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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忙轉過身來的時候門已經被用力的關上了,門被關上的最後瞬間張薰羽看見俞晨晞森冷詭異的笑容一閃而過。
那樣詭譎反常的笑容讓張薰羽突然會覺得全身發冷,伸手抓著門把擰動了兩下,門已經被從外面鎖死了打不開。
背脊靠著門緩緩坐下,這就是俞晨晞的目的嗎?把自己關進地下酒窖裡?
果然是一個好地方,地下酒窖的溫度被恆定在10度左右,不算冷的溫度,但對於只穿著單薄的禮裙的張薰羽而言,寒涼從每一個毛孔每一寸裸露的面板滲進去,激起一陣細小的雞皮疙瘩。
張薰羽蹲下身抱緊了自己以減少自己身體裡熱量的流失,在這裡呆的越久,就越是覺得寒冷難捱,而且這裡是易千率在盛景的私人酒窖,通常情況下很少有人會經過聽她求救。
俞晨晞真是會挑選,這樣的地方這樣的溫度,不至於完全置她與死地,但這份難捱足夠她銘記一生,尤其是在她身體狀況欠佳的狀況下。
張薰羽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把自己抱的再緊還是能感覺到熱量在一點一點的流失乾淨。
突然之間,貼在門上的耳朵明顯的聽到了門外有皮鞋踩在地面上的聲響,大概是有地下酒窖的負責人路過了。
張薰羽原本倦怠的精神瞬間為之一振!
“救命!有人被困在地下酒窖裡了!”張薰羽敲打著厚重的鐵門,貼在門縫上衝門外大聲的喊著,聲音裡有幾分乾澀和嘶啞。
門外的人腳步稍稍的停頓了一下,但也只是停頓了幾乎不可及的很短的一瞬,就變了腳下的方向向酒窖的旁邊走去了。
只是……去酒窖旁邊的冰庫取東西的侍應生而已吧?
酒窖的鐵門這麼沉這麼厚,不是她的力氣可以撼動的,也足以隔絕一切聲響,門外的人能聽見自己的呼救才奇怪吧。
況且易千率的私人酒窖,縱然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誰又敢貿貿然的進來?在易瘋子手下活的膩了吧?
那麼,自己就要在一直就這樣被鎖在地下酒窖裡面嗎?
張薰羽有些絕望的仰了仰頭,餓和冷讓她的意識逐漸的昏沉。負責這片酒窖的人要每隔多久才會來酒窖檢查一次呢?
一天?還是兩天?
只怕被發現的時候自己已經沒有任何意識了。
不願再繼續坐在門邊做無謂的等待,張薰羽撐著蹲的有些發麻的腿站起來,摸索著牆壁小心翼翼的前行想要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利用的東西,忽然手裡摸到一處凸起。
張薰羽沒有多想的按下去,原本還黑的如同失明的環境瞬間亮如白晝。
明亮的白光讓張薰羽下意識的伸手在眼前遮了遮,透過指縫漏出的光慢慢適應了才把手拿下來。
還好,至少現在這裡還有燈可以用,不用向之前一樣彷彿盲人在一片黑暗中尋找路徑。
這裡果然是一個佈置的很有歐式風情的地下酒窖,當中放置著一排排的名品紅酒。
開了燈之後燈的溫度也讓酒窖內不再像之前一樣的寒冷。
張薰羽舒了一口氣,索性在酒窖裡繞了一圈把易千率收藏的紅酒都看了一遍,各種型別和品牌的紅酒,無一瓶不是年代久遠的。
在走到靠近門邊的那一排紅酒時,忽然一陣白色的輕煙在眼前升起,激起一陣寒意。
張薰羽詫異的往白煙來的方向看了一眼,頓時驚愕的怔在原地!
白色的煙霧從門縫裡滲出來,一縷又一縷,升起又消散,將房間裡溫度壓得更低。
俞晨晞居然讓人往酒窖裡面放冷氣!
和易千率一樣瘋狂的女人!她是真的想要她死了吧。
張薰羽的眼睛無意識的在酒窖裡轉了轉,又落到那一排排架子上。
酒窖里根本就沒有她能夠躲避的地方,但是,酒窖裡最不缺的就是酒,是不是多喝一點酒身體就會更加活絡暖和一點了?
架子上配備了開瓶器,張薰羽隨手開了一瓶拉菲的紅酒,沒有杯子,就這樣直接倒進口唇間。
多喝一點酒,最好醉過去,才不會那樣難捱。
當第二個紅酒瓶子落地的時候,張薰羽的臉上已經潮紅了一片,迷離著眼似醉似醒的正要去開第三瓶,酒窖的門突然“轟”的一聲被開啟。
逆光裡,顧沉好看的輪廓剪影立在門外,目光在觸及她的時候流露出明顯的心疼,大步大步的走過去。
張薰羽的意識已經不太清醒了,小孩子一樣有些委屈的嘟了嘟粉嫩的唇:“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