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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寧伯好大的膽。”陳丞相怒斥道,“陛下面前爾爾敢胡言亂語,眼中可還有陛下。”
永寧伯理都沒理陳丞相,直言道,“如今蜀中百姓正在受難,還不知災情如何,後續的救援安排呢?賑災所需的糧草呢?你們拿著朝廷的俸祿,卻不知為陛下分憂,反而立志於推卸責任,可笑。”
兵部尚書站了出來說道,“臣覺得永寧伯所言甚是。”
工部尚書也站出來,“臣附議。”
瑞王只覺得滿心的感動,永樂候也在場,更是時常與他吃酒玩鬧,如今卻一句話都不敢說,而楚修明卻直接站出來。
誠帝心中滿是怒火,只覺得楚修明生來就是與他作對的,厲聲說道,“楚修明,你當朕不敢殺你?”
瑞王一聽,心中大驚說道,“陛下!”
誠帝這句一出,不說瑞王就是別的臣子也不準備再袖手旁觀了,被楚修明質問的那個年輕官員倒是心中大喜跪地說道,“陛下,請治永寧伯的罪,他……”
“閉嘴。”禮部尚書直接一腳踹在那個人的後背,把他踹趴下了,然後跪下說道,“陛下莫聽信小人胡言,永寧伯只是心憂蜀中百姓。”
禮部尚書是兩朝老臣,已經告老幾次,誠帝都沒允許不過是留著他表示自己尊重先帝,做個擺設而已,而他也心知肚明,很少開口,誰曾想老當益壯腿腳麻利,這一腳力道可不輕。
另外一個老臣也質問道,“楚家與國同長,歷代駐守邊疆,楚家兒郎少有善終者,多少屍骨都遺落沙場無法尋回,那一座座衣冠冢……陛下你這話是要寒了天下人的心嗎?”
瑞王雖然是誠帝的親弟弟,可是並沒什麼作為,所以被責難了,少有人出來為其說理,更何況他們都知道誠帝不會要了瑞王的命,等楚修明站出來他們才想起來,楚修明是瑞王的女婿,若是不站出來的話,怕是會被很多人不齒。
楚修明跪了下來說道,“臣不敢。”
瑞王抬頭看著誠帝,沒能力沒本事是他活下來的理由,如今又成了他獲罪的理由,瑞王心裡明白,誠帝不願意下罪己詔,那麼就要找個人出來頂缸,正巧是他生辰地動,就算他不認下來,怕是以後……不能牽扯到瑞王府,更不能連累楚修明,只要楚修明還是瑞王府的女婿,別人都不敢怠慢了府中的家眷,再說誠帝總歸不會要了他這個弟弟的命,還要留著他顯示仁慈呢,瑞王咬牙低頭說道,“陛下,臣有罪。”
此時認罪,算是給誠帝一個臺階,誠帝心中一鬆,卻對楚修明更加戒備,他從沒想過竟然有這麼多人會出來幫楚修明說話,更甚者就連他提拔上來的臣子也不全聽他的,不少人心中都有些同情瑞王了,好好的一個生辰弄出這般事情,如今還要……
不過這也算是皇家自己的事情,剛剛給楚修明說話怕是已經開罪了誠帝,此時都不再說話,而楚修明也不說話了。
“剛剛朕心焦受苦的百姓,說話重了一些,永寧伯莫要見怪。”誠帝滿心的恨意和屈辱,神色都有些扭曲地說道。
誠帝本以為這句說出能讓臣子們覺得他大度,卻不知這些人心中都有一杆秤,若是誠帝真的不顧眾人阻止,把楚修明拿下殺了,他們可能還會高看誠帝一眼,誰都知道誠帝忌諱楚修明,能借機殺人到時候再把髒水潑到楚修明身上,也算得上果斷狠絕,可是……
“臣不敢。”楚修明並沒不依不饒。
誠帝這才嗯了一聲,“都起來吧,既然瑞王已經認罪,拖到宮門口重打三十大板,關入宗人府,所有罪狀昭告天下。”
瑞王低頭說道,“臣遵旨。”
宮中侍衛很快就進來了,瑞王沒有用人去拉,主動站了起來,看了楚修明一眼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話這才離開。
誠帝這才接著說道,“擇……”一個個官職被唸了出來,都是剛剛站出來指責瑞王的,甚至不用猜測就知都是誠帝的親信,“陳丞相總領賑災事宜。”
“臣遵旨。”所有人跪地領旨。
瑞王被打又被關起來的事情很快就在宮中傳遍了,甚至在誠帝的示意下,京中都開始流傳出各種訊息,地動的罪責都因瑞王而起,瑞王府的名聲一時間低落谷底,甚至有家人在瑞王府當值的人家,都被很多激憤百姓暴打。
宮中佛堂中,皇太后聽完宮女的話,說道,“出去吧。”她的面色平靜,並沒有再多說什麼。
宮女退了下去,一直陪著皇太后的嬤嬤說道,“太后……”
皇太后手中的佛珠被扯斷了,“都是我的罪啊……這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