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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易地而處,他們發現了那般的罪行,又有誠帝便宜行事的聖旨,恐怕也會做出相同的選擇,而且當時只讓永寧伯帶了那麼點人馬,那些官員在閩中紮根許久,誰知道還有沒有什麼手段,就算關進牢中或者當即押解進京,恐怕都不是萬全之策,換成他們是永寧伯,會怎麼選擇?留著這一群心思不良的人在身後,然後自己去打仗?
簡直是拿自己的命開玩笑,若不是楚修明用這般手段直接震住了閩中的剩餘官員,怕是與海寇作戰的時候,孰勝孰負就不好說了,就算是勝也難免犧牲更多的人。
楚修明直接跪了下來說道,“臣罪無可恕,願削除爵位,自請離京。”
這話一出朝堂上全部安靜了,不少人都愣住了,顧不得御前失儀,扭頭看了看就算是跪著,也背脊挺直的楚修明,又看向了坐在御座上的誠帝。
誠帝面色也是一僵,心中暗恨,咬牙說道,“永寧伯是威脅朕?”
“臣不敢。”楚修明開口道,“臣所做之事無愧天地,臣所殺之人皆是負天啟百姓之人,海寇頭顱築京觀此舉,為的不過是平復百姓心中怨恨,永齊二十年,海寇數十人上岸,殺……永齊二十四年,海寇數百人上岸……僅四年時間,海寇殺我天啟百姓五千二百一十三人,擄走女子一千七百二十七人,此次救回三百一十七人,其餘皆以慘死,屍骨無存。”
楚修明的聲音不大,也沒有絲毫的憤怒在裡面,就像是在說一個個簡單的數字,“這些僅僅是能查出來的。”
“不可能。”誠帝的反駁脫口而出,卻有些底氣不足。
楚修明繼續說道,“罪人梁成出任閩中後,共報戰功一十三次,最少一次斬首海寇二百四十餘人,最多一次斬首海寇八百六十五人,共計七千四百餘人。”
誠帝臉色大變,怒道,“胡言亂語,若真如此,怎會無人上報?”
楚修明看著誠帝,沉聲說道,“這就要問陛下了,罪人梁成出任期間,為剷除異己手段殘忍,殘害官員……”
隨著楚修明一條條說出來,不僅誠帝就是在場的人都想起了不少當初被梁成參下來那些被吵架滅門的官員,除了這些明面上的,竟然還有……
朝堂上的人並非都是清官好官,可是就算如此,如今聽見了閩中的事情也覺得毛骨悚然,換做是他們過去……也就是永寧伯,怕是換個人也收拾不了這個爛攤子,而造成這般情況的人……有些人和相熟的交換了一下眼神,還就是坐在御座上的那個人。
看見誠帝的神色,楚修明卻沒有就此罷手,而是問道,“敢問陛下,這些人當殺嗎?該殺嗎?”
誠帝強撐著說道,“朕並非說這些人不當殺,不過也該按照律法經過刑部等審問後。”
楚修明開口道,“臣請削爵離京。”說完這句後,竟再也不說別的,甚至提都沒提當初是誠帝下旨,讓他便宜行事,予了他殺勾結海口官員的權利。
不過楚修明不提,並不代表著朝堂上的眾人忘記了,就連一開始發問的戶部尚書也不開口了,他是誠帝的人,可是又不傻子,此時再戰出去說楚修明的錯?怕是要被天下百姓罵死。
“愛卿請起。”誠帝勉強露出笑容說道,“愛卿乃國之棟樑,莫要再說什麼削爵之類的話了。”
楚修明卻說道,“僅憑梁成等人,如何能做下此等欺上瞞下之事,還請陛下嚴查。”
誠帝此時騎虎難下,心知若是不應下來,楚修明還真的做出辭爵走人的事情,想到剛到邊城的女兒女婿,萬不可讓楚修明現在離京回去,說道,“自當如此,那這件事就交給了永寧伯來督查,永寧伯為主,以刑部大理寺為輔。”
楚修明這才恭聲應下,“臣,遵旨。”
誠帝根本不知道,楚修明威脅的根本不是要回邊城這件事,要的不過就是讓誠帝把這件事交到他手裡,雖然殺了梁成那些人,可是在楚修明看來根本不夠,不夠償還閩中百姓的那些血淚。
等退朝回到了皇后宮中,誠帝再也忍不住砸了一堆東西,怒道,“他怎麼敢!他怎麼敢威脅朕!”
皇后最近的日子也很難熬,此時看著誠帝的樣子,也恨透了楚修明,並沒有說話,誠帝把能砸的都砸了,這才氣喘吁吁地坐在榻上,皇后叫人進來把東西收拾了,重新端茶倒水。
“若是丞相在,朕也不會這般不順。”看著皇后憔悴的樣子,誠帝難得感嘆道。
一句話讓皇后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陛下,臣妾的母親昨日進宮,說父親自覺對不起陛下,心中抑鬱如今已經病的起不來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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