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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定也是不會差哪裡去的!”
梅笑寒聞言也有點心癢癢,他本在聽了王錫蘭的話後,就覺得實在稀奇,溫國公竟還有個小女兒一直為世所不知?連他自己也丁點不知!
想至此,他忍不住地又朝對面的李天天瞄上一眼,微微搖了搖頭,心道:這九姑娘畢竟是沒了親爹庇佑的,才貌上想也不會越過得天獨厚的李大小姐去?這般一想,便擱起了好奇之心,對著王錫蘭勸道:
“瞧這情形,估摸著李家九姑娘不過一庸脂俗粉吧!若是果然出色,李家今日定也會叫她出來風光一下!這可是個揚名立萬的好機會!”
王錫蘭瞧著梅笑寒似起了油鹽不進的趨勢,索性又添了味重料,傾身附其耳,嘰嘰咕咕地說了一通。
待他語畢,梅大公子一臉詫異,目光落在王錫蘭的臉上上下逡巡,而王錫蘭則很是理直氣壯地挺直了腰板,面不改色地任由他看去,只是在心裡面狠狠地腹誹:周昱昭啊周昱昭啊,不知你預備拿什麼來補償我!不過一姑娘家,至於勞駕我如此賣力麼?急個什麼勁,若是真心想見,天黑後,自個兒摸過去瞧瞧得了……哎喲?
他正在那誹得一心一意,忽然脖子後面又捱了一擊,這回他學精了,反應飛快,一刀手將那擊中自己的什物猛地一抄,拿過一看,卻是一顆鹽豆子,氣得王錫蘭悶哼了一聲,卻發作不得,只能復又把鹽豆子再丟了出去。
而一旁的梅笑寒聽了王錫蘭一通耳語後,越發地心癢難耐,眼看堂中行投壺禮的二人剛好一局結束,便見縫插針地起身,恭謹地對堂上李青梧拱手作揖,言笑道:
“聽聞溫國公大人去前曾留下個遺腹子,不知今日何在?大學士如何不一併請出來,同大家一道樂上一樂?”
李青梧原也沒想到梅笑寒提的會是這一茬,因而端著杯盞的手幾不可見地輕抖了一下,一邊的楚王自是看到了李青梧的些微反常,不由也轉身看著李青梧,等他接下來的話。
堂下的桐、柳、榕三兄弟聞言亦是面面相覷,臉上皆流露出幾分不好意思的神色。多年來,他們似乎已經習慣性地忘記自己還有一位九妹的事實,也似乎習慣性地預設她的銷聲匿跡。只是不曾料到會在此刻,突然由外人提及,幾人委實都有些個措手不及。
而李天天、李天嬌、李天靈三人同樣也是這會才想起那位已經許久不見的姑母來,自從那次綺霞閣事件後,三人便再見過她。李天天回想起當初那次交會的情形,不由自嘲一笑:想當年,自己還暗自同那位只比自己大了月份的姑母一較高下來,最後還不是因著母親的誇讚,覺得自己佔了上風麼。不曉得今夕的她淪為什麼模樣了,整日介關在園子裡,同泥草為伍,倒能生出個什麼性情來?
臆想至此,李天天忍不住也有些好奇起來,巴巴地也很想看看昔日的小美人現在會是何等一副模樣。
縱使正被楚王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探詢著,李青梧仍然控制不住地神思越飄越遠。他一手託著盞,另一手託著杯,卻久不動靜,他在想:他何曾有一刻忽略了他的九妹來?那個有著一雙似能看透人心的眼睛的小姑娘不僅是自己的妹妹,還有她的孃親是……一想到她的孃親,那個令他至今仍難以忘懷的女子,他就感到心一陣糾痛。
梅笑寒立著身子,眼見堂上的李學士在聽聞自己的話後,眉頭愈漸緊鎖,頓時更添了幾分興致,索性提了音量委婉地催道:“李學士是深感為難麼,難不成她已經訂下了親事,這會已是不便出來?”
聽到“親事”二字,李家的幾人皆心頭一震,是了,是了,李青煙也快及笄了,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紀了!
李青梧這才回過神,呷了口茶,十分平和地應道:“這倒不是,只是她不太習慣這種場面,遂並不曾喚她出來!若梅公子有意結識,我這就派人將她請出,正好也可以藉此教她見見世面!”
說完,轉首示意畢燭信,叫他派人前去芭蕉園請李青煙到榮景堂的宴上來!
燭信接到指示,轉身至偏門外,命一媳婦子速速前往影紋院,再到芭蕉園去,傳九姑娘過來榮景堂。那媳婦得了吩咐,就十分麻利地向東院那邊趕去。
堂內諸人聽了李青梧的話,大多數客人不以為然,只道一平常姑娘家罷了,回頭還繼續自己手中的酒杯以及身側的其他賓客。唯楚王還有就座於前一排的幾位男賓,覺察出李青梧的異樣,心下都有幾分納然。
同樣沒有放過李青梧細微走神的那個瞬間的,還有坐在第二排最靠南邊位置的周昱昭。此時,他再次斜倪了一眼李青梧,卻是薄唇微抿,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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