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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濟侯府上下都聚在前廳大堂之內,靜候新姑爺上門。逸親王帶著新婦回門,他們不敢不做足面子。
顧安錦站在一群姐妹之中,神色焦慮中帶著迷惘疑惑,她不時看向顧懷卿與項氏,臉上竟是十分蒼白憔悴。她心中有疑問,這幾日著實過得不好,難免形容憔悴了些。
臨近午時,門童才進來報姑爺與七姑奶奶回來了,項氏一時激動,跳起來大喊:“快請姑爺與七姑奶奶進來!”喊完才自覺失態,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垂下頭,對著顧之源與太夫人福身告罪道:“妾身實在是太過想念七年姐兒了,是以才失了分寸。”
顧之源不悅地皺了皺眉頭,道了句罷了,恰好此時宋祁與顧安年一前一後進了門來。
長者為尊,即便是宋祁這等身份尊貴之人,做了人家女婿,也不得不謹守禮法,一一地給在座的長輩們行禮。
“祖母安康,見過岳父大人,岳母大人,見過各位叔父嬸子,舅兄姨妹妹。”宋祁躬身拱手為禮,態度還算恭謹,該有的禮數都到了,只是被行禮的一群人有些不自在,立即乾笑著回禮。
逸親王的大禮,這世上怕也只有皇帝受得起,他們自然是自立不安。
隨後便是顧安年給家中長輩行禮問安。她如今有品級在身,按理也只需行個福禮,不過為了那虛無縹緲的名聲,她還是跪下行了磕頭禮,後與宋祁一同向眾人一一敬了茶。
宋祁與顧安年的禮數都算是給了永濟侯府眾人極大的面子,太夫人即便不喜這個孫女兒,得了便宜也是高興得很,拉著顧安年與府上一眾女眷話起了家常。大抵也是囑咐她要盡心伺候逸親王,早日為逸親王府開枝散葉等等,顧安年一一乖巧應了,宋祁則是與府上一眾男子寒暄問候。
說了會話,便到了午膳時候,管事的上來道午膳備好了,顧之源請了宋祁上座,府上一眾男子陪坐,婦人們在一旁伺候,一桌人開始用膳,未出閣的小姐們,則是迴避。
顧安年立在宋祁身側,不是替他斟酒佈菜,低眉順眼,表現地極為乖順柔和,項氏見了心中又急又悔,恨不能立即拉了她單獨說話。
其他人卻是見顧安年與宋祁兩人相敬如賓,甚是滿意。
酒過三巡,在旁伺候的婦人們得以退下用膳,項氏瞅著機會,上前拉住顧安年雙手,對宋祁笑道:“王爺,臣婦思念七娘,欲與七娘小敘一番,還望王爺成全。”
顧安年望了眼宋祁,宋祁淡淡頷首,“岳母大人不必拘禮,想來七娘也有許多話要與岳母大人說。”
“謝王爺。”項氏臉上一喜,顧安年福了個禮,便與她一同去了。
項氏帶著顧安年急匆匆回了暖香苑東次間,吩咐了備膳後,便命心腹丫鬟關了房門窗子,要說秘密之事。
顧安年以為項氏第一句話便會是質問大婚之日到底發生了何事,卻不料竟是一把攬過她的肩頭,大哭道:“我的年姐兒,苦了你了!”
心底一震,顧安年隨即反應過來,眼眶一溼,反抱住項氏啜泣著喚道:“母親!”
兩人抱頭哭了一陣,這才稍稍歇了眼淚。擦拭著臉上淚水,項氏哀慼道:“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怎的一個轉身,你就被換了去呢?!如今你嫁到了逸親王府,又沒有孃家的勢力可依仗,日後該如何是好啊!”說罷又是一陣痛哭。
顧安年擦乾淚水,抽著鼻子泣聲道:“母親,定是有我們不知曉的勢力,在背後阻撓我們的計劃,才導致了今日這局面!”
項氏仿似才想起來般,焦急問道:“那日到底發生了何事,好好的,你和顧安錦怎的就被換過來了呢?”
顧安年也不隱瞞,把項氏離開後,她在床上歇息,被迷暈了的事說了出來,其餘的便說什麼都不曉得了,項氏聽得直皺眉頭,又叫了青蓮與黃桃黃杏進來問話。
“當日,你們守在門外,可聽到了什麼動靜?”項氏問。
三個丫鬟齊齊搖頭,黃桃想了想,道:“夫人,當時奴婢隱約聽到了一聲輕微的驚叫,只是其他守在門外的丫鬟們都說沒聽到,是以奴婢當時並未在意。直到第二日見著嫻側妃娘娘,才知……”後面的話沒敢再說。
項氏心中起疑,銳利的目光掃向青蓮與黃杏,沉聲問:“你們當真沒有聽到?”
青蓮與黃杏忙連連磕頭,急道:“奴婢確實未曾聽到,逸親王府的幾個丫鬟也是這般說的,夫人明鑑啊!”
項氏這才收回視線,撥出口氣,道:“行了,退下罷。”
三個丫鬟喏喏地應了起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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