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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要不是他很瞭解她，真的差點以為她變成了另一個人。

簡思晴彷彿是感覺到他的觸控，漸漸地安靜下來，沉睡過去。

秦少卿過來時，看到他，也沒覺得意外。

輕輕挑了挑眉，他道：“有興趣出去聊一聊嗎？”

陸耀青望他一眼，沒有說話，卻是點了點頭。

兩個人隨後出了醫院，找了一個幽靜的咖啡館坐下。

秦少卿望一眼窗外的景色，又回過頭，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對面的男人，“要不是看在思晴太傷心痛苦的份上，有些話，我這輩子都不打算告訴你。不過我現在覺得，你什麼事都不知道，只有思晴一個人承受痛苦……嘖嘖，這很不公平。要痛，也得要大家一起痛，這才痛快，不是嗎？”

陸耀青面無表情，卻心底卻隱約有了不好的預感。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陸耀青，我問你，這麼多年，你有沒有打聽過在你出國之後，思晴是怎麼過的？”

“……”

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秦少卿冷嗤一聲，“那你這兩年回國之後呢？有沒有去了解過？你有沒有想過，思晴她為什麼始終都是一個人？為什麼她會在盛京上班？”

“……”

陸耀青有些心慌起來，他垂下的手指緊了緊。當年發生了那件事之後，他太傷心太痛苦，關於簡思晴的事他一件都不想知道，他知道她每天都在想辦法要見他的面，可他根本不知道面對她應該怎麼辦？曾經他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孩，未來的老婆。可當這一切都成了一個諷刺，一個笑話時，他那可憐的，驕傲的一點自尊心不允許他有任何的心軟。

所以，他為了避開她，不惜比預定的時間提前出國了。

到了國外後，他專心於學業，逼自己不去想她，也從未打聽過有關於她的事。六年時間，他沒有回過一次國。

這兩年他雖然回國了，但他也並不想回到江城，回到陸家。再加上在這裡碰巧遇到了她，他好不容易平復的心又亂了，逃避她都來不及，又怎麼會想到要去打聽她的事？

秦少卿一見他這樣，忍不住捏了捏手指，嘎吱一響後，“砰”地一拳，凌厲地打在了他的臉上。

“這是我這麼多年來，一直想對你做的一件事。”

陸耀青臉上被打的很痛，他結結實實地捱了這一下。

眸色幽冷地掃他一眼，他抿著唇，並未開口說什麼。

似乎是對他的態度滿意了，秦少卿終於緩緩開口：“我遇到思晴的時候，她那天正跟她媽媽一起去醫院準備打胎……”

“……”

陸耀青呼吸一滯。

僅僅這一句話，無邊的痛苦已經蔓延開來。

“這就受不了了？”秦少卿諷刺地一笑，“還有更多的呢。不巧的是，她們的車出了車禍，我當時正好經過，救了她。她媽媽卻在那場車禍中喪生。哦，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沒了。”

幾句平靜的話語，卻說出了驚心動魄的事。

陸耀青忍不住唇角輕顫，拳頭緊攥了起來。

“在那之前，她爸爸就因為腦溢血，去世了，還有她家的工廠，也倒閉了。她在醫院裡醒來，自殺過很多次，現在手腕上還有疤呢。當然，最後都是我救的她。我跟她說，活著就是希望，說不定哪一天那個男人就回來了呢？後來她就患上了抑鬱症，過了一年多才出院。”

“她那時候舉目無親，無家可歸，我喜歡她，當然不忍心她這樣，所以就把她安排去了阿棠的公司。這麼多年來，她獨自一個人過的很辛苦，我當然是希望能儘快娶她回家啦，可她這個人，死腦筋，非抱著一個不切實際的夢，整天活的跟個傻子似的……嗯，她真傻，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傻的女人。”

“……”

秦少卿的話語很平靜，彷彿在講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一樣，而且他話語中時不時地帶點刺，明顯不想讓聽者好過。

而陸耀青確實沒讓他失望。

當秦少卿一件件地說出當年他走之後發生的事時，一開始他還忍著，後來他根本無法忍，也無法控制淚水的奪眶而出……

“哦，你一定很好奇她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吧？我那時候不明白啊，她為什麼要去打胎呢？後來一聽說，才知道她是要去把某個混蛋留下的種打了。嗯，我覺得這可能是那個傻女人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一個決定了。可惜的是，那個孩子不是在醫院裡打掉的，而是在車禍中喪生……哦，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