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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宋祁皺眉,追問。
“遊走天下,恣意逍遙。”顧安年彎唇一笑,眼中帶著期許。
“那顧懷卿呢,寧秋霜呢,陸方伯呢?”宋祁丟擲一串問題。
顧安年只是搖了搖頭,捧著茶杯道:“他們都和我無關。”
那我呢?宋祁很想問,心裡又酸又澀,卻終究沒有問出口。臉色沉了沉,他道:“以你之言,你豈不是很快就要離開?照如今這狀況,明年顧安錦和洛靖遠就能成其好事。”微眯起雙眼,他心裡有了一個主意。
兩人相對而坐,宋祁目光一閃,顧安年就猜到了他有何小心思,微微嘆了口氣,她道:“王爺,即便你不插手搗亂,她們兩個也不會這麼快就圓滿的。”
前世有項氏和寧秋霜,以及她從中作梗,嫡姐確實走了很多彎路,雖然今生她已不同,可項氏還在,寧秋霜也不再是前世的寧秋霜,一切都還不好說。而且她的直覺告訴她,永濟侯府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這個秘密她至今還沒有一點頭緒。
宋祁聽她口氣篤定,不由好奇地挑了挑眉,問:“你如何知道?指不定今年他們就成親了呢?我估摸打獵這事一過,永濟侯府和洛府就會急著辦事了。”
畢竟都被盯上了,再不趕緊把事辦了,不是給人機會從中作梗麼?
顧安年聞言自信地勾起唇角,挑釁道:“既然王爺如此認為,不如你我打個賭?我賭兩年內,這親結不了。”
宋祁瞧她那眉飛色舞的自信小模樣,心裡樂得不行,面上故作沉思道:“既如此,本王就賭他們能在兩年內結成連理。”
他也不過是瞧著顧安年高興,所以陪著玩玩,心裡根本沒有把這事往心裡去。
顧安年卻是很認真的。也正如她所預料的,顧安錦與洛靖遠的好事,直到三年後才真正成真,而那時,時過境遷,回想今日種種,所有人只能感慨世事無常。此乃後話。
“小七,在你心裡,我是如何的存在?”望著眼前人,宋祁問出最想要知道的問題。
四十一、相處模式
細分的話,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十分複雜,概括的話卻只有四種:親人、愛人、朋友,以及陌生人。 再簡單一點的話,就是重要與不重要兩類。
這一世,在顧安年眼中,親人的話,與她有血緣關係的人很多,但她只覺得顧安錦勉強算是,沈千算是;朋友的話,她想不到有誰;愛人的話,很明顯沒有;至於那些見過幾面的,說過幾句話的,或是隻聽過名字的,又或是一無所知的,都在陌生人的範疇裡。
但顧安年比較喜歡用重要與不重要來劃分,她覺得這樣可以節省多餘的感情。因為總是懷著不信任的態度看人,是以很難,也不想付出感情,於是重要的就給予感情,不重要的,自然按其價值來看待。
所以在宋祁問出“小七,在你心裡,我是如何的存在?”這句話時,顧安年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在嫁給他之前,她的人生中沒有他,他之於她是陌生人;在認識之後,因為顯赫的地位,他成了她眼中可利用的人;在相處瞭解過後,他又讓她覺得是值得深交的人。
這樣看的話,他既不是親人,也不是愛人,不是朋友,卻也劃拉不到陌生人裡。若是說重要不重要,她無法承認他重要,卻也騙不了自己說他不重要,畢竟兩人在一起的時光,大多是輕鬆快樂的,所以他似乎是介於兩者之間。
那麼,宋祁之於她究竟是如何的存在?她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更進一步說,在宋祁問這個問題前,她從來沒有考慮過身邊的人對自己而言是什麼。
在等待答案的時間裡,宋祁臉上的表情從希冀慢慢變成了惱怒。又慢慢變成了無奈,最後眉宇間都染上了失落的顏色。
看著他不斷變換的神色,顧安年終究心裡有些不忍,想了想,她微微笑道:“或許……是知己吧。”除了這個答案,她想不到宋祁對她而言的定義。
“知己?”宋祁苦澀一笑,手肘撐在膝蓋上,拖著下巴搖頭道:“真是美妙的辭藻,讓人聽了既高興又悲切,既慶幸又哀怨。”
是的。慶幸,畢竟代表她對他有感情,甚至地位還不低,然而不管說得多好聽,知己也不過是友人的一種。這並非是他所想要的那一種感情。
顧安年始終只是淡淡的笑,宋祁煩躁地擺擺手。道:“知己便知己吧。總比什麼也不是要來的好。誰也沒有規定知己永遠只能是知己。”
最後那句話倒是讓顧安年有些詫異,她不禁掩唇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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