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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軍師的角色,自己並沒有涉入到龔昌平的犯罪行為中去,跟李逸風談一談,把事情談開了,他應該不會為難自己吧?
有了這個想法,朱錦文緊鎖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在他看來,政治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只要符合自己的政治利益需求,沒什麼不能談的。
打定了主意,朱錦文眼神堅定起來,狠狠地把抽了半截的香菸丟在地上,用力碾了幾下,雙手在臉上拍了拍,大步走出門去。
李逸風做夢也沒想到朱錦文會親自登門,他笑著起身和朱錦文握手,寒暄了兩句後請朱錦文在沙發上落座,抽出兩支菸,遞給他一支,李逸風玩味的眼神打量著朱錦文,自然對他來的目的心知肚明。
朱錦文笑的多少有些不自在,他接過香菸,忍著嘴裡的苦澀還是將之點燃了,雖然在辦公室考慮的很成熟了,但是真和李逸風面對面坐在一起,有些話他又覺得無從開口了,讓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在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面前低頭,確實有夠為難人的。
朱錦文也知道,如今能挽救他政治生命的,只有李逸風。
“李書記,我是來跟你承認錯誤的。”朱錦文臉色漲紅,這句話說的很是艱難,不過話說出了口,他居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暗自吐出了一口濁氣,笑容有些勉強了。
第一百零四章 心服口服
朱錦文的話給李逸風一種今時不同往日的錯覺,想想也是,如果是在幾天前,打死他朱錦文,他也拉不下臉來巴巴跑到李逸風辦公室來低三下四的說這些,如果沒有龔昌平的事情在前頭擺著,朱錦文至於這麼心虛麼?
沒錯,就是心虛!他已經看不到翻盤的希望了,這時候只能期望李逸風給他一條活路走,甚至,李逸風不趕盡殺絕,他朱錦文就感激不盡了。
但是,李逸風會給他活路麼?
看著滿臉通紅的朱錦文,李逸風笑了,他的笑容在朱錦文看來極具諷刺意味,朱錦文很快釋然了,成者為王敗者寇,是政治場上永恆不變的定律,鬥爭失敗的人,除了要接受失敗的結果外,還要忍受勝利者的嘲諷。
就像相聲的四門功課“說、學、逗、唱”一樣,遊走在政治場內的官員,也有著他們的基本功課,其中,學會忍讓便是基本功中的基本功,作為一名成熟的政客,不,朱錦文連“政客”都稱不上,他充其量只能算是從事政治工作的人,作為一名從事政治工作的人,朱錦文顯然領悟到了“忍讓”理論的真髓,看著李逸風露出了勝利者的微笑,他臉也不紅了,心臟跳動的也不像剛才那麼快速了,微微一笑,居然安穩了下來。
李逸風心說:這個變臉的功夫無人能與之相比啊!臉皮真厚!
“朱主任,這話說得!你似乎沒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吧?跟我道歉,玩笑開大了。”李逸風笑著說道。他倒不是非要給朱錦文難堪,這句話隱藏著的含義他知道朱錦文非常明白。
朱錦文知道自己該表態了,人家分明是給你留了機會的,朱錦文太清楚了,同時,他對李逸風表現出來的大度深深折服了,為什麼人家年紀輕輕的就能坐到這個位子上來,不是沒有原因的。
“李書記,說起來我比你虛長十多歲,認真想一想,前些年真是白活了。”朱錦文自嘲的笑了笑,繼續說道:“歉是一定要道的,我自己做過什麼不光彩的事情自己心裡有數,你大度,我看得出來,我不道歉就是我不對了。”說到這裡,朱錦文呵呵乾笑了兩聲,伸手去摸茶几上的煙,剛叼到嘴上,李逸風的火機湊了過來。
“謝謝!”朱錦文藉著李逸風的火點燃了香菸,李逸風搖頭笑了笑,朱錦文說道:“開發區的面貌是要有個轉變了,長此以往,開發區被裁撤,那是早晚的事兒。李書記,說實話你剛來的時候,我確實沒把你放在眼裡,當然,那是嫉妒心在作祟,我心理不平衡啊,我在開發區辛辛苦苦任勞任怨好幾年提不起來,憑什麼你一個毛頭小子一下來就騎到我頭上去?呵呵,這麼說李書記你千萬別生氣。”
李逸風笑笑,說道:“朱主任今天能把掏心窩子的話說出來,我不但不生氣,反而很高興,班子成員之間,有什麼話都能敞開來說,工作能做不好?不可能。”李逸風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繼續說:“你老朱說的對啊,就目前開發區面臨的狀況上看,如果不能在短時間內扭轉局面,裁撤是早晚的事,真要是到了被裁撤的地步,誰臉上有光?那不僅是對黨委政府的不負責任,更是對在開發區工作的幹部職工的不負責任,沂南縣政府在財政緊缺的狀況下還勉力維持著開發區上下百十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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