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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這般邀功一樣的說法,完全漠視掉他濫殺無辜的罪行,那些無辜的僧人,還有慘死在自己眼前的明月,他怎麼可以如此冷性,她雖意識到自己不該激怒他。但心裡壓制的怒火已經衝破她能忍受的底線。
“你這是要我對你感恩戴德麼?要我忘掉那血染的一幕麼?忘掉那些慘遭屠殺的僧人麼?忘掉被你一劍穿心的明月麼?”李眠兒抬眸毫無怯意地反目近在咫尺的陳王,她一時忘了他有多兇險,也忘了自己當下的尷尬處境。
聽她一邊說了這麼多,陳王沒有言語。只是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的女子,清冷高傲,雖一觸可及,卻似遙在天涯,怔了許久。他終於再次開口:“你以為誰的手上沒有沾血?你以為周昱昭便是乾淨的?哼,只怕他兩隻手遠比我還要血腥!不過你沒有看到而已!”
最後幾個字,他的音量陡然提高,捏在自己下巴處的手指加重力道,整個身子已經覆了過來。
李眠兒驚得揮動胳膊將他推拒。可她越是這般明明歇斯底里卻毫不起作用的推拒,陳王夾雜著慾火的怒火就越猖盛,他收回放在她下巴上的手指,一把緊緊攬住她的腰身,另一手握住她的後腦勺,將她的臉置於自己的唇前。
渾身沒有力氣的李眠兒此刻就像孱弱的小鳥,根本動彈不得,她想喊叫,可知道喊叫不僅沒有用,反而會刺激陳王的瘋狂,因為她已經感覺到陳王的變化,他的眼神、氣息,還有身體,都在朝著幾要失控的方向發展,她不得不害怕了……
她覺得是時候服軟了,好女不吃眼前虧,就在陳王頭一低,霎間即要覆上自己的唇時,她自舌尖處冒出一個“求”字,屈辱的眼淚也在同時奪眶而出。
然而,另一個聲音將她輕吐的“求”字蓋住,更驚醒了正陷入*深淵裡的陳王。
“四弟——”
聲音宛如天籟一般,陳王在聽到後,雙手皆為之一鬆,李眠兒趁勢扭頭循聲看過去,看清來人,隨即她便收住眼淚,唇間為之稍稍一喜,泣聲喚道:“楚王——”
陳王沒有轉頭,極不樂意,也極有些難堪地鬆開李眠兒,在李眠兒抽身遊開後,便悶悶地臨窗而立。
李眠兒抹掉眼中的淚水,低頭整理一下被陳王揉得凌亂的衣裳,一時也沒有抬頭再看向站在門口、手扶門扉的楚王。
“四弟——”楚王走近,後面還跟了一個人。
李眠兒轉眸覷過去,卻是梅笑寒,然後她的目光掠到楚王的身上,同陳王一樣,他二人的膚色都被曬黑了,因而也顯得更加堅毅了,但他從來面容溫潤,即便在看到剛才那樣一幕之下,他依然目光平和,表情泰然,在瞥到自己看向他的目光時,他扭頭迎了過來。
李眠兒微驚,忙收回視線,只把耳朵豎起。
“昱昭的軍隊已經兵臨城下,一道過去看看吧!”楚王踱到陳王的身側,聲音不急不緩,儘管口中說出來的明明是十萬火急的事情。
聞言,陳王面色倒是一緊,薄唇合抿,目光陰冷。
見陳王沒有應話,梅笑寒揚起下巴,對著李眠兒點了點,開口道:“依我看,只要把她往城牆上一擺,周昱昭他就不敢輕舉妄動!”
聽了他的話後,陳王和楚王兩人不約而同地轉回頭,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的臉。
見此,梅笑寒情知自己方才的話惹到了馬後蹄,忙收斂起臉上不自覺流露出的得色,閉緊嘴巴,側眸看了一眼李眠兒,不敢再插言。
第二百九十五回 丹臺碧落袖相攜(三)
聽得周昱昭已經率軍到達襄州城外,李眠兒心裡一時複雜不已,想他許是還沒有得知自己還有蒼鷹幾人的訊息吧,不過看剛才陳王和楚王的反應,他們不意拿自己當人質要挾他的意思。
楚王,不說了,他一向正直,如此下三濫的手段他定然不喜;至於陳王,定是自負得不屑於這個做法了,怕被自己笑話吧。
李眠兒私下這麼想,陳王和楚王沒有再多言,各自朝自己這邊瞅了兩眼,便同梅笑寒三人出了門。
她不曉得自己這處房間是在城樓的什麼位置,是靠裡還是靠外,是在北邊還是南邊,開不得窗戶,她什麼都看不到,也什麼都做不了。
直到一夜過來後,她仍是任何拼殺的動靜都沒有聽聞,據此,她猜自己可能被關在非常隱蔽的角落了,與外面隔絕,所以什麼聲音都聽不到。
唯每到飯時,才會有一個人進屋來送飯食,李眠兒每每試圖套她一兩句話,但是再怎麼問她話,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