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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便結束通話了。
盛夏中午的太陽光異常強烈,絲毫沒有楚恆所說的“早晚涼”跡象。陶旻站在心理系門口,抬頭看著刺眼的日光,暗自算了算時間。這才七月中,離八月立秋還有好幾周呢,他是記錯日子了,還是要出差很久?
陶旻從口袋裡摸出香菸,剛剛抽出一支銜在嘴邊,打火機還沒點燃,又突然像想起什麼一樣,慌忙把煙扔進了一旁的垃圾箱。
她忽地想起昨晚那男人跟她說的話,問她願不願意要個孩子。
這事兒終歸要提上議程的,自己也一把年紀了,不過就是這一兩年的事,是不是也該戒菸戒酒,給後代營造個好點的環境?
陶旻對懷孕這檔事所知甚少,便決心惡補一下相關知識。
她中午在食堂隨便吃了些東西,便跑到圖書館泡了一下午,又是查資料,又是查文獻,臨走時還借了不少相關的專業書籍。
一兩天下來,憑藉著這些資料,她以學術的嚴謹心態,早已從心理和生理角度把懷孕這事兒弄得一清二楚了。
憑著一股衝動勁,把這些資料啃完,陶旻晚上躺在床上怔怔望著天花板發愣,總覺得這兩天來自己的舉動簡直可以用“單蠢”來形容,既簡單又愚蠢。
那男人不是都說這事兒要從長計議嗎?怎麼自己還這樣著急忙慌的?幸虧他不在,要是看見了她廢寢忘食地幹這種白痴事,指不定還怎麼笑話她呢。
陶旻悶悶嘆了口氣,翻了個身趴在床上,把頭埋在枕頭裡。
一個人守著這麼大一張床,總感覺有些不習慣,前後左右,總覺得少點什麼,鬧得她心晃睡不著覺,可偏偏明天和馮啟明還有個重要的會議。
她又換了個姿勢,還是沒有絲毫睡意。無奈之下抱過楚恆的枕頭,聞著枕頭上熟悉的味道,這才安心地閉上眼睛,漸漸睡了過去。
隔天早上,陶旻早起去了馮啟明的公司。
她和邵遠光的那篇論文已經完稿,和馮啟明一起過一遍審,沒什麼大問題,稍作修改就可以投稿了。
三個人在會議室討論了半個上午,縱使有馮啟明從中做調解,她和邵遠光說起話來依然是針鋒相對,兩人誰也都不願妥協讓步。
中間休息時,馮啟明給兩人煮了咖啡。把咖啡杯遞到陶旻面前時,陶旻想了想昨天看到的書上的言論,咖啡對準備受孕的女人來說有害無利,於是便擺了擺手推脫了,跑去茶水間衝了杯熱茶。
陶旻站在飲水機前面等著水開的時候,有人在她身後叫了她一聲,“陶博士。”
陶旻回過頭便瞧見了莫飛。
她有些日子沒見到莫飛了,這會兒看她氣色紅潤,整個人都精神煥發。
陶旻還沒開口,莫飛卻先誇她:“陶博士最近氣色不錯。”
“你也是。”陶旻笑著又多看了她兩眼,“就是比原先胖了些。”
莫飛聽了,低頭莞爾一笑,伸手撫了撫微微凸起的小腹,道:“都快四個月了,不胖才怪。”
陶旻聽了微一愣神,才反應過來,直道:“恭喜!”
“恭喜什麼。這小傢伙太磨人,一個勁兒地折騰我,一邊想吃東西,一邊又沒有胃口,也就這兩天才好點,結果吃了點東西就胖了。”
陶旻看得出,莫飛雖是在抱怨,心裡倒是挺甜蜜的。她正看著她發愣,莫飛又說:“小陶,什麼時候輪到你啊?”
陶旻被她一問,不知怎地有些害羞,不由低頭笑了笑,說了句:“還早。”
莫飛接了杯水,端著杯子上下端詳著陶旻,笑道:“我在美國讀書的時候,碰見過一個佛教徒,他跟我講過一個道理,我一直想講給你聽的。”
陶旻抬頭看她,等著她的後話。
“他跟我說,人生啊就像一條道路,從東邊走到西邊就是一輩子。這一生怎麼過就取決於你怎麼走這條路。”莫飛頓了頓,看著陶旻,說,“有的人活得瀟灑,這一輩子什麼都不怕,什麼都不在乎,乍一看確實值得人羨慕,可事實上呢,是因為這一輩子輕飄飄的,負擔一輕,這條路走的也就快了、瀟灑了,可走得一快,哪裡還會留心路邊的風景?”
“而有的人呢,身上背了挺沉的擔子,別看他走得不快,還總是瞻前顧後的,可實際上著沿途的風景他都在仔細觀察著、留心著,那收穫可實在不小。”
陶旻明白莫飛這話的意思。一直以來,她都是那個走得飛快的人,近三十年來什麼都沒怕過,也什麼都沒在乎過,於是留在她回憶裡的人和事就只剩下邵遠光這一樁,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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