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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是臨近亥時才醒來的,他一醒來,福祿便過來虹鳩苑把顧安年請了過去。顧安年陪著他吃了些東西,便爬上床與他靠在一起說話。
“你比回來的時候還清減了許多。”宋祁撫著顧安年的臉頰,話語中難掩心疼憐惜。
“長個兒抽條呢,看著哪能不瘦。”顧安年淡淡笑道,握住他的手放在臉上磨蹭。
“是長高了。”宋祁彎起嘴角,半眯著眼回憶,“我記得回京那年的七夕,就是前年,你還不到我胸口。現在已經到我下巴了。”
顧安年也想起了那時候,不禁笑出聲來,蹭了蹭他的下巴,道:“不過一年半,卻感覺好似過了幾十年般,當真是物是人非了。”
“也無甚不好的,一直不變的,也不見得就是好的,現在挺好。”宋祁感慨一聲,擁緊了懷裡的身體。
“是啊,現在也挺好。”顧安年低聲應和,心中卻橫亙著一道坎。
“小七,”宋祁的語氣忽地嚴肅起來,低沉道:“藥的事,不要再追查下去了。日後我不喝徐姨娘送來的藥,這件事就此算了吧。”
身體微微一僵,顧安年撐起身抬頭不敢置信地望向宋祁,好半晌,才皺眉問:“為何?你是不是知曉些什麼?”
宋祁搖了搖頭,將她重新抱進懷裡,低嘆一聲,道:“我想過了,不管是誰在背後動手腳,肯定與皇位有關,我已經不想再去管了。待我好了,我們就離開京城,選一個繁榮的封地過日子,不再過問朝堂之事,只縱情山水,你說可好?”
顧安年心中一陣酸楚,不知心疼的,還是氣的,她紅了眼眶,厲聲問:“你是不是猜到這件事與宋璟宋瑜有關,所以才不想追究下去?”
“小七!”宋祁無奈又苦澀地喚了一聲,不知該如何與她解釋。
“我要查下去。”顧安年吸了吸鼻子,目光倔強地望著宋祁的雙眼,沉聲道:“我一定要查下去,不管是誰,敢傷害我在乎的人,就要付出代價!”她握住宋祁的雙手,堅定道:“你不忍心沒有關係,還有我,我也可以守護你!”
心口一震,像是被注入了溫熱的泉水,全身都溫暖起來,宋祁忍不住紅了眼眶,將她緊緊抱住,低聲道:“好,我們一起。”
六、恍然大悟
翌日一早,黃桃與黃杏帶著一堆禮品,以及顧安年所寫的家書,乘著馬車回了永濟侯府,在給府上的主子們請過安後,兩人便順順當當進了暖香苑。
一晃便是兩日。
沈千依舊沒有回京,顧安年吩咐茶樓夥計送往重門關的信宛如石沉大海,沒有任何訊息。
顧安年心急,卻又無計可施,只好又派了人去送信。
這一次,總算是有了回應,是沈千的親筆回信。
信中沈千提到顧安錦與洛靖遠已經在重門關安定下來,洛靖遠還經由齊勻柯幾人的介紹,在軍營中謀了份差事,兩人過得雖不富裕,卻也算是十分不錯。而他自己則在西北之境遊歷,探尋更多奇妙藥草與治病之法,信中隻字未提回京之事。
看完信,顧安年深深嘆了口氣,她知曉沈千對宋祁有偏見,加上自己的出爾反爾,他不願回京很正常,只是如今,除了沈千,她想不到還有誰能幫他。
硬著頭皮,顧安年再次寫了封信,這一次,她不再委婉地探問沈千何時回京,而是直接提出請求,請他回京相助。
懷著忐忑期許的心,顧安年交由送信回來的夥計將信送去。
自那日顧安年發現徐姨娘的小動作後,表面上依舊是讓徐姨娘熬藥送來墨軒閣,而私底下,福祿則差人在墨軒閣偏廳的暖閣裡秘密搭了藥爐,每日由夢蘿親自抓藥熬藥送藥,不假借他人之手半點。
偶爾宋祁歇息,顧安年也會親自去熬藥,這時候她就會與夢蘿玩笑幾句,權當是放鬆。
“側妃娘娘,奴婢一直想不明白,為何要把這麼多草放到一起來煎。既費精力,煎出來的藥還苦得要命,簡直難以下嚥!弄出這些草藥來的傢伙,一定是不安好心!”夢蘿頂著一張花貓臉,頗憤慨地給藥爐子煽火,小嘴撅得都快能掛油瓶了!
顧安年忍不住噗哧一笑,看了看火候,笑道:“良藥苦口。你這小妮子不懂醫理其中的奧妙,自然無法理解。”若是讓那些老御醫聽到夢蘿這話,保不定要氣得吐血三升。
夢蘿吐了吐舌頭,眨巴著眼睛,搖頭晃腦俏皮道:“奴婢才不要懂呢,那麼多花花草草混在一起,雖然可以治病救傷,卻苦的夠讓人受了。爺真是太辛苦了。”
顧安年被她那機靈古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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