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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千率的話不無道理,但張薰羽卻更傾向於覺得,其實張格明根本就沒有打算要徹底的瞞過她和張睿成,只是她和張睿成都對張格明太過相信,不管怎麼懷疑都永遠懷疑不到張格明的頭上。
其實在叔叔的心裡,還是信任她和張睿成的。
信任她和張睿成怎麼都不會對他有所懷疑,信任她和張睿成就算是懷疑了也不可能真的對他做什麼。
張薰羽的眼裡帶了幾分莫名的情緒,很淺很淺的惆悵和其它的什麼。
易千率拉著張薰羽隨意的停在一間房間門口,推開,正巧是書房。
張薰羽忽然就想起來,在張格明去世的不久前,他們最後一次見面,就是在這棟別墅裡,當時張格明剛剛畫出一幅滿意的畫,正是得意的時候她來了,就被張格明叫上去看那幅氣勢凌厲的墨竹圖。
後來他們就下去用晚飯了,那幅半乾未乾的墨竹圖被張格明放在書桌上用鎮紙壓著,一直沒有收起來。
張薰羽走到書桌邊上,果然,那一紙畫還沒有被收起來。
張薰羽伸手挪開藍田玉的鎮紙,把那幅墨竹圖展開又重新看了一遍。
“一節復一節,千枝攢萬葉。 我自不開花,免撩蜂與蝶。”
張格明其實應該還是希望可以有這樣清貴的淡泊風骨的,只是最終還是沒有,他還是陷進了名利裡,最後把自己的性命都賠上去了。
張薰羽的心裡一時免不了有幾分感懷,正要把畫放下,忽然發現墨竹圖旁邊的硯臺裡有一點不同。
張格明一向喜歡風雅,興致來了作畫的時候都不喜歡用墨水,而是喜歡自己用硯臺現磨一點墨汁出來才作畫。墨竹圖是張格明死前剛剛畫完的,硯臺和毛筆還擺在一邊沒有收回來很正常,現在硯臺裡的墨水也幹得七七八八了,但硯臺裡已經幹了**分的墨汁卻不是純黑的,而是隱隱的透著一點點的紅,很淺的滲在了墨水裡,而且沒有擴散開來而是就只在一個地方有著這樣的幾點紅色。
那麼就應當不是張格明再作畫的過程中落下的了?那個時候莫說以張格明的該要求根本不回用摻了雜色的墨水,就算是落下來了也應該是均勻的擴散,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單單的從一個地方滲透進去,現在這樣的情況應當是在墨水已經半乾未乾的時候有什麼紅色的液體滴落進去了,在半凝的墨水裡根本沒有辦法擴散,在完全凝住的墨水裡也沒有辦法滲進去。
但張格明怎麼可能讓雜色的液體滴進他一向心愛的硯臺裡?
張薰羽拿起硯臺放到鼻下聞了聞,濃郁的墨汁的味道讓張薰羽根本沒有辦法聞出來那點紅色的液體是什麼。
張薰羽微微皺著眉頭把硯臺從手裡放下來,抬頭正要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就看見易千率站在陽臺外,一雙如深海深邃的眼定定的盯著露臺上欄杆的某一處。
第127章 帶你出去玩
“易千率,怎麼了?”張薰羽離開了書桌走到露臺上,目光順著易千率的看過去,落在欄杆上的某一處上。
欄杆是大理石砌就的,上面雕著一些繁複的花紋,很有歐式風情。
但此刻張薰羽已經沒有心思再去欣賞這欄杆有多藝術,目光全部凝在了扶手和地磚的交接處。
“這是……”張薰羽走近了一些,手指在拿出暗紅上摩挲了兩下。
那是一種很陳舊的紅,泛出一些紅褐色,像是……血液乾涸之後的顏色。淺淺的一抹印在米黃色的大理石上。
硯臺裡的那抹紅色在眼前一閃而過。
地上的應該是已經幹了的血,那麼硯臺裡的呢?也是血?
叔叔在跳樓之前就已經弄傷了嗎?
“沒什麼,應該是你叔叔在掉下去的時候不小心剮蹭了一下蹭上去的。”易千率擁住張薰羽,握住張薰羽的手從那抹紅色上收回來,輕描淡寫。
“可是……”張薰羽還想說硯臺裡的異色,在看到易千率黑沉的眼時失了言語。
一點點異色,其實也不能證明什麼吧。也許只是叔叔在之前不小心蹭破了哪裡了呢?
張薰羽默了默,不再說話。
也只有這一種可能了,關於張格明的死她根本沒有必要懷疑什麼,事實已經很清楚的擺在眼前,毋庸置疑。
“別多想。”易千率撫了撫張薰羽的長髮,牽著張薰羽就要從書房出去。
“等等。”張薰羽的腳步沒有動,拉著易千率停下。
“怎麼了?”易千率回過頭來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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