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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車子裡,裡面開著暖氣,與外面簡直是兩個世界模樣。
高速公路上,一輛墨色賓利和銀白色奧迪錯身而過。
站在墓碑前,男人身穿黑色長風衣,黑色長褲,皮鞋被擦得反光,稜角分明的線條如同雕刻的一樣完美,俊美如神詆的五官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臉部線條冷硬。
漆黑如墨的眸子如同萬年古潭一樣幽森晦暗,直勾勾的緊盯碑前那束粉紅色的玫瑰,在滿天星的簇擁下粉紅色的玫瑰顯得格外妖嬈。
那年夏天。
在穆宅的別墅裡。
女人在陽臺上擺弄著花草,長髮披肩,嬌俏的小臉上帶著恬靜的笑容。
她神秘兮兮的看著他,臉上的狡黠模樣他現在還記得。
女人清脆柔軟的聲音想在風中:“你知道嗎?你奶奶竟然喜歡粉色玫瑰、我一直以為她喜歡康乃馨呢!”
如同發現了一個大秘密一樣,女人
臉上的笑容格外甜美。
他一直知道自個奶奶喜歡粉色玫瑰,因為年輕時爺爺第一次送的花就是粉色玫瑰,結婚後爺爺就沒戀愛時浪漫,就不再送花,奶奶也沒提起,心中帶著幽怨,從小就在他耳邊說爺爺不解風情,而這件事幾乎沒幾個人知道。
盯了那束花許久,才轉身離去。
門衛室裡,那裡有專門守墓的人。
“你好,先生,今天好像是有一對母子來過,手裡還抱著一束花。”因為那個小孩長得特別可愛,所以他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穆霖腳步如同定在那裡了一樣,俊臉上是一如既往的寒冰,心中泛起的卻是狂喜,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中的五味雜陳,狂喜中帶著酸楚。
言語?蕭言?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在她身上那種莫名熟悉的感覺。
現在,她恐怕已經在回蒲海的路上了吧!
“去蒲海。”簡短的三個字卻透露著激動,他需要去證明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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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離蒲海不遠,開車三個小時就到了。
剛回到家,肥貓便迫不及待的撲在藍斯懷裡,體積本來就巨大,直接把人給壓到了,努力睜大的眸子裡還帶著哀怨,好玩的都沒有帶上他。
言語看著地上的毛絨絨的一大坨:“肥貓,你是不是又長肥了啊?”毛色倒是更加的光澤明亮了,要不要在做一件圍領。
肥貓再看見這樣如狼似虎的眼神後躲在藍斯被後,每次看見她露出這樣的眼神的時候它就知道又是在打它優雅大方的毛髮注意的。
它還記得它在拉斯維加斯被她剃毛來做毛領大衣後,它被動物界嘲笑了整整一年,每次只要她露出這種眼神後它就會躲得遠遠的。
言語斜睨了一眼躲在藍斯身後的肥貓,藍斯的身體也就擋住了它的頭,整個身子和毛茸茸的大尾巴都在外面。
“肥貓,走,我們上去數錢去。”他的小書包裡可是裝的滿滿的都是紅包。
原來參加婚禮這麼好。
別墅裡沒有人,她沒說什麼時候回來,這會估計去買菜了還沒回來。
言語瞪了一眼笑得歡快的人:“作業都做完了嗎?”想到他成績排倒數,她就胃疼。
藍斯小臉上帶著得意:“我早就做好了。”不過還是不敢太囂張,要是讓她知道是小姑父給他做得話自己今晚肯定別想好過。
陳姨提著菜籃子下車,裡面全是夫人少爺喜歡吃的東西,瞥了一眼路邊停的一輛陌生的賓利,怎麼隔壁又換車子了。
穆霖直直的看著面前的豪宅,心裡十分複雜。
拉斯維加斯已經傳來訊息,言語一直被米勒保護的很好,除了三年前在律師界綻露鋒芒的言語和五歲多的藍斯,其他的什麼也調查不到,顯然是有人刻意阻攔。
腦海中驀然想起那句話。
“穆總,那個孩子跟你長得很像。”一句不經意間的玩笑話並沒有讓他放在心上。
現在卻如潮水般湧了出來。
“乾爹,要是你那個女兒以後不養你你就到拉斯維加斯來找我。”
脆脆的童音似乎還響在耳邊,他現在似乎有點明白那次他來辦公室找他的意思了,唇角揚起一抹優美的弧度,這些年抑鬱在心中的東西漸漸消散。
司機臉上帶著驚訝,他還是頭一次看見總裁笑。
身後鳴笛聲響起。
黑色勞斯萊斯一閃而過,地上一大灘積水濺到車身上,賓利車窗玻璃上也沾滿了泥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