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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著覺,也絕不會勉強她為了替他解毒而委(和諧)身於他。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
鬱無莊面色如常地吩咐土衾退下了,只對慕朝棲說了一句“過幾天就會好的,不必擔心”,就沒再提起此事。
於是,第一天晚上,她在他隱忍的咳嗽聲中心猿意馬地度過了。
第二天晚上,她在床榻愈發厲害的震動中惴惴不安地淺眠。
第三天晚上,她發現她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
儘管這三日來他不曾間斷地喝著湯藥,可是誠如土衾所言,這對由一寸紅之毒引發的病情幾乎沒有幫助——如若不然,他又豈會越咳越厲害?
身側的聲響不絕於耳,聲聲敲擊著女子的心房。輾轉難眠的慕朝棲不禁擰緊了眉毛,終於按捺不住了。她支起身來,想要下床前去點燈,卻猝然頓住了雙手撐著床鋪的動作。
為什麼要去點燈?點了燈,對他又有何益?
是的,現在唯一能幫到他的,應該是另一種做法。
“咳咳……是不是吵得你睡不著?”正當慕朝棲的一顆心因油然而生的某個念頭而怦怦直跳之際,屋子裡忽然響起了鬱無莊溫潤的嗓音,“我還是去書房睡吧。”
其實,前兩天他就提過要同她分房睡,免得晚上擾得她難以入眠。
不過,她卻搖著頭說不需要。
說實話,他也是有些捨不得她的,所以第一次被駁回後,他欣然接受了。
只是現如今,他越咳越頻繁,是真真害得她沒法好好歇息了。
因此,雖說心中不捨,但下定決心後,他還是作勢就要起身。
孰料下一刻,一隻玉手就猝不及防地拉住了他的衣袖。
鬱無莊順著這股外力靠回到床榻上,同時扭頭注目而去,儘管黑暗中看不真切,可他似乎還是瞧見了一雙熠熠生輝的明眸。
感覺到男子投來的目光,慕朝棲不自覺地垂下腦袋,輕聲說了句“不用”。
然而有點奇怪的是,她的那隻右手仍舊拽著鬱無莊的衣裳,整個人更是僵在那兒一動不動。
察覺到妻子的異樣,鬱無莊耐心地注視著那依稀可辨的臉部輪廓,總覺得她像是有話要說。
果不其然,未等他思考出個所以然,糾結了整整三天的女子就用蚊子叫似的的聲音說了五個字:“我……我們……我們行(和諧)房吧……”
哦,確切而言,鑑於這五個字對女子來說太過難以啟齒,所以她多用了三個字,才把自己的意思給表達清楚了。
儘管短短的一句話愣是被慕朝棲說得磕磕巴巴,但它還是一字不落地傳到了鬱無莊的耳朵裡——簡直是清晰得一塌糊塗。
所以,歷來在閨(和諧)房之事上羞澀的小妻子冷不防主動爆出這樣一番驚天動地之語,饒是處變不驚的鬱無莊也難免聽愣了神。
所幸他很快回過神來,意識到對方緣何突發此言。
她擔心他。
其實,她大可不必這般憂心。
可她也不知自己這是怎麼了,分明在幾個月前就對他的咳嗽聲見怪不怪了,如今再聞,卻是叫她莫名的揪心。
以至於她竟然鼓足了勇氣,道出了這個原本想都不會去想的建議。
她告訴自己,反正都已經同他有了夫妻之實,一次、兩次都一樣。
然而她沒能覺察到的是,這一說法,僅僅是她為她的決定所尋找的最佳藉口。
如果不是真心在乎,如果不是內心深處毫不排斥,如果不是急於想要解除他的痛苦,以她的性子,又怎會甘願為一個男子獻出自己的貞潔?
而以上種種,是鬱無莊考慮到卻不敢輕易確信的。
因此,沉默了片刻後,他凝視著她暗自發燙的雙頰,沉聲道:“朝棲,不要勉強……我願意等,等到你心甘情願的那一天。”
話音落下,她就猛地心尖一顫。
他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
好得……讓她幾乎要深陷其中。
上述綺念,令女子猝然一怔。
她在依戀——依戀這個疼惜著她的男子。
也許,她更應該把這稱之為……
喜歡。
一個詞,兩個字,破繭而出。
一朝出世,不可收拾。
原來在她給出身子之前,她的心業已被交付了。
只可惜……為何偏偏是他?
“朝棲……”見女子良久不語,鬱無莊忍不住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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