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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罪你,吃飯就不用了。
周加成又發了什麼簡訊息過來,陸星月已經不想再看了,她直接關機,沒什麼表情的把電話卡摳出來。
再過兩天,她就要離開這座城市了。這張卡,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兩天之後,陸星月已經將老家那邊的債務全部都處理好,帶著簡單的行李,還有陸星曜和他的吉他,坐上了轉院的車到了隔壁市,又給他的右手進行了一次手術。
半個多月之後,她和陸星曜坐上了大巴離開了。
最終去哪裡她還沒決定,她只知道,要離那個地方,越遠越好。
*
晚上快九點鐘了,防盜鐵門被框框敲響。新入住的男租客心道又來了!他跑去開啟門,外面站著一個穿著病號服和拖鞋,面容格外俊秀卻又格外病態蒼白的年輕男人,額頭上還貼著一塊紗布,一雙眼瞳黑黝黝的,彷彿望不到底。
江漾像是沒看到他的存在,遊魂似的邁著步子就走進屋內,嘴裡低低喚著:“星月,星月,星月……”
他在客廳,廚房,衛生間,還有房間都晃了一圈,都沒有看到要找的人。
他蹙了蹙眉心,有點不開心,但也沒鬧,而是開啟電視,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看起來,就像是在自己家裡一樣。
看了一會兒,又突然想起什麼,走進廚房,舀米洗米然後用電飯鍋把飯煮上了,動作看起來很熟練了,他又坐回去繼續看電視。
男租客默默地在旁邊,看看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江漾,又看向門邊的兩個人,一個衣著貴氣、表情在極力忍耐著什麼的女人,還有一個滿目痛心的中年男人。
他不由在心中腹誹起來,就算是給了他幾萬塊錢當做安撫費,可連著好些天都來上這麼一出也不行啊,看得他真是心裡陣陣發慌。
這個少爺人長得倒是跟明星似的,可就是腦子不好,為了一個女人瘋了,至於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男租客受不了了,躲到衛生間去了。
周叔輕手輕腳的走進來,微微俯下身,小心翼翼的喚著:“少爺,我們回去吧。”
江漾把電視關掉,眼睛看向廚房。
江媽媽也走進來,一向精緻優雅的她卻是渾身由內而外的倦怠。周叔不敢刺激他,哄他道:“沒關係的,陸小姐回來,飯就能吃了。你先跟周叔回家,明天再來好不好?”
江漾安靜了好一會兒,漆黑的瞳眸直視著他問:“可是,星月不是離開我了嗎?”
周叔喉嚨一哽,還沒說話,他已經起身來,搖搖晃晃朝著外面走去了,周叔跟江媽媽忙跟上。
那天陸星月離開,摔得頭破血流的江漾哭著喊著讓周叔開車來帶著他去追,可是時間耽誤了根本追不上。他不顧江媽媽的呵斥還有哀求,就這樣糊著滿臉的血淚,找到陸星月租的地方,可是始終沒人應他。
他固執的坐在門外等了一夜,直至體力不支昏倒。結果才掛完吊針,處理好額頭上的傷口,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又是出去找人,江董來了都攔不住。
他像是丟了魂,失了魄,只剩下一具空空的軀殼,會做的想做的唯一件事,就是出去找人。
他找了幾天,以前跟陸星月去過的地方都找遍了,他在某個時刻突然醒悟,提出要周叔帶他去陸星月的老家。
打電話到陸星曜的學校,瞭解了他的籍貫地,周叔不理江媽媽的阻攔把生病中的江漾帶回去。
陸家的那些親戚聽說是來找陸星月的,圍著江漾這個城裡來的貴公子,七嘴八舌的就咋呼開了,說星月這姑娘不簡單,小小年紀輟學為家裡負擔著債務,又說她辛辛苦苦出去打工撫養弟弟,還有的說前些天不知怎麼她就全部把債務一次性都還清了,還每家都給了百分之十五的利息。
但一問他們,知道陸星月的行蹤嗎?紛紛搖頭,說不清楚。
然後,江漾也是在那天才知道,陸星月的父母其實早就不在世上了。
原來她說的等著父母同意了跟他結婚,都是騙他的。
江漾那天回去高燒到四十度,再過後就是這樣半清醒不清醒丟了魂的狀態,有時候滿屋子樓下樓下的找星月,有時候就像今天跑到陸星月以前住的屋子裡一坐就是半天,有時候不吃不喝安安靜靜的坐在陸星月的房間裡寫一天的字,疊一天的星星,誰的話都不聽。
反反覆覆病倒,反反覆覆住院,眼看著瘦了許多。
江媽媽把江漾扶著下了這棟破舊的居民樓,上了車,她含淚看著江漾蒼白無神的臉,心中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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