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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保住面子,更護著身體”的法子,居然是親自跑去攔住一群太監,命他們速速取來披風。
他要不要告訴她,他其實沒覺得冷?
鬱無莊望著自遠處歸來的女子,難得地體會到了一種微妙的糾結。
但是,他很快就甩開了這種糾結,氣定神閒地牽起了慕朝棲的手。
“走吧,入了殿,就不冷了。”
掌心相觸的動作是慕朝棲始料未及的,所以,她呆呆地看著身側高出她不止半個腦袋的俊美男子,竟任由他輕拉著往前走了。
待她緩過勁兒來,才開始考慮要不要掙開他的手,可轉念一想,如今他好歹是她的夫婿,她若是這麼做了,極有可能會引起他的懷疑——至少,會破壞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
這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是以,從未與男子牽過小手的她雖有些心跳加速,卻只能由著鬱無莊溫柔地握著她的手心,若無其事地領著她一同前往目的地——夜央宮。
比起慕朝棲心底裡的波瀾,鬱無莊這邊的情緒就要穩定得多了。
女子的手,原來是這樣柔軟、小巧的——儘管不似想象中那般滑如凝脂,但握在手裡,卻委實舒服得很。
因為長期抱病的緣故,除卻夏季之時,他的雙手都是冰涼冰涼的——而她的手掌,就像是冬日裡的陽光,為他的身體注入了一股不可替代的暖流。
暖得……他都有些捨不得放手了。
可惜,夜央宮不久便到了。
鬱無莊面色如常地鬆開了慕朝棲的手,經通報後便與她一起入了殿。
殿裡的太監一路引著他倆進了宮殿,隨著三人的步步深入,女人嬌媚的說話聲和男人低沉的調笑聲漸漸傳至他們的耳畔。
至此,慕朝棲的一雙細眉微不可見地皺起。
方才抵達夜央宮之前,鬱無莊就告訴過她,他們要入的,不是皇帝的御書房,而是嫣妃的寢宮。
聽聞此訊,她的心不可控制地顫了一顫。
承帝,嫣妃……很好,才初次進宮,兩個人就都讓她給見著了。
上述認知,令她未被握住的那隻手緊緊地攥成了拳。
不過現在,她的心情已經平復了許多。
她當然不會輕易地暴露自己——哪怕耳邊正不斷地傳來令她噁心的聲音。
心下冷笑一聲,她與鬱無莊已然站定在了玉衡皇帝的面前。
“臣弟——”鬱無莊屈膝下跪。
“臣妾——”慕朝棲同時跪地。
“參見皇上,參見嫣妃娘娘。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兩人異口同聲地說著,額頭業已觸地不起。
“平身。”男子陰沉的話音響起,瞬間喚起了慕朝棲本能的厭惡。
“謝皇上。”再度不約而同地說罷,兩人相繼起身站直。
這個時候,就可以抬頭了。
她慕朝棲,時隔三年有餘,終得再次目睹那張她恨不能碎屍萬段的臉孔。
電光石火,四目相接。
玉承帝——鬱無嗔,是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男人。
這雙陰鷙的眼,這雙邪魅的唇,這雙染血的手……經過了無數個日日夜夜,果真是越發令人憎惡了。
還有他身邊的這個女人——嫣妃,勾魂的眉眼,紅潤的雙唇,白皙的肌膚,婀娜的身姿……最關鍵的是,那蛇蠍般歹毒的心腸。
有朝一日,她定會向他們討回血債。
但此時此刻,她決不能流露出絲毫的異樣——否則,非但她的計劃會胎死腹中,她自身乃至另一些人的性命都將不保。
“嗯……皇弟看起來氣色不錯,想來是王妃的功勞吧。”鬱無嗔微眯著眼,似笑非笑地挑起了話頭。
“……”慕朝棲佯裝羞澀地低下頭,不管鬱無嗔說這話究竟所指何事,在鬱無莊發話前,她都不打算出聲。
“臣弟精神尚可,乃是託皇兄的福。”果不其然,一旁絕不愚鈍的男子這就笑吟吟地開了口,“若非皇兄賜婚,臣弟哪裡得來如此佳人。”
“哈哈哈……”爽朗的笑聲倏爾出自天子之口,慕朝棲看不見他此刻的神情,卻下意識地認定它必然是假得不行,“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看來皇弟對朕安排的這門親事,是相當的滿意啊。”
“這是自然,皇兄眼光獨到,又體恤臣弟身子不濟……”鬱無莊面不改色地應答,一番話說得似乎有幾分莫名,“是以,臣弟今日同王妃雙雙入宮,以當面叩謝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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