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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被周加成低聲的一句話給定在那兒了。
“你都知道我家裡的事了?”
陸星月抿了抿唇,輕輕嗯了一聲。
周加成調整了一下頭上戴著的黑色棒球帽,扯了扯嘴角,“相識一場,竟然也不關心我兩句。”
這種事還是挺嚴肅的,陸星月想了想,說了三個字,“你節哀。”
“節哀?”周加成道:“我說我不哀,你信嗎?”
陸星月當然不信,覺得他在說假話,不傷心的話,為什麼一個人消失。
卻聽到他語氣平淡的繼續道:“我媽那個人吧,從我記事開始,跟我爸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半的時間把要自殺掛在嘴邊,平均半年要鬧進一次醫院,什麼絕食,割腕,安眠藥,甚至撞牆……我開始還覺得心慌怕出事,但是同一出戏唱了十幾年,只令人覺得厭倦。她這次真的走了,也算是……徹底解脫。”
陸星月聽得滿心不可思議,“她為什麼要這樣做?是不是有……”她及時的把精神疾病四個字給吞回去。
“是不是有精神病麼?她沒有,她只是對感情已經瘋魔到不清醒,活的完全沒有自我了。明知道男人在外面搞出了一堆私生子女,對她沒感情了,還企圖用殘害自己來威脅,拼了命的想挽回,結果姿態又難看,也沒有討了什麼好去。我的小舅當初也是為了一個女人,跳海自殺了。或許……他們秦家人都是天生的痴情種吧。”
“唉。”陸星月聽了也不好怎麼接話。感情果真是世界上最能殺人於無形的利器。
周加成想了想,才又道:“感情麼,玩玩就好,那麼認真幹什麼。幸好我不像他們。”
陸星月閉嘴不說話。
冰淇淋已經化了,黏糊糊的弄了一手,也不好怎麼吃了。陸星月可惜的拿去丟掉,從包裡拿出溼紙巾擦手。
周加成見狀沒好氣道:“你可真是,丟了也不給我吃。”
陸星月仔細的擦了手,把溼紙巾扔進了垃圾桶,只當沒聽見。
周加成轉眸朝著擺在路邊的一些小地攤上掃了一眼,剛好看見一個七八歲的男孩買了兩根菸花棒拿在手裡玩,他手一指,“我想要那個。”停頓片刻,像是憶起了什麼,聲音低緩了些,“記得……還是好小的時候玩兒過。”
陸星月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他剛才講起他媽媽時看起來也沒什麼情緒起伏,可一個人就算再怎麼涼薄,至親之人去世哪有不難過的,估計是全一股腦憋著了。
那小玩意也不貴,陸星月心一軟,便走過去買了兩根給他。
周加成接過,拿出打火機點燃,煙花棒瞬間噴出的銀色絢麗的火花。
他長睫微垂,像剛才的那個小朋友一樣,一手一根抓著晃了晃。
煙火的光芒映照在他湛黑的瞳眸裡不住跳躍閃動著,盯著靜默片刻後,他胸口微微起伏,喉嚨突然極其艱難的滾動了一下,壓抑著發沉的氣息偏開頭往別處看了一眼。
陸星月注視他一會兒,小聲道:“有眼淚的話,流出來會比較好一些,總是憋著也不行。”
“沒有眼淚,也不想哭。”周加成手裡的煙花很快就熄滅了,眸中的光好像也隨之寂滅,一片暗淡。
他看著陸星月道:“就是已經好些天了,還是有點不適應。”
“什麼?”陸星月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
周加成靜了靜,輕聲說:“十七歲以後……我就再也沒有媽媽了。”
陸星月愣愣的回望住他,猝不及防的心裡一抽。
兩人對視了片刻,是陸星月先轉開了目光。她其實並不是同情心氾濫的人,可還是因為剛才那句話,不免動了些惻隱之心。
她失去家人的時候,恰好也差不多是這個歲數。
陸星月轉身又去買冰淇淋了,這回買了三個,給了周加成一個。
周加成接過,看看她,又看看手裡的冰淇淋,嘴裡嘶了一聲,不悅的轉頭衝胖老闆道:“為什麼我這個形狀這麼難看?你故意的是不是??”
胖老闆嘿然一笑,“哪能呢,得罪誰都不敢得罪您吶。”
陸星月汗顏了,見他還要說話,趕忙將他拉開了一些,“你怎麼又找茬兒?”陸星月知道他可能是情緒不好,故意想找人挑釁吵嘴幾句,他就是這樣惡劣的性子。
可說完才發現給他的那個冒尖兒的地方確實是有點不一樣,矮一點,胖一點,沒有她手裡的美觀,但是又不影響食用。
“行了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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