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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後勸勸青葉,要她與顧懷卿斷了聯絡,然而他卻不知,他的一時隱瞞,帶給顧安年的是無盡的麻煩和更深的傷害。
七月七,乞巧佳節,初夏時節,春心萌動之日。
府中的一眾姐妹,除了已出嫁的,如今顧安錦年紀最大,因著她的親事還沒有定下來,府中不少姐妹都開始著急,是以到了這日子,便有許多姐妹約她一同出府遊玩,私心想著替她介紹些公子哥兒。
顧安年很清楚這些姐姐妹妹的心思。正如三房劉氏所言,嫡姐端莊賢淑溫婉動人,又是永濟侯的嫡女,自然就成了許多勳貴公子的求娶物件。這不嫡姐名聲一大,府中其他姐兒的名頭便被壓了下去,是以這群姐妹才會想著這錦姐姐早些尋了夫家,免得礙著他們選夫。
只是顧安錦個性子純良,絲毫看不出這些姐妹們暗地裡的心思,只把這當做是姐妹們願意親姐她,是以誰來邀她都應,應了也就罷了,偏偏她總要帶著顧安年一起。
如往年一般,乞巧節傍晚時分的月老廟前十分熱鬧,似乎全京城的攤販都趕了過來湊熱鬧,就連姻緣樹下,都有人擺了攤子叫賣紅繩編制的配飾。
耳邊聽著小販的叫賣聲,顧安年百無聊賴地四處張望,儘量不把注意力放在身旁正嘰嘰喳喳,討論著誰家公子俊俏儒雅的姐妹身上。
今日她原是打算悶在房裡看書的。卻不想還是被嫡姐拉了出來。陪著這群動機不良的姐妹們逛了好一會,她的耐心已基本用完了。
“錦姐姐,聽聞陳爵爺家的大公子俊雅風流,彈得一手好琴,不知你可曾見過?”
又來了,顧安年默默嘆氣,你就直接說你想讓嫡姐與那位爵爺公子結親不就得了?也不想想以那陳爵爺家的家底,配不配的上永濟侯府。
“陳爵爺家的公子不過虛有其名罷了,再者陳爵爺家如何能與永濟侯府比?還是定遠侯家的世子爺俊逸,吟詩作對無所不能呢!”
“不。不,不,還是陳爵爺家的公子好!”
“我倒是覺得周國公家的公子不錯。”
“定遠侯世子好!”
一言不合。一群人竟當街爭吵起來,顧安錦尷尬笑著在一群姐妹中周旋,這個說好,那個也說好,費了好一番唇舌。這才把人給哄住了。
一群白痴。顧安年不屑地翻了個白眼,給了這麼句評語。
耐心告罄,她不打算再陪著這群烏鴉般呱噪的姐妹。趁著眾人不注意,她悄悄溜了開去。
漫無目的在月老廟附近逛了一圈,覺得無甚興趣的顧安年便打算打道回府。
轉身時,視線不經意間掃到了面具攤上擺著的各色面具。她不由得下意識撫了撫手腕上的紅繩,怔怔出了神。
“小姐,可是要回府了?”青蓮一直跟在她身後。見她轉身,便上前問道。
顧安年搖了搖頭,過了一會才道:“你到月老廟門前等我,我自己轉轉。”說罷不待青蓮回應,便徑直朝著買面具的攤位走去。
青蓮微微一怔。回神時顧安年的身影已淹沒在擁擠喧鬧的人群中。她踮起腳尋了尋,終是嘆了口氣往月老廟門前走去。
顧安年買了一個福娃面具。而後越過喧囂的人群,朝傳聞情侶相會的喜鵲橋走去。
七年之後,乞巧之節,以此為信,哥哥約妹妹在前面的喜鵲橋相會,妹妹可願意?
腦海中不斷浮現這幾乎要被遺忘的話語,原以為已經模糊的少年身影,此刻卻隨著這句話愈發清晰起來。
一直以來,只把這句話當做戲言,然而此刻,她卻莫名有了一種衝動,想要去相信這句戲言。即便不是記憶中的七年之約,她卻想要去撞撞運氣。
她捫心自問,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念頭呢?
或許,是因為在那個與今天一樣的日子,那人曾在她落寞的時候,陪著她走過一段路。
又或許,是因為那人出眾的風采,讓她念念不忘。
然而最終,她卻歸於是自己一時衝動。
喜鵲橋在以前並不叫喜鵲橋,而是被稱為西橋,不過是一座古老的青石橋,只是因著在月老廟附近,所以被改名為喜鵲橋,成了青年男女相會的好去處。
將福娃面具覆上面頰,顧安年不自覺加快腳步,在踏上喜鵲橋的那一刻,她不知道自己心中到底是什麼情緒,喜悅,期待,抑或是淡漠?
清風拂過,帶動著髮絲衣角翻飛,望著成雙成對站在一起的男男女女,她恍然覺得孤零零站在這裡的自己是那麼突兀而諷刺。
失望嗎?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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