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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眼前不斷的延伸鋪展開來,向著從未體驗過,不可預知的場景走去。
四樓,沐宅的最頂層,也是沐山生前的房間。
沐華的心跳得很厲害,撲通撲通撲通,清晰可聞,雖然已解開了對父親的心結,可至今她還從未走進過這間房間。
此刻,她不想看見父親,或者說害怕再看到他,哪怕是在夢裡。然而,手還是不由自主的伸向了那扇緊閉的門,只是輕輕一觸,門便開了。
就在那一刻,透過窗戶,方潔那長長的白色睡裙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劃過暗沉的天際,筆直的掉了下去。
與此同時,書桌前的椅子緩緩轉了過來,父親那熟悉的身影在半明半暗中一閃而逝……
“啊啊啊!!!”
沐華無聲的尖叫著從夢中驚醒,她揩了揩額頭的薄汗,方才的場景是如此清晰,以至於一切彷彿真實的發生了一樣。
這幾天也不知為什麼,沐華總覺得忐忑,彷彿心缺了一角,又彷彿永遠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可是明明最重要的已經在自己身旁,丁默遠強健有力的胳膊摟著她的雙肩,微微的鼾聲近在咫尺,還有什麼可不安的呢?
不知不覺間,沐華慢慢放鬆了下來。
初秋的夜,溫涼而愜意,藉著窗外半明半暗的燈光,沐華打量著睡在自己枕邊的男人,手指輕輕描畫著他端正而深邃的眉目。
年少的時候,我們一心想著愛恨情仇,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到了一定年紀才發現事事隨風而逝,流沙般地漸漸丟失在記憶深處。才不過幾天,她已不再是從前那個非安城不嫁的自己,安城這個刻骨銘心的名字彷彿古希臘長卷一般已被收藏在冊,終究會在時光流逝中漸漸泛黃,只剩下關於眼前的這個男人的記憶一點一點植入心田。
沐華輕輕一嘆:命運似乎就是一個奇怪的圈,當你以為在不斷向前的時候,終有那麼一天,它又回到了原點,似乎冥冥之中一切早有安排,不能強求,無法閃躲,只能接受。
“你摸夠了嗎?”就在這時,丁先生突然睜開眼,幽幽的目光落在丁太太停在自己鼻尖的手上。
被捉了個正著的丁太太惱羞成怒,毫不留情的捏住丁先生的鼻子。
丁先生勾唇一笑:“夜不成寐,原來是想謀殺親夫啊。”
“我弟弟告訴我說,他要天天盯著你。”
“你也要學他?要不要我給你倆發工資?”
“好啊,我不要現金,不要打卡,但每個月限量版的包包,高跟鞋和香水是必須的。
丁先生無語,果然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看來丁太太在敗家的道路上已經越走越遠,越發地不可收拾。
丁太太白了一眼滿頭滿臉黑線的丁先生:“聽說了嗎?餘宏正打算出國旅遊,和自己的太太重溫美好的蜜月時光。”
“你信嗎?”丁先生不答反問。
“天天對著充滿矽膠填充物的太太說‘我愛你’,總好過漫長而冰冷的鐵窗生涯。”面對厭憎的人,丁太太的犀利和刻薄一如既往。
丁先生笑了:“想得太美,結局自然不會太好。”
“那個賬戶應該是很早就設立了,居然能在我爸眼皮底下運作至今,隱藏得可真夠深的。”
丁默遠勾了勾唇:“或許爸早就知道小金庫的存在,不過只要餘宏乖乖給他做事,沒有超過底線,便對他一定程度的‘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權當是發年終獎了。”
“現在的數目可不是bonus那麼簡單了。”
“對,自從爸去世後,餘宏就有些失控了,加上我故意的放鬆了財務檢查,貪得無厭的本性算是徹底暴露了出來,收受鉅額回扣和賄賂,挪用公司款項,什麼來錢就幹什麼,在他下臺之前,小金庫的總額已達上千萬了。”
沐華不怒反笑:“很好,真把沐家當提款機了!不過現在也到了吐出來的時候,哪怕用他的全部股份份額恐怕也償還不起,自作孽不可活。不過在祝媛告訴我賬號之後,餘宏已經迅速轉移了賬戶,你是怎麼查到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具體細節你得去請教歐陽副總。”
丁太太陰森森的眯起眼睛:“你倆不是總在唱對臺戲,什麼時候連成一塊兒的?”
丁先生樂呵呵的一笑:“商場永遠沒有永遠的敵人。”
狠狠瞪了這個笑得欠抽的男人一眼,沐華問:“打算什麼時候攤牌收網?”
“如今沐家內部安定,你和你弟明擺著是最大的贏家,既然如此,就沒必要再藏著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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