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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冷得像冰塊似的,難得有這麼乖巧的時刻。
靜靜看了他一會兒,司真沒有叫醒他,穿上羽絨服下樓。走了兩條街,才找到一個24小時營業的藥店,買了退燒藥和電子體溫計。
喬赫睡得很沉,她給他測了體溫,快39度,燒得有點厲害。
他喝了酒,吃退燒藥不好,司真便給他買了退燒貼。額頭上一貼,左右頸動脈處各一貼。
貼好了,她又去端了杯熱水,彎腰輕聲叫他:“學長,起來喝點熱水。”
似乎被她吵到,喬赫皺了皺眉頭。
司真在他耳邊哄著:“學長,你燒得很厲害,先喝點熱水再睡吧,不然嗓子會發炎。”
沒反應。
司真摸摸他的臉:“你乖一點好不好?”
那雙眼睛緩緩睜開,喬赫深幽不明的眸子盯著她,片刻後,伸手將她的腦袋按下來,親了一會兒,才放開她。
他屈膝坐起來,手掌撐著額頭,捏了捏太陽穴。摸到額頭上貼著東西,便想要揭下,司真忙制止他:“別動,退燒的。”
喬赫放開手,卻皺著眉頭。
司真從床上下去,把熱水端給他,盯著他把整杯喝下,伸手接過杯子。
“好了,你休息吧。我在床頭給你放杯水,你口渴了起來喝一點。”
喬赫抬眸看著她,手在床上輕輕拍了兩下,沙啞的嗓音道:“陪我睡會兒。”
司真臉一熱,結巴道:“我、我去客廳睡,你有事就叫我。”
喬赫不置可否,只將長臂一伸,攬住她的腰,不知怎麼一轉,司真整個人就被捲到了床上。
杯子掉在地板上,咕嚕嚕滾遠了。
喬赫滾燙的身體抱著她,壓在她腰上的手臂似有千斤重,司真搬都搬不動。她下意識掙扎,想要起來,喬赫緊了緊手臂,把她纖細的身體按到懷裡。
司真有點緊張,脊背緊緊繃著,生怕他做什麼。
“我不碰你。”喬赫的聲音就在她耳後,很低。
司真沉默,片刻後,聽到背後他的呼吸變得勻長,緊繃的身體慢慢鬆懈下來。
已經凌晨四點多,她也很困了,背後貼著男人火熱的身體,沒一會兒就進入了黑甜的睡夢。
翌日,喬赫在一陣香味中醒來。
頭又沉又痛,身上殘留昨晚的酒氣,摻雜著一股淡淡的不知名藥味。
他皺眉將額頭和頸側貼著的東西撕下,丟進垃圾桶,下床徑自進了浴室。
司真早早起來煮了清淡的雞蛋麵,聽到臥室有聲音,知道喬赫起床了,做好面便進去叫他。
臥室裡沒看到人,浴室有水聲。
她有點無奈,燒還沒全退就去洗澡,很容易加重的。
她坐在客廳等,不多時,喬赫從臥室走出來,換了一身嶄新的襯衣西褲,領帶端正,利落帥氣。
司真去給他盛面,一邊問:“你今天要出去嗎?”
喬赫低低“嗯”了一聲。司真把面放在他跟前,遞給他一雙筷子。
“退燒藥我放在電視下面的抽屜裡了,你吃完飯過半個小時,記得吃藥。”她不放心地叮囑,“早上我給你量過體溫了,還有點燒,一定要吃藥,別忘了。”
喬赫抬眼看向她,聲音低沉:“你去哪兒?”
“我回老家。奶奶在老家。”司真說。
喬赫頓了片刻,拿起筷子:“我送你。”
“不用了,我坐班車回去就可以。”他身體還不舒服,司真不捨得讓他受累。
喬赫沒再說話,神色卻透著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強硬。
他低頭吃麵,一舉一動都很優雅,吃得慢,但把面一點不剩地都吃光了。
司真整理好準備離開時,他穿上外套出來,一言不發地換鞋,拿上鑰匙,和她一道出門。
司真沒轍。
喬赫的車就停在樓下,司真把行李箱放進後備廂,忽然想到什麼:“你昨天自己開車回來的?”
喬赫不答,關上廂門,徑自走向駕駛座。
司真拉住他的手,微微皺著眉,神色認真:“以後喝了酒不要再開車了,真的很危險。”
她很少露出這麼嚴肅的樣子,喬赫看著她擔心的眼睛,好一會兒,低聲應道:“好。”
發動車子沒多久,司真便接到了司俊傑的電話。
“爸回來了,我想跟他談談,看他到底欠了別人多少錢,姐,你要不要過來?”他問的語氣有點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