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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我就不要了。”說完,她重新將藥遞了過去。
梵清惠並不接,她溫和地笑道:“姑娘要給,就給一文錢好了!”
眾人忍不住驚歎,梵仙子真是菩薩中人。
雖然沒看到藥瓶裝得是什麼藥,但是藥瓶印製的圖案分明是慈航靜齋出的靈藥,這些靈藥珍重,可以說千金都不換的。
梵清惠只要一文錢,怎麼看都是心善。
任文萱目光一閃。
她挺想說這麼便宜的東西我不要之類的話,但是人有時挺無奈的,這個時候,拒絕梵清惠的好意很容易被人誤會,更何況,任文萱自己也心虛得很。
都怪那小牛鼻子!
而任文萱口中的小牛鼻子眼睛放光地看向任文萱手中的藥瓶,似乎恨不得拿到手裡研究一番。
這時候李淵也走了過來,詢問地看在場的人。
任文萱突然有了主意。
“我被他砸了,是不是你引起的?”任文萱指了指小道士問李淵。
李淵沒想到自個被牽扯進來了。
不過這時候的李淵是十足的敦厚公子,至少在表面如此。
“是!”他苦笑回答。
“那你為我出銀子治傷也是應該的了?”
“應該!”李淵又點了點頭。
任文萱眼中帶了笑意,這年輕的唐高祖還挺討人喜歡的。
“如此便好,梵小姐的靈藥價值千金,雖然她只需我一文錢,但我萬萬不能討她便宜,所以這千金就由你付了如何?”
圍觀的人頓時愕然,這姑娘好伶俐的口齒。
李淵苦笑越發深了,真是……
“怎麼,你不答應嗎?”
李淵拱了拱手,剛想回答,誰知任文萱身後的小道士內疚起來了。
雖然是那叫李淵開始動手的,但是他是直接‘兇手’,千金可不是小數目,讓李淵賠……
“姑娘,你還是將藥還給梵小姐,我給你治傷,我的醫術好得很!”他治傷應該不會超過三兩銀子,還能付得起債。
任文萱瞅見小道士肉痛的模樣,帷帽下的臉微紅,顯然是憋笑憋住的。
不過,正好和她意。
雖然理智告訴她不要當一會兒,可是她到底受了陰癸派五年教育,雖不至於和陰癸派同心,可骨子裡真對慈航靜齋討厭至極,現在真不想受慈航靜齋的恩惠!
梵清惠在世間歷練也快三年,如何看不出流於表面的小道士心裡,面對這樣純真之人,哪怕她被拒絕了好意,也是絲毫怪不得他的。
正要拋藥,李淵發了話:“淵願意為姑娘問藥。”
說著,他從腰間解下一塊玉佩遞給梵清惠,並說道:“梵仙子可以此玉佩至李家支取千兩!”
梵清惠接過來,到這份上,她還是有應對之法。不過,那姑娘似乎對她並無好感,也不知是因為什麼?
☆、第26章 李淵
“清惠是修行之人,金銀都是俗物,不過李閥主慷慨,清惠想著這千兩不如為深受戰亂的中原百姓盡一份心力?”
李淵也知梵清惠的性子,對她行了一禮,笑道:“此言大善!”
圍觀的人也紛紛叫好。
任文萱並不意外會是這樣的結果,或許說,她向李淵要錢的時候,就知道李淵的錢不會落在梵清惠手上。
短暫一交鋒,任文萱和梵清惠互有勝負。
這下小道長也不好說什麼了,李淵和梵清惠都想為百姓做好事了,他不能再拒絕。
任文萱含笑看了兩人一眼,將靈藥收好,然後對李淵施了一禮:“早聞李閥主仁義,小女此次謝過李閥主。”她恭維他幾句,句句不提梵清惠。
李閥主很意外,真的很意外,因為一開始的任文萱給他印象是一個不大喜歡梵清惠、又有些傲慢不知世情的任性且初入江湖的大小姐。
現在見她真切行禮,又句句誇他,心裡好感頓生。
李淵好名,對女子天性大度。他溫和地說道:“姑娘不必如此,應是淵要謝姑娘大度原諒,眼下姑娘既然受著傷,不妨先在村子客棧歇息療傷?”
任文萱笑著拒絕道:“謝李閥主好意,眼下這裡彙集三教五流,處處見血,實在亂得很,我一個女兒家不便在此多留!”
李淵表示理解,又說了些客氣的話,還主動提出護送任文萱到村口。
任文萱推卻一翻,李淵還是堅持護送,讓任文萱對這個未來唐高祖增加了一翻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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