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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食物的原因,還是邵遠光的原因。她打發走大家後,便在校園裡閒逛。
五月初,北京已經有些熱了,學校裡愛美的女生都換上了短裙,午後陽光一照,顯得青春活潑。
陶旻看著,心裡不由泛起酸味。要是再年輕幾歲,她也有資本和父母生扛著不結婚,就算是為了等邵遠光,她也不會在乎的。只是現在已經奔著三十去了,她哪兒還有光陰可以蹉跎?
想到了結婚這事,陶旻不由感嘆,簡直是被命運愚弄了。去年入學時,她在圖書館瞅見了新上架的那本《Science》,看見了邵遠光新發表的那篇文章,又手賤去了Google的主頁,查了他的資訊,得知邵遠光已拿到了美國大學的終生教席。美國的學術環境是全球最好的,他這樣醉心研究的人得了這樣的職位,怎麼還會回國?
若非不能篤定兩人再續前緣的可能性基本為零,她也不可能接連數天,天天去酒吧買醉。若非如此,她怎麼可能和楚恆扯上瓜葛?又怎麼會想起找他結婚?
可偏偏剛剛結了婚,那人又跑回來攪局。既然如此,早幹什麼去了!一別多年,連個電話都沒有,郵件也難得發上一封,他憑什麼認定自己一定會這麼傻等著?
陶旻走到操場邊,這個點,正好是兩個班級的友誼賽。跑道邊上站著一圈女生在給各自班級的男生加油,而場中央男生們正專注地踢著球。其中一人接了隊友的傳中,帶著球連過數人,眼看就要貼近邊線,他卻一個假動作,騙過守門員,小角度一腳飛射,皮球正中球門。球進了後,班級的女生一陣歡呼。
陶旻看著這樣青春洋溢的畫面,心中更加寥落。
“嗡嗡”幾聲,她兜裡的手機震動起來,打斷了她的思路。電話上顯示的是陌生號碼,她接起來,電話對面的人自報家門:“陶小姐,您好,我是楚總的司機。楚總讓我過來請您,他想見見您。”
…
聽說楚廣源要見自己,陶旻頗感驚訝。
陶旻和楚廣源接觸不多,結婚近半年了,總共就見過兩次,一次是除夕年夜飯,還有一次就是楚廣源摔傷住院。雖然這兩次,楚廣源都沒給她什麼好臉色,但她倒是不反感他,反而還有些理解他。自己若是楚廣源,對著這樣來路不明的兒媳,恐怕臉色更加不好。
陶旻上了司機老張的車,車一路向著西邊開去,不出半小時便到了馳眾集團的總部。
馳眾坐落於西邊的高新工業園區,佔地面積頗有規模,三棟人字形大樓是主要建築,排列整齊,正好組成了一個“眾”字。
陶旻跟著老張進了位於中間的主樓,坐著電梯直達頂層。
通報之後,陶旻被請進了總裁辦公室。
總裁辦公室位於主樓的最高層,有一種一覽眾山小的感覺。陶旻進了屋,首先就透過落地窗看到辦公區背後的綠地和噴泉。
樓下的滿目青翠緩解了陶旻心裡的不適,可等到她扭過頭看見楚廣源端坐在辦公桌前,冷眼看著她時,那種壓抑的不適感又襲上心頭。
她衝著楚廣源恭敬地問候道:“爸,您好。”頓了頓,她又問道,“您身體好些了嗎?”
楚廣源聽了陶旻的稱呼,冷笑了一聲,“不知道陶小姐這樣稱呼我會不會覺得彆扭,我聽了倒是覺得不太舒服。楚恆不在這裡,怎麼叫,你自便吧。”說罷,他揚了揚頭,示意她落座。
陶旻看了眼他辦公桌對面的兩把皮質單人靠背椅,又想了想楚廣源話中的意思,最終還是選擇了離他較遠的長條沙發,坐了下來。
她坐下後,楚廣源開口道:“陶小姐是高學歷的人,我就不兜圈子了。我今天找你來的用意,你多半是清楚的吧?”
陶旻雖不知道楚廣源的具體用意,但也知道他要說的絕非好話。“您是忙人,找我過來不會是閒話家常。”她端端正正坐在沙發裡,指頭卻暗自摩擦著指甲的邊緣。
楚廣源不愧是媒體上報導的那種深謀遠慮的企業家,往那裡一坐,什麼都不說,也頗有震懾力。在他面前,陶旻不由得捏了把汗。縱使她向來處事不慌,這會兒面對楚廣源,卻也發現手心裡已經微溼。
楚廣源聽了這話,倒是笑了起來,“你們這種年輕女人我見多了,為的是什麼我清楚得很。有的人尚且還願意裝一裝,你到好,心裡想了什麼,臉上一目瞭然。”
見陶旻看著自己卻不說話,楚廣源又說,“我看得出來,你對楚恆一點都不上心。”
陶旻仍是看著楚廣源,目光僵持了一會兒,抿了抿嘴唇,撇開頭。楚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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