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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寧安太妃,終究是鬱無嗔的親生母親。
這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鐵一般的事實。
作者有話要說:
☆、同寢
同一時刻,在御書房內批閱奏摺的鬱無嗔得到了蕭王攜王妃入宮拜見太妃的訊息。
他手頭的硃筆略有一頓,旋即又自然而然地活動起來。
“知道了。”
他波瀾不驚地說著,令前來稟報的太監這就識相地退出了屋子。
鬱無嗔批完了面前的一本摺子,提著毛筆,雙眸微眯。
多年來,他早已習慣。
母妃見七弟,總是和藹可親,見他這個親生兒子,卻是神色淡淡。
所以,儘管他隔三差五就會去慈心宮向母妃請安,但仍是抵不上鬱無莊每三個月來一回的拜會。
呵……
他在心底冷笑一聲,面上一片寡淡。
這個時候,他們應該正聊得歡暢吧——他又豈會前去打擾?
誠如承帝所料,寧安太妃拉著鬱無莊和慕朝棲一直敘話到申時將盡,順理成章地同他們一塊兒用了晚膳,最後,甚至還留他們在宮裡過夜。
事態的發展一步一步超出慕朝棲的預料,使得她不由自主地看向鬱無莊。
可是轉念一想,能留在皇宮過夜,不正是天賜良機嗎?
意識到這一點,她看著鬱無莊的眼神也發生了變化——從詫異和疑惑變到隱隱的期待。
結果,鬱無莊竟也毫不推辭地同意了。
慕朝棲聞言不禁心頭一喜,可讓人略覺尷尬的問題也隨之而來了。
成親至今,她還沒有跟他同房就寢過。
然而在太妃眼裡,他們倆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不睡在一張床上,還能怎麼睡?
是以,寧安太妃自然是命人替蕭王夫婦收拾出了一間上好的偏房,供他倆留宿。
於是,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後,慕朝棲的小心肝開始不安生了。
她雙眉微鎖地注視著若無其事的鬱無莊,卻遲遲沒有等來對方的主動發言。
難道他沒有意識到眼前的當務之急嗎?不可能啊,他又不傻。
是的,鬱無莊不傻,所以他才裝傻。
見鬱無莊始終鎮定自若,慕朝棲也漸漸冷靜了下來。
自己果然是道行太淺了。
想當初代嫁之前,她不就已經擬好了應對之策嗎?不能因為成婚近兩個月都沒派上用處,就“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了。
不過就是同床共枕罷了,她早已作好了心理準備。
更何況……
慕朝棲低頭瞅了瞅自個兒的手指。
今晚還需伺機行動——她,必然是要點他的睡穴的。
那就更沒有什麼好顧慮的了。
話雖如此,但當她定下心神,回身目睹鬱無莊已然脫去外衣的時候,她還是不由自主地心頭一緊。
“你不睡?”未等她透過自我安慰緩過勁來,鬱無莊已然將外褂、外袍和腰帶都掛到了屏風上,並向她面色如常地發問了。
“不是啊……”慕朝棲閃了閃神,旋即定睛注目於男子,“妾身在想……不用伺候王爺更衣嗎?”
“……”鬱無莊一言不發地盯著她看,看得她莫名有點兒發毛。
“妾身臉上有東西嗎?”視線遊移的女子明知故問道。
“你在太妃面前自稱‘朝夕’,卻在我的面前自稱‘妾身’?”鬱無莊好整以暇地凝眸於她,一句反問當即讓她愣神。
所幸慕朝棲也不是個愚笨的主兒——她聽得懂對方的言下之意——只不過,這話來得有些突然,讓她始料未及。
是以,她迅速回神,低眉乖順曰:“是,朝棲明白了。”
鬱無莊滿意地揚了揚唇角,自顧自地低頭理了理中衣,說:“順便把對我的稱呼也一併改了吧。”
王爺王爺的,聽著不舒坦。
唔?
慕朝棲又發愣了。
改什麼?
她抬眼注目於提出要求的男子,眼神裡透出的疑惑顯而易見。
“最近無外人在場的時候,你有聽我對你自稱‘本王’嗎?”沒有得到言語上的回應,鬱無莊抬頭對上女子不解的目光。
慕朝棲緩緩搖頭——他跟她單獨在一起時,確實很少使用這個高高在上的自稱,近來更是從未聽過。
“那我又是如何稱呼你的?”鬱無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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