水都塞牙縫的,好巧不巧的,遇上流匪了。貨物沒保住,跟著的夥計也死了七七八八,光是賠償這些夥計就花了大半家產了,這賒欠的貨物的銀兩,到現在都沒能湊出來。
百般無奈之下,就想到了出門了的姑奶奶,舍了老臉來求助。若是幾年前,別說是十萬兩銀子了,就是二十萬兩,三少夫人都能眼睛不眨的給拿出來。可這會兒,三少夫人連一萬兩銀子都拿不出來了。
聽寧念之問,三少夫人眼睛立馬就亮了,抬手抓住寧念之的手:“大嫂子,我也實在是沒辦法了,我能不能,能不能……”
實在是不好意思說出口,三少夫人臉色越來越紅,眼神也不敢和寧念之的對上了,寧念之嘆口氣:“三弟妹,這些事情,三弟是怎麼說的?”
這問題一問出來,三少夫人的臉色就變了,又有些咬牙切齒,又有些心灰意冷:“他現在,是巴不得我趕緊自請下堂,好早日迎娶了對他有幫助的人進門。”
以前,二夫人是篤定原家肯定會是自家長子的,所以娶妻的時候,給大兒子說了孃家的女孩兒,以求將來能拉扯苗家。大兒子有著落了,原家家大業大的,能保一輩子衣食無憂了,那二兒子就只要找個有錢的就行了,將來仕途有親哥哥幫忙,錢權兩字,兩個都要有才行。
所以,二兒子說了富商家的嫡女。
現在情況不同了,長子說不定都繼承不了原家了,那二兒子的前程,將來也有些說不準了。再加上三少夫人孃家落魄,錢上也佔不住了,還不如再換一個。
三少夫人臉色有些灰敗,可現在,她除了扒著這個男人,還能有什麼出路?孃家也不可能再給她找個更好的了,她回去不僅幫不上忙,還要拖了孃家的後腿,還不如死了乾淨呢。
“三弟妹,好死不如賴活著,指不定你以後還能再生個孩子呢?”寧念之聽這麼一會兒功夫她就說了幾次尋死的事情,也生怕這三弟妹做了傻事,趕忙捏著她手勸慰道:“再者,你娘本就心疼你兄弟的遭遇呢,你若是有個什麼萬一,她老人家還活不活?就是不為你自己,也要為了你娘著想是不是?”
三少夫人頹然的扯了扯嘴角:“若不是為了我娘……”
三少夫人抹一把臉,從孃家出事兒到現在,她一直是將這股氣憋在心裡,悲痛的時候就想沒了活路還不如去死,憤怒的時候又恨不得一把火燒死那些人,可到底是沒那個膽子。自殺不敢,殺人也不敢,於是,只能這麼窩窩囊囊的活著。
“大嫂子,我求你,想想辦法,救我兄弟一命。”三少夫人忽然掙開了寧念之的手,噗通一聲跪在寧念之跟前,眼圈通紅,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我以後當牛做馬報答大嫂,我孃家上上下下,以後就都只聽大嫂的,求求你了,我兄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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