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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很多人都不在了。
推開屋裡的門,進入眼睛的是一間幽深大殿,大殿用著黑色陌石做成,堅固無比,也能隔絕外面人聽到裡面的東西。
牆壁陌石上有些刀痕,那刀痕帶著無窮的刀意,極其玄妙。
任文萱只是瞧了幾眼就移開了,最後目光不由落到像神位般供奉在堂端的磨刀石上,上面已經刻了不少人的名字。“邪王”石之軒、“散人”寧道奇、“陰後祝玉妍”等全是名震天下的絕頂高手,最差也是宗師巔峰,不過沒有任文萱。
任文萱撫摸著磨刀石,然後用勁力一推,磨刀石的背面露出來。
她眼神變冷,袖間天魔刃被她拿在手上,然後一筆一畫的在上面刻起字來。
“宋缺”兩個字不大不小,但是刻痕非常深,幾乎快到前面表皮了。
袖子一揮,留在石上未落下的刻揮飛舞起來,幾乎可以模糊視線。
撫摸著這個名字許久。
然後將磨刀石移回原樣,又在正面刻上了自己的名字。
出了磨刀堂後,任文萱琢磨著,宋缺既然不在磨刀堂閉關,那會在哪裡?
山城是他的地盤,任文萱望向天空,然後很快消失在夜空中。
***
天微微亮,宋缺睜開眼。
閉關療傷不但沒有傷好,反而臉色更見蒼白了。
他吐出一口血。
昨天晚上的修煉難以入靜,再走之前的刀道路線,感覺似乎有東西堵塞住自己,他的雜念又極多,差點走火入魔。
不能修煉了!再修煉下去也是無用功。
宋缺起了身,眼睛中閃過疲憊。
開啟門,熹微的光亮很有朝氣,顯然今天又是一個非常好的天氣。
宋缺喜靜,所以服侍他的人不多,早上也不常打擾。
幾乎每天都知道將洗簌用具帶到門口,沒有他的囑咐,是不會靠近這裡的。
不過今天,小廝宋平沒走。
“大公子,二公子讓小的和你說一聲,說夫人昨天被安排在磨刀堂歇下了……”
說完,宋平極其小心地看了宋缺一眼。
宋平自小伺候宋缺,如今宋缺雖然繼承了家主的位子,但是還是沒有下一代,在沒其他人的情況下,他稱呼宋缺為大公子,相應的,稱呼宋智為二公子。
宋缺眉頭微動,眼睛也流露些許情緒。
沉默地洗漱後,換了常服,然後去了磨刀堂。
他在磨刀堂站了許久,最後還是推開了大門。
磨刀堂沒人,不管是外堂內殿還是堂內休憩的房間。
終於,宋缺的目光望向他的磨刀石。
雖然隔了很遠,他還是能清楚地看到上面多了一個他不曾刻過的名字。
他慢慢走近,手一摸磨刀石,然後用力一推,磨刀石被反轉過來,背後竟然刻了他的名字。
他應該生氣的,可是看到這刻得極深的字,再想想前面的名字,他就生不出氣來。
這算不算夫妻一體?
隨後有些嘲笑,刻痕這麼深,顯然是恨極了他。
***
新婚第二天,應該拜見公婆,不過宋缺父母均已經去世,所以按照規矩,宋缺應該帶著任文萱去祖宗祠出祭拜。
不過,現在,宋缺發現他找不到新娘的人了。
宋智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昨天晚上大嫂那模樣,看起來對大兄還是有感情的,怎麼就消失不見了呢?
“時辰快到了,族老也在族祠等著,還有諸位族人等著拜見主母……大兄,怎麼辦?”
宋缺平靜地說道:“我們去祖祠,她會去的。”
“啊?”
宋缺沒回答弟弟的疑問。
她既然答應嫁過來,就不會放棄這個身份,壞了這樁婚姻後的目的。
“雖然這麼說……她知道祖祠在哪嗎?”宋智擔憂地說道。
她的身份在山城隱藏高手已經心知肚明,他們不曾干涉,憑著她的手段還會摸不清楚祖祠在哪裡?
宋缺看了宋智一眼,微微皺眉,這才多久,這個弟弟這麼維護擔憂起她來了之前不是很討厭她嗎?
宋智沒有注意到他最尊敬的大兄異樣,他繼續道:“還是派人在新房和磨刀堂等,然後加派人手尋尋。”
相當熱切,似乎比他還擔心她沒及時趕到似的。
“大兄,你去準備吧,我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