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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眼中一亮。似是想起了什麼,道:“三位當家的,小的確定馬匹數量不多,不過小的也未曾看到大匡軍收集的那些乾草,按理說,這乾草只能拿來給馬吃,這不放在馬場裡,是放到何處去了?”
探子這一番話一出。二當家頓時如醍醐灌頂,一拍桌子,高喊道:“我明白了!”
所有人都不禁望向他,眼中閃著信賴與希冀的光。二當家被這樣的眼光一看,心中油然升起一股驕傲自豪之感,對於自己的猜測便愈發深信不疑。
清咳一聲,二當家有模有樣。高深莫測地開口道:“大匡軍的援軍確實已經到了,然,那些援軍一直藏在營帳中未曾露面,至於馬匹,則是藏在了別的地方,是以探子並未在馬場裡看到多餘的馬匹,也未曾看到大匡軍收集的乾草。那乾草。就是大匡軍收集來餵養藏在別處的馬匹的。”
“可是,二哥,他們既然有了援兵,為何還藏著掖著不來攻打我們?”三當家提出質疑,賊頭子在一旁連連點頭附和。
二當家看了眼毫無腦子的賊頭子與三當家一眼,眼中閃過輕蔑,解釋道:“這就是大匡軍的高明之處。胡蒙山是一道天然屏障,易守難攻,大匡軍多次進攻都未討到好處,如今吸取了教訓。自然不敢再輕舉妄動。”
“這和他們把援兵和馬匹藏起來有何關聯?難不成他們就不怕我們打下山去,把他們一鍋端了?”三當家虎頭虎腦地問。
“他們要的就是我們主動進攻!”二當家驀地提高音調,把所有人都驚了一跳。
“你們想想,他們的援軍已到,我們卻毫不知情派兵前去攻打,豈不是送羊入虎口?他們將援兵藏起來,就是為了讓我們以為他們勢單力薄,誘我們全力出擊去攻打他們!如此一來。我們便是自投羅網,送上門去讓他們一網打盡!”
二當家越說情緒越高亢,激動嚴厲的神情,將一窩匪賊嚇得一愣一愣的。所有人心中又是慶幸,又是擔憂,慶幸的是他們沒有衝動地貿然進攻,擔憂的是山下大匡軍到底是何情形。
原本熱鬧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稍稍穩定了情緒,二當家又問那探子,“你估算大匡軍營地裡有多少士兵?”
探子略一回憶,皺眉嚴肅道:“小的估算將近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聞言,不少匪賊都鬆了口氣,三當家猛灌了口酒,狠狠一摔碗,粗聲道:“我道是有多少兵馬,不過八千,與我們寨子中差不多的數量,就算是打起來,也不一定是我們輸!”
“這話可不好說,想當初我們弟兄八千,大匡軍六千,我們也沒討到好,還被逼到了老窩裡,此次數量相當,打起來怕是凶多吉少。”有山寨的骨幹成員提出憂慮。
“我擔心的是大匡軍暗地裡還藏有其他軍隊,就等著裡應外合圍剿我等。若當真如此,那人怕將我們作為棄子。”二當家嘆出口氣。
一時,所有匪賊都沉默了。
最終,所有人一致同意按兵不動,只加強了對胡蒙山的巡邏與警備。
大匡軍派出的探子打聽到匪賊寨子裡的動靜後,激動不已地將訊息彙報會軍營。
聽聞探子所言,徐明抱著肚子笑得打跌,其餘幾人實實在在鬆了口氣,高鶴拍了拍身邊放著的稻草人,笑道:“總算是可以真正喘口氣了。”
五個年輕人交換一個眼神,都哈哈大笑起來。陸方伯摸著放在心口處的銀釵,兩月來首次露出發自心底的笑意。
兩日後,陸方伯妙計保剿匪之軍,為援軍爭取時間的訊息快馬加鞭送到了京城,宋祁看著信報上所言,樂得直拍桌面,大笑不止,口中直贊此法妙不可言。
“我原還擔心那五個小子撐不到援軍趕到,如今看來,倒是我低估了他們。”宋祁止了笑意,欣慰頷首道:“陸方伯此子,確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此無中生有的妙法,當真是令人拍案稱奇。”
顧安年淡淡一笑,抿了口茶,道:“我倒是覺著此計稱為瞞天過海更為妥當。”
“瞞天過海?”宋祁詫異地挑了挑眉,默唸著細細琢磨一番後,再次拍案叫道:“好!好一個瞞天過海!”
說罷又略帶戲謔地望向顧安年,揚眉笑道:“小七仿似對兵法頗有見解吶?我記得陸方伯與你私下似乎有所往來?”
顧安年鎮定淡然地抿唇一笑,道:“我不過是無知婦孺,又怎會懂得兵法謀略?不過是覺得陸將軍此計用到了一個‘瞞’字,是以才想到‘瞞天過海’這個詞兒。”
宋祁含笑深深望她一眼,而後收回視線,漫不經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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