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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半日閒已經不易。
奶奶的失望溢於言表:“昨天回來今天就走哇?”
“明天還要拍畢業照,喬赫也要趕回去工作,不能待太久的。”司真有點捨不得奶奶,抱著她的手臂撒嬌。“七月份才能放假,到時候我帶你接你過去玩吧,好不好?”
“你好好上學,不用老惦記著我。”奶奶說,“你們倆別急著走,先上去睡會兒吧,他一晚上沒睡開車多危險。”
司真應了。
她從廚房回來,見喬赫坐在沙發上,頭往後仰著,闔著眼皮。
司真輕輕叫了一聲,他睜開眼,眸光沉沉地望著她。
“你幹嘛跑過來?”
她沒有問他怎麼知道她的行蹤,他既然那天能找到醫院裡,肯定是偷偷叫人跟著她,或者用其他什麼手段。
說不生氣是假的,但他大老遠追過來,工作都耽擱了,還在家門外傻傻地站一晚上,心軟比氣更多一點。
喬赫握住她一隻手,垂眸道:“怕你丟了。”
氣也氣不起來了。
感覺到他手心有點熱,司真抬手在他額頭上摸了摸,倒也不燙。想他吹了一夜的風估計著涼了,又沒休息,不免心疼。
“上樓睡吧。”她說,“睡一會兒我們回去。”
喬赫捏了捏她的手,站起身,跟在她身後,沿著房子側面窄窄的樓梯上到二樓,昨晚她休息的房間。
很小的屋子,一張一米二的小床挨著牆,橘粉色提花條紋的被套床單,色彩柔和;床頭上面是自己裝的兩層小書架,旁邊一個木頭打的床頭櫃,擺著一盞很Q的豆綠色檯燈。
一堵牆邊立著三開門的衣櫃,牆角一張書桌,東西不少,用收納盒整理得井井有條,椅子上墊著和被子同樣布料的坐墊。
清新素雅的臥室,和她一樣柔軟的氣息。
早上慌忙出去,被子都沒來得及疊,司真正想再鋪一下,喬赫已經在床沿坐下,往後一躺,手臂搭在眼睛上,就不動了。
累壞了吧。司真把他的皮鞋脫掉,放在床邊,起身時被他握住了手臂。
他一用力,便將她拽得倒在身上,然後抱著她側身,將她困在了身體和牆壁之間。床很小,兩個人躺著擠得慌,但她一動喬赫就收緊手臂,只好小心地踢掉鞋子,陪他躺著。
空氣很靜,一切的聲音都清晰無比。
隔壁家土狗的叫聲,摩托車從下面馬路經過的油門聲,樓下奶奶不時走動忙碌的腳步聲。
身後的人許久沒動靜,司真以為他睡著了,悄悄拿起他環在她腰上的手。
“打打。”耳畔他忽然叫了一聲,很低,但分明是清醒的。
司真背對著他,輕輕“嗯”了一聲。
靜了半晌,他的聲音再次響起,比之前更低了兩分。
“對不起……”
這三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還真是難得。
委屈勁兒一下子上來了,司真吸了吸鼻子,故意問:“對不起什麼?”
“所有的事。”他說。
司真輕聲咕噥:“你倒是輕巧,兩句話七個字就揭過去了。”
“那我多說一點?”
真是公雞下蛋千年一遇,啞巴狗居然要多說話。司真學他平時惜字如金的語調:“你說。”
喬赫將手轉了過來,貼著她的掌心,扣住她的手指。
“把孩子生下來。”他嗓音低沉,“我養你們。”
第48章 四十八分
喬赫對那些無知頑劣、髒汙狼藉的人類幼崽毫無忍耐度; 也並不想與他們產生任何關聯。
他對成為一個父親沒有任何期待和願望,甚至因為自己的幼時的經歷有一些排斥。他不認為自己可以成為一個合格的父親。
這個孩子的出現恰恰是在最不應該的時機。他甚至還沒有足夠的力量去保護打打; 而現在; 他需要保護她們母子倆。
司真看著白色石灰的牆壁; 想到昨天他那句話就很氣,但她沒有再拿這句話來刺他。她相信他是盛怒之下才會口不擇言,而且也是自己隱瞞在先。
她唯一擔心的是,這個孩子是否真的應該生下來。
她還要讀研,他也沒有得到爺爺的認可; 這個孩子的出生是不被祝願的。自己從小承受那些委屈; 她不想讓孩子也經歷。
“喬赫; 現在不是合適的時候,可能我們和這個孩子沒有緣分。”
他爺爺那麼堅決地反對,他們不能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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