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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在納瓦什把簡安寧拉出來的時候,易千率已經有了和納瓦什合作的想法的話。那麼在看見頌提耳後的褐斑之後。易千率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猶豫,也沒有任何和納瓦什繼續打心理戰的心思。
凡是涉及到張薰羽的事情,易千率都不可能再去分析什麼得失。或者說,只要於張薰羽是好的,那麼所有的失對於易千率來說都如同草芥。
易千率不僅僅要和納瓦什合作,還要把納瓦什徹底的拖垮!
張薰羽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易千率半靠在床頭,微垂著眼似乎在想著什麼,臉上的神情晦暗不明。
張薰羽擦著頭髮的手頓了頓,走到床邊在易千率旁邊坐下:“怎麼了?公司的事務遇到什麼問題了嗎?”
回到A市之後,張薰羽還沒有在易千率的臉上看到過這樣的表情。
易千率回了回神,眼裡的陰霾在對上張薰羽的時候消失殆盡,習慣性的把張薰羽圈過來,從張薰羽的手裡接過毛巾,一下一下的替張薰羽擦著頭髮:“沒有,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無關緊要,不用擔心。”
怎麼可能是無關緊要呢?張薰羽的眼神變了變,還是沒有說話。
既然易千率沒有說,那麼自然是有易千率自己的考量,她只需要知道易千率不會傷害自己就可以了,其餘的事情不多問也罷。
只是難免還是會有一些介懷。
“易千率,之前說過以後要一起承擔的。”
張薰羽的語氣裡,失落藏也藏不住。
易千率替張薰羽擦頭髮的動作緩慢了幾分。
雖然不希望張薰羽知道太多,但到底還是和張薰羽有關的事情,如果不告訴張薰羽,也許對於張薰羽也是一種不尊重吧?
張薰羽不會喜歡這種不尊重。
易千率擦拭著張薰羽微溼的頭髮,過了片刻才開口:“你還記得,納瓦什身邊的那個隨從嗎?你說你覺得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當然記得。”一張臉從眼前劃過,雖然很普通,在人群裡絲毫不出眾,雖然現在的張薰羽只見過一次,但依舊可以在易千率這麼說時準確的想起那個隨從所有的體貌特徵。
“我剛才應酬結束之後,遇見了納瓦什,納瓦什依舊想和我合作,特意等在料理店。”易千率措著詞開口,“後來我無意見看見那個隨從的耳後……根據目前的情況表明,那個隨從很可能是當初在島上綁架你的綁匪之一,耳後有大片的褐斑。”
張薰羽當初自己一筆一劃在木板上刻下的字,又在不久前剛剛看過,不可能不記得自己寫的是什麼。
“綁匪一,中年,耳後有褐斑胎記。”
張薰羽怔了怔,呼吸急促了幾分。
難怪她覺得那個隨從那麼眼熟……原來是這樣嗎?自己以前被那個隨從綁架過?!
可是為什麼呢?易千率和納瓦什之前不像是認識的樣子,她看納瓦什也很陌生。絕對不可能是以前有過交集的樣子。為什麼納瓦什的隨從要綁架她?
根本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張薰羽一面想著的時候已經忍不住一面問了出來:“納瓦什的隨從為什麼要綁架我?我和納瓦什應當是沒有過節的才對。”
“我現在也不能完全確信。”雖然基本能夠猜測出這件事情和簡安寧脫不了干係,但還是有一些易千率尚不明的疑點在,“現在還在慢慢調查。”
不過,簡安寧……
忽然想起這個名字,易千率臉上的表情滯了滯。
還有簡安寧,也應當和張薰羽說明,他和張薰羽之間再也不能有其他的任何誤會了。
“忽然想起來,張薰羽,我今天和納瓦什談判的時候遇見了一個故人。”
“故人?”張薰羽眨了眨眼,“什麼人?我認識嗎?”
“嗯。你認識。”為了不損傷頭髮,張薰羽的頭髮是吹至半乾再擦的,現在已經乾的差不多了。易千率把毛巾放到一邊,修長的手一下一下的穿過張薰羽的長髮梳理著,“我遇見的那個人……是我以前的女友。”
以前的女友?!
任何一個女人對於前任都會格外的敏感,張薰羽睜大了眼睛轉過身,和易千率對視,一雙眼緊緊的盯著易千率的,彷彿要鑑定他接下來說的話是否全部都是實話一般。
但不知道為什麼,對於這個所謂的前女友,張薰羽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緊張感和危機感。
易千率無可奈何的屈著指節在張薰羽的頭上敲了一記,沒好氣:“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