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下定(第9/10 頁)
又接著搖頭,“不,我還不能死,他對我已然沒有夫妻情分,萬一不過流言蜚語接著迎娶郭氏進門,溫言許自然不用守孝。”
想到這裡,溫母繼續跟自己碗裡的稀飯作戰。
喜弟難受的轉過臉去,常言道心病還需心藥醫,她今日能搶了溫母的碗,可還有明日後日。這麼多少吃上一口,溫母多少還能有點精神,若是難受就一直餓著,就算沒旁的事,餓也得將人餓出毛病來。
唯一能做的,就是陪著溫母吃這頓,食之無味的飯。
不過喝了半碗稀飯,就聽著溫母在那不停的是返咯,手還無意識的揉著心口的地方,估計是胃不舒服。
將飯菜收下去,喜弟沒先回自己的屋子,想著去前頭醫館拿一些順氣的草藥。
醫館的門現在還在開著,不過這個時辰已經沒什麼人,溫言許坐在溫父的位置,翻動著醫書看的認真。
喜弟突然停住,定了定思緒才又重新進去。
“二弟不是剛崴了腳,怎麼不好生歇息,又出來做活?”喜弟清了清嗓子,一邊說一邊一邊朝放草藥的櫃子前走去。
隨手指了指放柴胡,枳殼,醋香附,白芍,炙甘草,延胡索的盒子,“給我配兩副出來。”
聽了這個藥方,溫言許猛的站了起來,“不知道是誰開的這方子?”
喜弟掃了溫言許一眼,“怎麼,如今自家拿藥還得與二弟稟報,您上有長兄母親,現在就端著未來接班人的架勢,是不是有點太早了?”
溫言許才知自己著急了,輕咳一聲對喜弟抱了抱拳頭,“嫂嫂誤會了,嫂嫂大約有所不知,這延胡索雖能止痛,可系出罌粟,雖本草綱目記載此藥與罌粟不同,並未有依賴幻覺等效用,可父親用藥謹慎,若無必要鮮少開出延胡索這味藥來。”
“更何況,這方子看似是治腹胃疼痛,可又加了順氣的藥。胃疼這東西分為幾種,一般的大夫大多會開陳皮之類的藥,若非行家,開不出這麼精細的方子,所以言許這才好奇,究竟嫂嫂跟前有怎麼樣的能人?”
經過溫言許這麼一分析,連旁人都好奇了。
喜弟出生在溫家也不是什麼秘密,不過是普通莊戶人的閨女,自然不會認識什麼高人。
而天下人都知道溫言煜打小厭煩醫術,定也不是他。
喜弟倒也沒想這麼多,她本只是婦科大夫,不過是學醫的時候對普通的病症有一點了解罷了,誰曾想到這竟然成了精細的方子。
只不過聽了溫言許的話,喜弟的眼神卻是格外的明亮,“常聽人說,夫君不學無術,不曾想原來是公爹的要求太高。”喜弟點頭淺笑,正好長工將藥包好,喜弟順勢拎到手裡。
只是在經過溫言許的時候,還不忘說上句,“二弟以後還要繼續看醫書,他日說不定也能是這般,隨口便開出精細的房子來。”
這話在溫言許眼裡,分明是就是在炫耀,可即便如此他卻也無可奈何,只能緊緊的攥著拳頭,指間的憤怒轉移心口燃燒起來的怒火。
回去的時候溫母屋裡已經滅了燈,不過喜弟心裡明白,溫母哪能睡的著,從廚屋裡拿了熬藥的砂鍋,先把湯藥做上。
等著慢慢燒開,喜弟騰出手才回去找溫言煜。
還跟早晨一般,溫言煜不再堂屋和裡屋,喜弟直接轉頭走向書房。
砰的一聲,一腳踹開!
書房裡沒點燈,眼睛沒適應這烏漆嘛黑的屋子,下意識的抬手擋了擋。
“你做什麼?”果然溫言煜在這裡待著,緊張的起身連帶將椅子都給碰倒了。
不過倒也算是反應快,趕緊用跟前的火摺子把燭火點起來。
燭光跳動,就如同溫言煜現在的心,總是在喜弟跟前沒法平靜。
“那,那個有是嗎?”對上喜弟的目光,溫言煜說話都結巴了。
喜弟卻冷著臉,“一個人縮在這地方,難道你沒話同我說?”
被喜弟逼問的心慌,溫言煜扶著桌子想坐下來先定了定思緒,卻忘記椅子已經被他碰到,這一坐閃過整個人往後仰去。
在喜弟跟前丟了人,溫言煜連脖子都憋紅了。
也不敢喊疼,趕緊站起來清清嗓子,“父親如今是不念半點情分,連醫館都交給言許了,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不如讓娘離開,省的終日以淚洗臉。”
溫言煜雖然一整日都在招弟院子待著,可出來進去路過醫館的時候,總還是忍不住往裡面瞧一眼。
在看到溫言許坐在溫父的位置上的時候,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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