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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句詩,是說笛聲高亮,攔住了天上的流雲,橫在碧空之中。”
碧落嫣然一笑:“我可不喜歡笛聲,我只喜歡簫聲……”
豫王在一旁微笑望著他們兩人一笑一答,泰王卻不耐煩地叫道:“大皇兄,我今天來可不是隻聽你談風月的。”說著對著郭恩和碧落道:“叫這些人下去,不要打擾我們說話。”
郭恩連連稱是,轉身便請一旁的客人離開。碧落瞥了一眼泰王,見他面上十分驕橫,她也不惱,只是笑盈盈地對著三人福了一福,隨著郭恩下了樓去。遠遠地聽到謙王好言勸道:“二皇弟,我看你這“應時府”,只會招禍,還是關了吧。”泰王叫道:“謙王,我的大皇兄,你這幾日天天在父皇面前嘮叨我的不是……”這後面的話便聽不見了。
到了樓下,卻恰好見到郭老闆站在樓梯旁,笑容可掬地望著碧落。她也不知道郭老闆心裡打的什麼算盤,只豁了出去,笑道:“郭老闆,我這差事是成是敗,你說句話吧。”
郭老闆哈哈一笑,道:“膽子大,嘴巴利,不錯不錯。”他忽然面色一正,拉了碧落到一旁悄聲道:“我適才聽你說你兄長在宮裡做御林軍,他叫什麼名字?”
碧落不曉得郭老闆為何要問這話,皺眉道:“你問他名字做甚?”
郭老闆笑道:“宮內有人好辦事,我這點心思,不值一哂。”
碧落這才放了心:“他叫邱繹,是我家世伯的兒子,便也是我的兄長。”
“邱繹!”郭老闆將這名字在嘴裡咂摸了兩遍,才對碧落道,“我這裡包吃包住,做五休一,一月工錢二錢銀子,你來不來?”
碧落一聽,驚喜交加,叫道:“來,自然來。不過……”她遲疑著:“我兄長定然不放心我孤身在此,我可否明日帶他一起來瞧瞧,叫他也好放心?”
“沒問題。”郭老闆十分爽快,“恰好明日也叫你見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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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邱繹早上來尋碧落,進了門便說:“碧落,我幫你暫時問了一個住處……”碧落轉頭見了他,笑道:“不麻煩邱兄你了,我已經找到辦法了。”
邱繹一愣,問道:“什麼辦法?”碧落笑道:“你現在陪我出去,我便告訴你。”
她拉著邱繹出了門,一邊去曄香樓,一邊將昨日在曄香樓的事情全盤托出。邱繹不住地皺眉頭,聽到謙王和泰王兩人說到“應時府”的事情,又嘆了口氣。
“人家皇子間的事情,你嘆什麼氣?”碧落笑道。
“這“應時府”確實是一件麻煩事,謙王說的是正理,只怕泰王聽不見進去。”邱繹嘆道。
“這些我不懂,不過我見那泰王確實驕橫,可謙王便很和善。”碧落想起昨日,吁了口氣,輕聲問道,“邱繹,謙王可會吹簫麼?”
邱繹搖頭道,“我不曉得,不過皇上對皇子們管束甚嚴。皇子們自幼便要博學廣志,想必他是會的。”
“是麼?”碧落淡淡一笑,隨口換了話題,“你適才說什麼麻煩事?可是在皇帝身邊,聽到什麼風聲了?”
邱繹笑道:“若皇上不想教你知道的事情,便是長了順風耳也聽不到半點風聲。不過“應時府”的事情,我倒是聽皇上提起過。”
“什麼是“應時府”?”碧落聽他們說了幾次,便好奇問道。
“泰王前些時間,在自己的別院新開一府,府名“應時”。說是效法信陵君,禮賢下士,廣招賢士。凡是投奔他的人,都在他的府裡好生伺候著,已經招募了不少江湖豪傑。”
“我曉得信陵君,”碧落思忖道,“爹爹說他是什麼四公子之首……古之賢人,真能下士,急朋友難。泰王要學信陵君,豈不是是要做賢人?”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邱繹嘆道,“彼時秦國獨大,四公子招攬門客壯大勢力,雖為自己,也為國家。饒是如此,四公子哪一個不受國君猜忌的?你瞧那個信陵君最後還不是落得個心灰意冷,亡於酒色。且此一時彼一時也……”他見碧落盯著他,神色有異,便住了口。
正文 22 緣聚三姝
碧落笑盈盈道:“邱繹,我第一次見你自己開口講這麼多話,張口便來,眉飛色舞。”
邱繹也笑道:“從軍為將,定要讀史。我小時候天天被爹爹逼著讀兵書,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真的不曉得。”碧落叫屈道,“你總說我在你家如何如何,可我一絲印象也沒有。”
邱繹沉默片刻,才淡笑了一聲:“你忘記了,可我沒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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