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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恬兒笑得很是諂媚,當然,主要還是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如果真吹一晚上的風,那她還不得凍死,夜晚的山風跟刀子似的,朝著人領口鑽,何況白恬兒就穿了身單薄的裙子,現在已經覺得冷颼颼,到了半夜人都能凍僵。
“童爺,您肯定有司機,能不能……”
“你們經紀公司也有車,你又不是我的女人,讓我的司機送你回去算什麼事?”童瑾說的理直氣壯,白恬兒頓時石化。
讓公司的人知道自己和童瑾在山上吹風,就算沒事也會腦補出八十集瑪麗蘇電視劇啊,到時候她還活不活了,沒有包養之實還落了壞名聲。
“這不是您帶我出來的嘛。”白恬兒陪著笑,早把風骨什麼的忘在腦後了,風骨誠可貴,小命價更高嘛。
“那我現在送你下去唄。”童瑾不耐煩地拿出鑰匙,不遠處的跑車立刻發出被召喚的聲音,“走吧。”
“那我還是留著吹風吧。”白恬兒頓時無語,她可不願意坐在一個喝了酒的司機車上,還嫌死得不夠快啊。
童瑾也被白恬兒惹惱了,皺眉道。
“那你留著吹風,我走了。”
若是旁人恐怕還是嚇唬白恬兒,但童瑾二話不說轉身就走,絲毫沒有留戀,白恬兒眼睜睜看著跑車離開,比來的時候還平穩,絲毫不像一個喝了酒的人開著。
早知道他喝了酒還能這樣開車,自己早就坐上副駕駛了……
不過想了想,白恬兒還是沒這個膽子。
夜深、露重,風好似刀子似的一下一下颳著面板,白恬兒抱著雙臂,雞皮疙瘩層出無窮地朝外冒著,想將所有得寒意都逼出去,女孩一下一下打著寒顫,心中那個後悔。
之前坐上童瑾的車究竟會不會出事,白恬兒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要是再在這裡坐上個把時辰,估計是真的要被凍成永垂不朽的雕塑了。
“童瑾這個變態!”白恬兒咬牙切齒,早知如此自己就假裝答應被包養了,起碼等童瑾司機把自己送回宿舍再反悔啊。
有時候風骨這玩意真不能當飯吃,要吃虧的!
只吹了半個小時的風,白恬兒已經凍得渾身哆嗦,撥出來的氣都是涼的,鼻尖好似冰塊一般,手腳都沒了知覺,在月光下呈現一片青色。
得,自個兒出來的時候連手機都沒帶,現在可好了,死在這裡恐怕也得過段時間才能被發現。
白恬兒苦笑著縮成一團,靠在柱子上,眼睛不由自主眯了起來。
不行,這個時候不能睡覺,要不然禦寒能力更低,說不定再也起不來了,但越是冷越是瞌睡,腦海中頓時混沌一片,耳畔偶爾傳來嘈雜的聲音,迷迷糊糊的白恬兒也沒當回事。
“喂,起來。”
白恬兒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稍稍睜開眼,睫毛都黏在一起了,好不容易留出一個縫,就看到童瑾不耐煩地皺著眉頭。
“你怎麼……”白恬兒剛想說話,一個噴嚏打了出來,鼻涕泡泡瞬間鼓起、炸裂,童瑾瞪大了眼,看著飛濺的鼻涕黏在自己伸出去的手上。
“白恬兒!”
童瑾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朝外蹦著,白恬兒第一次知道自個兒名字能變得這麼有殺氣。
“我不是故意的。”白恬兒仰著頭,猛地又打了個噴嚏,童瑾急忙側身,但臉上卻已然沾了點涼絲絲的東西。
白恬兒頓時欲哭無淚,好不容易等著童瑾良心發現來接自己,現在可好,估計得殺人滅口了。
簡直太羞恥!若是古代自己估計得為這個噴嚏自殺。
咬了咬牙,白恬兒擺出引頸待戮的認命模樣,但等了半天拳腳也沒落到自己身上,反倒一件散發著溫熱的外套兜頭扔了過來。
“兜裡有手帕,自己拿。”
童瑾冷哼一聲,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坐在一旁,眼中滿是嫌棄。
白恬兒咧嘴,童瑾簡直顛覆了她的三觀,不是說這個年代帶手帕的都是世紀好男人嗎?
拿出手帕擦了擦鼻涕,白恬兒咳嗽一聲,想要把外套還回去,但上面的溫度簡直讓人不想放手,暖烘烘的,童瑾身材很好,標準的長腿歐巴,身上也是精壯有力一看就知道沒少鍛鍊,西裝外套能將白恬兒整個人都裹住,女孩之前被凍得周身僵硬,現在終於感覺一點一點活了過來。
“外套……”白恬兒話未說完,童瑾不耐煩道。
“你留著吧。”
女孩汗了一個,也不知道童瑾是嫌棄自己,還是因為丟下她感到愧疚,不過按照童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