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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王處長體諒等等,最後恭敬有加地
王克象也是財迷心竅,脾氣倔得很,大有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決心。代昌星讓他碰了一鼻子灰,沒過十天半個月,他又厚著臉皮登門找代胖子來了。
每次前來,代昌星每次都像過去一樣。如法炮製一番。
究竟是代昌星有什麼交換條件不好啟齒,抑或是代昌星存心捉弄他?
都不是。答案簡單極了,代昌星僅僅是消遣消遣他,讓他懂得代胖子的身價。
代昌星和王克象之間的遊戲,足足玩了兩三個月。突然有一天,代昌星覺得王克象有點可憐,想想自己潦倒的時候,也曾這樣苦苦地求過他人,心一軟,就把王克象望眼欲穿的“指標”批給了他。
王克象拿到“指標”激動得差點抱頭大哭,馬上去請李石黃充當代理。過了些日子,王克象的3300噸柴油到達嘉禾港,他委託王金庭操辦銷售等事項。20多天後,走私來的柴油銷售完畢,王克象牟取暴利320萬人民幣。事後,侯虎問代昌星,怎麼會把“指標”給王克象這麼個小人物?
代昌星詭秘地咧開嘴巴,用粗黑的手指指了指掛在牆上的濃墨書法:“有容乃大。”明眼人知道,代昌星先冷後熱、先打後拉,是籠絡各色人物慣用的技法,讓他們死心塌地為華遠走私集團效力。事隔2年零6個月,進入代昌星“有容乃大”圈子中的王克象落網了,被判死緩。
至於李石黃,他是那些“油耗子”對外簽訂合同的“橋”用商業行話說,就是代理人。他以市中燃的名義,為走私進口的油輪向港監申請在海上過駁,給所有的乙方提供過駁船隻。誠如任何生意人辦事一樣,李石黃為各路“商賈鋪路搭橋”絕不會是“義務勞動”每次成就一單買賣,都要收取每噸0一20元的對外訂購費,每噸;0一20元的港內駁運費。看起來是小數字,可是走私油品是以千噸、萬噸計算的,每次的成交,李石黃都有十萬甚至幾十萬元裝入自己腰包。
可是,領取“指標”的人不遵守“三七分成”的原則怎麼辦?
李石黃交代說:誰敢!要是在華遠手裡領取了“指標”又想跟他們玩“貓膩”代氏集團絕對不會放過,叫你“吃不了,兜著走”有得好看!
凡是到代昌星那裡取得“指標”的,儘管做。誰不去那裡申請“指標”的,做一次就會“壞”一次。華遠在嘉禾走私的油,佔嘉禾走私油總量的五分之四以上。原來如此!根據李石黃的交代,辦案人員迅速到有關部門取證。證據證實:市中燃先後為拿到“指標”的公司,走私合計案值27億元人民幣,共計偷逃稅款3億多元。
按植物油的走私,辦案人員來到銀行、外匯管理局調查成品油的對外開具信用證情況。但結果令人大失所望。從銀行居然找不到一票成品油的信用證。
那麼,負責銷售款的結算及以外開證的市中燃,又是如何對外付匯的呢?不到外匯管理局申請外匯指標,外匯可是拿不出去的。
李石黃肚子裡還藏有東西。
再次突審,李石黃只好交代:如果買方要發票,由買方與開票方犯罪集團聯絡的很多以非法開發票為業的公司簽訂合同,貨款交由開票人,然後透過“地下錢莊”把錢“洗”出去,在境外付匯;如果買方不開發票,則由賣方或代銷油品公司,將收到的油款直接匯到指定的賬戶上,然後非法打進香港銀行,由銀行轉匯境外油商。
走私這些成品油又是如何通關?多次審問李石黃,他都說不清楚。
辦案人員認為,在他身上已挖不出更有價值的東西了。
辦案人員知道,要把華遠成品油走私辦成鐵案,必須解開華遠集團通關之謎。
於是,再審東渡辦事處的方榮。方榮交代了華遠膽大妄為、聞所未聞的一個走私情節,這就是“截留關封”!
關封,是海關內部作業環節對進出境貨物、物品實施監管的聯絡憑證。
方榮說:“甥年底或吶年初的一天,吳波對我說,王泰有一艘代理的嘉禾船進境時,沒有辦理海關手續。現在要辦理出境手續,由於時間緊,王泰要刻假章來不及,讓我幫幫忙。之後,一個叫王偉的人,拿來一張“船舶出境手續辦理聯絡單”我做賊心虛,玩了個小把戲,將驗訖章的號碼遮蓋起來蓋。幾天後,王泰在輪渡停車場給了我萬元酬勞。”方榮繼續交代:“不僅如此,侯虎甚至親自動手,私刻海關印章,在家中偽造單證,根本就不用透過海關這個關口。”如此看來,一切制度在這些人面前,已經變得毫無意義。
按照代昌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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