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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楚恆如溪水一般清澈的那雙眼睛勾了過去,深陷漩渦,不能自拔。
“挺像的。”楚恆笑笑,收回了眼神。
沉默忽地被打破,陶旻神思還在遊走,聽到楚恆說“像”,還沒來得及細想是誰和誰“像”,就沒頭沒腦說了一句:“哎,既然咱倆挺像,要不幫我把這事兒‘做實’?”
陶旻這句話剛剛說完,自己都被嚇得愣住了。
緊接著,兩人間的氣氛又陷入了沉寂。
冷靜下來的空氣使陶旻清醒了一大半,腸子也跟著悔青了,剛才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錯了,說了這麼一句話。難不成還真是被這男的外表迷惑了?
“我剛才喝多了,估計醉了,你當我沒說。”陶旻慌慌張張地從椅子上跳下來,伸手拿了包就往門外走。
她還沒走到門口,突然被人從身後拉住了手臂。楚恆也沒客氣,一把把她直接拉到懷裡,黝黑的眼睛俯視著她,“你今天喝了不超過五杯,可沒有上次喝得多。”楚恆笑著看她,低頭附在她耳邊低語:“你這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受到這曖昧氣氛的感染,陶旻的氣息漸漸紊亂。那男人卻趁她不備,冷不丁突然將雙唇貼了過來,溫潤又夾雜著菸草的清凜,弄得她連呼吸都忘記了。
“你,你幹什麼?”陶旻想往後退,可是被楚恆攬住了腰,只好把頭往後仰了仰,“你也說我沒喝多的。”
楚恆笑著貼了上去,嘴唇摩挲著她的唇瓣:“什麼都不幹,幫你‘做實’而已。”他說完這話,便伸手抬起陶旻的下巴,實實在在地吻了下去。
☆、第12章 請君入甕(五)
陶旻覺得自己做了一場荒謬又真實的夢,夢裡她被一個男人跌跌撞撞地帶到了酒吧後邊的休息室,按在一張窄窄的單人床上翻雲覆雨地折騰了好長時間。
男人撐在她面前,嘴角氤氳著笑容,身下像是在故意報仇一樣,一深一淺地撩撥她,弄得她心裡癢癢的,卻又咬著牙較著勁不敢鬆懈。最後她實在忍不住了,伴著小床吱吱呀呀的聲音,隱忍著低吟了一聲。那男的聽了卻憋著笑,看著她,在她耳邊吹氣道:“小點聲,外邊有人來了。”
這樣酒後亂性的事情,她兩個月前似乎已經歷過一次,同樣的酒吧,同樣的物件。只不過事情的經過和上一次千差萬別,陶旻想,上一次兩人好歹也是平起平坐,這一次卻被楚恆佔了主導,根本就是牽著鼻子走。
陶旻仰起頭看了一眼抱著她的男人。那男人半靠著牆角,堅實的胸肌未加遮掩地展現在她面前。他一手枕在陶旻的腦袋下,另一手輕輕搭在她的腰間,微閉著雙眼,像是已經睡熟。
陶旻盯著他看了看,輕輕拉開他的手臂,悄無聲息地支起身子。就在她準備翻身下床時,楚恆忽地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回了懷裡。
陶旻被楚恆拉回到床上,繼而又輕巧地被他壓在身下。
“去哪兒?”楚恆拉住陶旻的手腕,壓在床上,眼睛眨眨,笑得眯成了一條縫,“你這什麼毛病啊?這麼現實,一完事兒就走?”
單人床一米見寬,不僅身子被鉗制住,眼神也無處可逃。陶旻看著面前清澈的雙眼,直咬嘴唇。“你醒著啊,裝睡嚇唬人。”
楚恆笑笑,鬆開手,放她下床。“嗯,得留心逮你,省得像上次一樣,一睡醒連人都找不到了。”
“我又不是賊,又不惦記你什麼……”陶旻伸手推他,把他推到了角落裡,自己則下了床,利索地撿起堆在一邊椅子上的衣服。
酒吧的休息室是個半地下的屋子,只有小小的一扇窗,本來就不怎麼透光,現在到了傍晚,太陽下了山,屋裡更是灰黑的一片。
楚恆伸手開了檯燈,藉著微微的亮光打量著眼前的女人。陶旻不羞澀也不遮掩,剛剛穿了內衣內褲,這會兒正彎著腰在一堆衣服裡分辨自己的襯衣和褲子。
楚恆背靠著牆角,牆壁滲出的冰冷空氣順著他的脊背慢慢蔓延開,驅散了他腦子裡雜亂的思緒。“咱倆的關係,理一理吧?”
話音剛落,陶旻扣著釦子的手稍稍頓了頓。“擦槍走火,有什麼可理的……”
陶旻本以為今天下午的事兒,不管是她說的那句胡話,還是之後的*,都不作數。她本想像上次一樣一走了之,兩個人再見面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可楚恆非要不留情面地揭穿她。
他們兩個人不過就是逢場作戲,再不濟也就是再續前緣,之間總該留層紗,這種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關係,朦朦朧朧就挺好的,生生捅破,誰臉上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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