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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二十幾年,竟是過的跟個瞎子一樣,多虧大嫂子不嫌棄我,日後大嫂子有什麼能用得到我的地方,儘管開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快收起來這話,我一個後宅婦人,能有什麼事情讓你赴湯蹈火的?”寧念之忙說道,笑著拿帕子點了點三少夫人的額頭:“你快回去敷敷,回頭可別讓人說我欺負了三弟妹才是。”
三少夫人有些尷尬:“也是我沒想到周到,剛才也讓大嫂為難了。”剛才只是情急,現在才忽然反應過來,自己那番作態,看在有心人眼裡,怕是帶著威脅之意了。三少夫人趕緊偷偷的看寧念之的臉色,見她沒有著惱,這才鬆了一口氣,這可是自己最後的救命稻草了,萬一言行不妥當惹怒了大嫂,那可真是半點兒活路都沒有了。
“怕是還要麻煩大嫂一番,大嫂的胭脂水粉,可能借我一用?”三少夫人笑的有些卑微,寧念之略有些心酸,若自己換了三少夫人這樣的境地,估計也是找不到出路的吧?
用胭脂遮蓋了額頭的淤青,三少夫人這才告辭。
晚上原東良回來,寧念之就說了今兒的事情:“一來呢,想借你的人去打聽打聽,看看三弟妹的孃家兄弟,是否值得去救。二來,也讓那些債主寬限些日子,這籌銀子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三來,那流匪,可還能打聽到蹤跡?有這麼一夥人在,怕是以後,也沒人敢走商了,這事兒,歸哪個衙門管?”
原東良低笑了一聲:“這事兒也說不準是歸誰管,正好在雲城和晉城中間,這雲城,是西疆鎮守將軍的駐紮城鎮,晉城則是歸屬北疆管轄,兩者之間的地帶,沒明確規定是誰管,也就沒人會多管閒事兒了。”
簡單來說,朝廷不插手,就會有流匪佔據了。西涼前段時間攻打過雲城,白水城另一邊的騰特人也從來沒安分過,還有各個不服朝廷管轄的部落,以及晉城東邊的內城逃亡過來的罪犯。有案子發生,也多是不知道誰動的手。
“那人就白死了?”寧念之皺眉,原東良捏了捏她肩膀:“當初他走這條路,不就是鋌而走險,想大賺一筆的嗎?但凡想將利益翻倍的事兒,都伴隨著翻倍的危險。只是,既然你開了口,這人肯定是不能白死的。”
寧念之皺眉:“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怎麼就是我開了口,所以人才不能白死?和我又有什麼關係?都是元朝的百姓,你們駐守西疆,不就是為了保護百姓的嗎?”
原東良忙賠罪:“是我說錯了,娘子原諒則個,不過這事兒,還真不歸我管,駐守西疆的原家人,主要的職責就是防守西涼人,像是這樣的事兒,那是知府衙門的事兒。”
知府衙門若是想和原家聯手,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知府衙門若是不想管,原家想插手就有點兒難度了。凡事,牽扯上官位職責一類的東西,都要比事情本身複雜的多。
“那咱們就不能插手了?”寧念之也不是那種熱血之人,聽原東良分析一番,就有些退縮了:“你還是要以自己為重的,我的意思是,在咱們自己安然無恙的情況下,才能伸手幫別人,我也不是無視他人的性命,和他人相比,總有個更重要的,再者,你的職責,鎮守雲城更重要,若是有這樣的事情就要原家出面,那就是殺雞用牛刀了,總有一天會將牛刀給磨損了的……”
越發的說不清楚了,原東良忍不住哈哈大笑,伸手摟著寧念之親了一口:“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不用擔心,並非是什麼難事兒,回頭我會讓人問問的。”
寧念之還有些遲疑:“真不會影響到你自己?”
“真不會,你以為你相公是傻子嗎?”原東良忙說道:“我保證,半點兒都不會牽連到我的,只是,就算是剿匪了,那批貨,怕是也不能全找回來了。”
“能不能找回另說,又不是咱們自己的貨。”寧念之嘟囔道,她是看三少夫人可憐想幫忙,但是,為了三少夫人賠上自己相公這種事兒,那是絕對不行的。
說著,寧念之又有些疑惑:“聽三妹和四妹說,三弟妹在府裡也鬧了幾次了,祖母那裡,就沒聽說嗎?”
原東良又笑:“連三妹和四妹小女孩兒家都能知道的事情,你以為祖母會不知道嗎?不過是不想管,或者,是想讓你來管罷了。”
與其自己出手,不如讓寧念之給三少夫人個人情。畢竟,以後寧念之就是原家的主母了,得先讓族人看看寧念之對外的行事手段才行。
一個性情溫和,願意出手幫忙的主母,定比一個獨善其身什麼都不願意管的主母受人歡迎。
寧念之抿抿唇,老太太又給自己鋪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