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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著這點,黃平恨不能跪下來叫趙志網一聲祖宗,當面向他告饒。
不過,黃平畢竟也在官場歷練多年,不是個毫無心機之人。即便無法阻止趙志網,無法直接向王市長進言,他也總在設法將目標隱至最把風險降到最低。
一方面,對於趙志刊工程上的具體事務,他自己幾乎從不主動過問,也不願知道太多或介入太深。對此,趙志網本人當然不會主動相告,劉大春、錢波之流即使出於討好獻媚告訴他了,他也會像王和那樣和他們打太極、使推手,儘量不讓皮球沾身。
另一方面,王市長把趙志網的事交給他來協調,用句老套一點的話講,委實是一件既光榮又艱鉅的任務,怎樣既保證領導形象不受影響,又把工程上的事情辦妥貼,他也是絞盡腦汁把握分寸,努力拿出一個兩全齊美的辦法來。
在這方面,“不俗”秘書黃平盡顯足智多謀。不論趙志網在外邊怎樣吹牛,說他與王和關係如何如何不一般,也不管王市長希望他使出怎樣的力量幫助趙志網,有一點底線始終堅守著在劉大春、錢波們面前,只說趙志網是省裡領導的親戚,志網建築是金寧一家很有實力的大公司,最多隻講受領導委託而來,卻隻字不提趙志網和王市長的關係,甚至從來不說出王和兩個字來。
這樣一來,大家意會歸意會,猜測歸猜測,甚至預設也就預設了,至少從他嘴裡落不下任何把柄。
另外,自打知道趙志網的某些行為可能埋下隱患,以前從來不寫日記的他,悄悄備下一本專用簿子,把一些事情用暗語記錄在案,以志備忘,不圖害人,只為自清。
可是,每每夜裡回到家,拿出本子記下點什麼,他又有一種背叛、犯罪的感覺,就像是他做了什麼對不起王市長的事情。
遲到了半個小時,趙志悶才匆匆趕來。那風度和派頭,似乎他是客人,在座的才是望眼欲穿的主人。他一到,酒席馬上就開始了。
吳城大酒店剛剛換了廚師,西式大廚是從法國專門請來的華裔,據說曾經在華夏駐法使館做過主廚,中式大廚則是專門從京城一家五星酒店挖來的淮揚菜名師,花了不小的代價。
二千元一客,自然是中西並舉,法式牛排、澳洲龍蝦、馬來血燕、舊應有盡平心情不好,胃口直接受到影響。”!胃病復發一舉凡體制內的人,酒囊胃是常事,尤其是辦公室主任這一類專司迎來送往的內總管更是如此,於是黃平就這麼當了半個食客半介。看客。
劉大春、錢波因為職務與權力關係,不乏享受這種豪宴的機會,神態自若地端杯舉箸,盡顯寵辱不驚的大家風範。只有總工、監理、總監幾個人,平時大些的陣勢見也見過,可像這樣高規格的菜式恐怕倒是鮮見,目光裡頻頻流露出訝異之色。
特別是那個工程監理,居然一口喝下大半玻璃杯進口洋酒,看得黃平好一陣心痛。他在心裡罵道:“這土鱉!這種洋酒是需要一點點慢慢品嚐的,哪裡是你這樣好比豬喝講水一般?”監理那一口,少說吞進去五百大洋,居然還在那裡一個勁皺眉頭喊酒酸。
反正不花錢的宴席,不吃白不吃,不喝白不喝,不抽白不抽,趙志網這邊拿出一副大公司總裁派頭,口吐蓮花,頻頻舉杯,直把劉大春、錢波幾個人連哄帶騙的唬得一楞一楞。
趙志網畢竟是金寧過來的公子哥兒,在大地方見過世面,懂得掌握酒席場上的主動,加上平時經常混跡於酒吧,對洋酒也很適應,因此。三四瓶酒見底,他依然面不改色鎮定自若。倒是其他幾個人都有些不對勁,總工、監理、總監三個說話舌頭髮直,看人眼神恍惚,明顯是不能再喝了。就是平時號稱一瓶不倒的劉大春、錢波兩個人,也已經臉紅如便秘幾個小時了一般。
看看火候差不多了,趙志剛暫時停住全線出擊式勸酒,改為重點選破。
“劉局長,咱們走一咋”趙志網先把自己杯子倒滿,再幫劉大春也要倒上。
劉大春趕鼻捂住杯子不讓倒,忙道:“這個新品種洋酒後勁大,真的不能再喝了
趙志網馬上把酒瓶往桌子上一墩,微笑著說:“不喝可以,我幫你喝,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你說吧。”劉大春問。
“我那個吳河大橋眼看也快合龍了,可是最近原材料漲價厲害,這個你是知道的,看來費用方面得加點價。否則,我不能保證元旦通車。”趙志剛顯然預有準備。
劉大春一聞此言,差點跳了起來,連忙說:“這個你可不能耍賴,工程造價和工期都是合同上寫好了的,你不能說話不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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